對了,那些木頭放到哪里了?
簡依嫻皺眉思考。
羽立見她目光變幻莫測,羽立只是用擔憂的目光在一旁看著。
并沒有出聲提醒,打擾簡依嫻的思緒。
他今天用木頭刻字,當然不僅僅是記錄那么簡單,更多是試探簡依嫻。
試探簡依嫻是否能夠想通這圖畫和字的聯系。
只不過,他不明白簡依嫻的神情變化怎么這么奇怪。
她竟然在高興和遲疑。
高興什么?
遲疑什么?
羽立一時間沒有想通。
突然,簡依嫻靈光一閃想了起來,那些日記到底也是她親手寫的,她不可能隨便丟棄,她親手裝在了一個木箱里,放到了自己的小庫房中。
小庫房中放著她各種各樣的寶貝,鑰匙同樣只有她有。
只有要拿東西時,她才會將鑰匙短暫交給貓織,讓她親自去將東西拿出來。
以前她還喜歡去數那些寶貝。
后來她擁有的東西越來越多,對那個最初的小庫房也就越來越不重視。
剛才竟是一點都沒想起來。
她伸手拉了拉床邊的繩子。
“大巫?怎么了?”羽立疑惑出聲。
簡依嫻語氣輕快卻敷衍地安撫一句:“沒事,待會讓你看個好東西。”
她這么說著,隨手就把羽立塞到她手中的木板放到一邊。
貓織很快就來了。
“貓織你去將我小庫房中的一個刻了三角標記的箱子找出來。”
簡依嫻從床頭的箱子里親手找出鑰匙給貓織。
羽立沒有主動幫忙找鑰匙,因為他知道簡依嫻骨子里自私自利又多疑,他現在是得到了信任,但如果他敢站起身幫她找什么鑰匙,那這些信任就會瞬間消失。
羽立他可不希望自己這些天的努力白費,所以他只是用擔憂的眼神看著簡依嫻自己尋找。
簡依嫻剛從床頭柜中找到鑰匙,轉身要遞給貓織,就對上羽立擔憂的目光。
她心頭一軟笑道:“有好事呢,要不是有你,我哪能想到這些,你真是我的福星!”
羽立不解其意,但還是勾唇笑了笑,看得簡依嫻心情更加愉快了。
貓織也很困惑。
那小庫房里的東西已經有兩三年沒有動過了吧。
怎么就突然要找東西了?
因為簡依嫻一直把持著鑰匙,貓織根本沒法安排人打掃收拾。
這次一打開門,庫房的灰塵飛揚,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臭味。
貓織親自進去翻找,過了好一會才找到那標記了三角形的箱子。
這箱子里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還有些沉。
貓織跟另一個貓族女獸人一起搬,這才能搬到了簡依嫻房間里。
簡依嫻看到那箱子直接跳下了床。
“行了行了,你們出去吧。就留下羽立照顧我就行。”她不耐煩地擺手,示意貓織等人出去。
貓織幾人縱然滿心疑惑也只能退下。
她想著之后再找個機會跟羽立打聽打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簡依嫻找不到這木箱的鑰匙了,干脆就對羽立說:“羽立幫我砸開這鎖。”
弄這個箱子的時候鐵還沒有,所以用的是木頭鎖,這么多年過去,木鎖早已腐壞,以羽立的力氣想要弄斷輕而易舉。
羽立剛把鎖弄開,簡依嫻就蹲下身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木箱。
木頭腐蝕的氣味并不好聞,但簡依嫻卻滿臉興奮。
燒灼的木頭刻畫的印記在歲月的流逝中雖然變得斑駁,卻沒有消失,勉強還能辨認得出來。
這樣的結果讓簡依嫻忍不住興奮。
而看清楚里面的東西是什么,羽立的瞳孔微縮。
這木板上,竟然有字!!!
原來簡依嫻還留了這些東西嗎?
不過看簡依嫻剛才的反應,她應該是早就忘記這些東西的存在了。
自己用木板刻字誤打誤撞地提醒了她!
所以她才會這么高興?
而因為拿不準要不要讓自己知道這件事,簡依嫻才會疑慮?
剛才簡依嫻一切古怪的反應,現在羽立都能想通了。
羽立哪怕想通了,面上也還維持著困惑的模樣,他伸手扶起簡依嫻問道:“大巫,這木板難聞,你病剛好別靠那么近,大巫這些是什么東西?”
“咳咳咳,這些是……是我自個想出的記錄事情的字,我年紀大了之后,總是想起以前的事,這不就想著把它們找出來,看一看,對了我還要請一些獅族老獸人過來,跟我一一回憶當年我都做了什么。”這二十多年,簡依嫻做的事太多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但見識過她厲害的無知獸人肯定有不少還記得。
她正好可以請別人來幫她回憶。
想必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在她面前歌功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