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因為種樹掙錢的人家,除了他和鄭家外,不是村長就是族老,在村里村長和族老到底有些威懾在,便是有人心里想要使壞,也得仔細掂量掂量。
確定一切還在掌控范圍內(nèi),宗居崇就準備繼續(xù)推進他的計劃了。
宗居崇找來竇村長,讓竇村長主持抽簽,想要種橙子的人家抽簽決定誰能得到老橙樹的樹枝,用來嫁接的樹則需要他們自己準備,沒抽到的明年還能再抽,宗居崇還讓張?zhí)闷浇淘趺醇藿訕淠尽?
旁的村想要,那更是要排到后面去了。
宗居崇提前說好了之后橙多了,怕是賣不上價。
大伙心中也明白,但誰不想要多掙些銀錢呢,對于宗居崇,他們是更加敬重了。
尤其是竇村長拉著宗居崇的手就不放了。
“黎秀才,虧你想著村里,我真是感激不盡。”
“竇村長這話說得就見外了,還得麻煩村長你多謀劃,咱們地少人多,銀錢重要,稻米更重要,你可得盯著點。”宗居崇提醒道。
“那是,那是,黎秀才你放心,農(nóng)家人哪能不懂,手里有糧心里才不慌呢。”村長點頭稱是。
因著人多地少,橙樹樹苗等也有限,每戶最多也就能種兩棵果樹,大伙雖然都想要掙銀錢,但田地里的稻米和豆子還是更重要些,外加又有竇村長盯著,各家各戶上好的水田還是用來種稻子。
橙樹則是沿著山路、田地邊種植,村長帶著大伙給自家的樹做了標記,防止以后弄混。
整個村子生機勃勃。
貍奴更喜歡上山了,因著村中人齊心協(xié)力地呵護,村周的兩座山更加綠意盎然,連小動物都多了不少。
做完這些宗居崇找來張?zhí)闷剑o了他三十兩銀子。
“這是你這幾年的工錢。”宗居崇雖然管飯管住,偶爾還給張?zhí)闷讲靡律眩菦]給工錢。
張?zhí)闷讲幌卜磻n:“秀才公,你不會是不想讓我跟你干活了吧?”
這是有錢招其他長工了,不需要自個了?
頓時張?zhí)闷娇聪蜃诰映绲难凵窬投嗔艘唤z哀怨。
貍奴眨巴眨巴眼,抱著宗居崇的胳膊說:“爹,張叔干得挺好呀。不讓他走行不行啊。”
被張?zhí)闷胶拓偱每丛械难凵窨粗淖诰映纾骸啊?
小金笑得直打跌,一顆小金球在空中滾來滾去。
“哈哈哈哈哈哈,宿主,你被當成始亂終棄的渣男了,哈哈哈哈哈哈!!!”
宗居崇:“……”
“誰讓你走了。”這人的反應跟他想的怎么不一樣?
張?zhí)闷铰勓运闪丝跉猓挪幌牖剀姞I,這里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住有住要風景有風景,多好啊。
“我這兒的消息瞞不住,你也知道,早晚會有人來找麻煩,到時候駐軍那邊應當有人會通過你傳信,你隨機應變。”宗居崇想了想將錢袋推過去,又鄭重地補了一句,“這真是給你的工錢。”
“哦,秀才公想說這個直說啊,我還當什么事呢。”張?zhí)闷竭@才坦然地收了銀錢,他眼睛一轉(zhuǎn)說,“駐軍那邊還真應該會來人,他們最是貪錢,黎秀才你又沒什么背景,原來還好,秀才公你本事大能震懾一些宵小,現(xiàn)在掙得多了,還真難說。”
“橙樹苗不好找,嫁接的樹翻過年來還不長果子,便是樹苗找得到,果子也結(jié)的出來,哪能保證就和咱們種的樹一般好?秀才公你提前籌謀是對的,不多想想,往后有苦頭吃。”張?zhí)闷皆谶@兒種了幾年的橙樹,算是看明白了,這玩意想跟風也難。
張?zhí)闷蕉疾挥眉毾刖椭溃嬉窍胍煤梅N樹,前前后后花費心思銀錢,不知結(jié)果如何,還不如直接搶或是找黎秀才談生意來的輕松。
想得長遠些的,估計一邊談,另一邊還是要自個種,這樣借著嶺南橙的名聲,將來說不準還能掙一筆。
宗居崇摸摸聽得云里霧里的貍奴的小腦袋。
他笑著問他:“聽明白了嗎?”
貍奴誠實地搖搖頭:“不太懂。咱們掙了許多銀錢,有人要來搶是嗎?爹你這般厲害,旁人搶不了我們的樹。”
他成日在山野之間,自得其樂。
雖然村里也有勾心斗角的事,但他這個小孩只是看熱鬧,加上宗居崇在村里地位高,太過腌臜的事也弄不到他兒子眼前,貍奴這孩子被養(yǎng)得有些過于天真了。
鄭犇和鄭香桃同樣如此,過得開心了,有時候也不完全是好事。
前幾年,宗居崇有意讓貍奴幾個過得無憂無慮,并沒有刻意管教。
正好他想接這件事,教一教他們。
“你很快就知道了。”
貍奴不知道爹打什么啞謎,他好奇地看向張?zhí)闷健?
張?zhí)闷铰柫寺柤纾@種事他跟一個孩子也說不清楚,主要他也不想當這個惡人,有些事孩子經(jīng)歷過也便懂了,他說太多,反而不好。
貍奴得不到答案,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
沒等多久,黎秀才種出的橙子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