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校尉,你讓士兵扮作土匪,搶劫來往商隊,此次我等奉命帶你到營帳中受罰。”來人自個說著都笑了。
官兵拿來當私兵使,本就是他們心照不宣的秘密,扮作劫匪打劫商隊,來錢快,還不用擔心麻煩,實在是個好營生。
可惜了,這白校尉太貪,竟是想要將好處全占了!
“冤枉!我冤枉啊!”
白校尉聞言哪能不知,自己被抓根本不是因為這件事!
“白兄弟,你平日貪一些便罷了,廣陽村屬右都尉管轄,你連孝敬都沒給,便想要全吞下好處,是不是過了?”魏千戶壓抑不住笑意說道。
這個時候他也樂意讓白校尉死個明白。
“你!”白校尉憤怒地看向意氣風發的魏千戶,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堵了嘴。
“別廢話了,將人帶下去。”右都尉親兵轉頭和顏悅色地對魏千戶說,“魏千戶,不,現在應該叫魏校尉了,右都尉前些日出海剿匪,這才回到營帳沒多久,,不是你前往,我等還不知,這嶺南橙竟是有了這么大的名聲。”
魏校尉心中暗罵,剿匪怕不是跟海匪做生意去了,剿匪剿匪越剿越多!
右都尉一口氣要了六成的份利,六成啊。
還有一成半要給府城各級官吏打點,自己這里攏共也只能得半成。
只是魏校尉面上笑意不減,接話道:“哪里,屬下只是看不過眼,此人竟是想要全收了那些果樹,也不想想咱們軍中可有會種橙樹之人,這可是陛下都贊的橙子,若是明年沒了,豈不是可惜。”
“哈哈哈哈,還是魏大人通透,不貪。”那親兵笑道,“今年的份利你年節送去便是,正好時令上也合適,之后便按今年行事。”
“屬下明白!”魏校尉干脆的應了。
另一邊,被扣下的衙役和士兵這兩日雖然好吃好住,可總是心中惴惴。
旁的不說,就看村民那看仇人的眼神,他們實在忍不住擔憂每日吃喝中是否被下毒了。
睡覺都要睜著一只眼!
在如此煎熬中,他們終于等到了魏大人。
魏洪席騎著高頭大馬從村外而來。
在鄭犇的看守下撒布透風的幾個衙役和士兵,瞬間來了精神。
鄭犇警惕地看著騎馬而來的魏洪席。
他有些疑惑,這人怎么是從村外的方向過來的?
魏洪席騎馬經過幾個激動的衙役和士兵,并未停留直接去了宗居崇的小院!
還好魏洪席身后還跟著幾個親信,這會幾個親信下馬,笑呵呵地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誤會,前幾日都是誤會。”
“張伍長怎么能是逃兵呢,他是被派來照看果林的。”
“可不是嗎?都是自家兄弟,往后這果林咱們還要觀照著呢,不打不相識了。”
……
鄭犇:“???”
不光鄭犇困惑,其他人也困惑,只是這些人也不傻,很快就明白,魏大人他們可能已經同黎秀才談好了!
往后不光不能強買這里的果樹,還要罩著此處。
“魏某幸不辱命,事情已經定了下來,只是今年冬一定要交上份利。”魏洪席臉上的笑意想要壓都壓不住。
張堂平驚訝地睜大眼。
真……真辦成了?
他怎么感覺這么不真實啊?
“這個你放心,今年的橙子不愁賣。”宗居崇沒有詢問他們是怎么分的這份利,反正對他來說都一樣。
魏洪席見黎秀才這幅胸有成竹的模樣,稍稍放了些心。
“今年是不必憂慮,只是我瞧著明年嶺南種橙子的人家就多了,還有明年這橙還能不能像是今年這般好賣也難說,這些上頭都是不管的,總歸利銀萬萬不能少。也不能為了往后少交今年就含糊過去,右都尉極有本事,從來往客商中打探也能知曉你今年的收益。”魏洪席忍不住細細提點。
他們現在是綁在一艘船上了,魏洪席可不希望這黎秀才出事。
宗居崇微微頷首:“今年的銀錢自然不會短了你們,你只管放心。”
兩邊談好,魏洪席出門前拍了拍張堂平的肩膀。
“好好跟著黎秀才。”
張堂平一拱手:“是,校尉。”
聽到張堂平的稱呼,魏洪席大笑兩聲大步離開。
魏洪席剛走出門,張堂平就趕緊湊過來說:“秀才公,我才不當駐軍的眼線呢,你放心。我心里頭是向著秀才公的!”
小金:“……”
你這慫得也太快了點吧。
“沒有你也有別人,你好好當你的長工便是。”宗居崇無奈地說。
“好啊,那我可當真了,貍奴,你張叔我能一直留在這兒了!好不好啊!”張堂平蹲下身笑呵呵地對貍奴說。
貍奴有些茫然地點頭:“好啊。”
只是事情怎么突然就變了。
院外,鄭犇只見原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