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他也是經歷過生生死死的,還能怕個毛頭小子?
宗居崇一笑:“小妹,貍奴,不能以貌取人,鄭犇還真不定打得過他?!?
鄭犇聞言一下子來了精神。
院子太小,兩人干脆出去,擺開架勢打了起來。
動靜引來了村民,鄭香桃一邊注意著自家兄長一邊給村里解釋。
不是兵爺過來找茬,這是比斗呢。
還有這個兵爺以后就是黎秀才的長工呢,大伙都來記一記臉,可別把人跟其他士兵弄混了,再鬧出什么事來。
經過鄭香桃一頓忙活,被引過來的村民,從緊張防御變成了悠閑看熱鬧。
“哎呦,這兵爺瘦瘦小小的,拳頭挺有勁?。 ?
“還真是,能打得鄭犇后退呢,厲害啊?!?
“鄭犇也不差啊,年紀輕輕的,跟人家打得有來有回。”
“我聽香桃說,人家是過來賠罪當長工的,我怎么這么不信呢。”
“不信什么啊?咱們想著留住黎秀才,那旁人看不出黎秀才有本事啊?我看是想要討好黎秀才。”
……
聽到消息的鄭屠戶急匆匆地跑來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看還好,一看他就發現那兵爺極有手段,瞧著不像是他們這邊駐軍的路數,倒是有些像是戰功赫赫的西北軍。
鄭犇本來信心滿滿,仗著身形想要快些打服張堂平。
但沒想到張堂平爆發力同樣很強,且身形靈活,他輕易挨不到人家的身體。
張堂平也在心中感嘆,鄭犇瞧著是個傻大個,打起架來卻機靈的很,好幾次自己都要被他打倒。
最終鄭犇還是以體型和耐力取勝。
張堂平躺在地上呼呼喘氣,鄭犇還好好站著。
不得不說,鄭犇這體型若是還能不贏,真就浪費這幾月的鍛煉了。
貍奴興奮地拍起小巴掌。
“好!鄭哥好厲害!叔也好厲害!”
貍奴這么一出聲,周圍人也起哄起來。
“平時我都沒瞧出來,鄭犇打架這般厲害呢!”
“虎父無犬子嘛,你們不知道當年老仲能活著逃荒過來,就是靠著能打呢?!?
“哎呦,這還真看不出來,老仲多老實啊。”
……
鄭犇伸出手,張堂平一笑,拉著他的手站起來。
不打不相識。
這么一鬧,張堂平不論是跟村民,還是跟鄭犇鄭香桃關系都親近了些。
宗居崇帶著三人在山腳蓋了個小棚子當張堂平的住處。
宗居崇跟村中又買了幾塊荒地種樹,這此幾塊荒地隔得更遠了,地里石頭多,地力也差,還難以運水上去,很難開墾。
竇村長自然不會不答應,反正這樣的地,想開成梯田很難,種些樹也是好的。
樹苗有些是宗居崇從山上找到的野生樹,一些是宗居崇從碼頭上買來的,現在沒多少人賣樹苗,宗居崇前前后后只弄到了七十多棵樹。
數目不夠,少的部分,宗居崇只能拿出吃橙子留下的種子種。
然后張堂平就發現,自己這個長工的工作還真是種樹!?。?
他不懂,不過秀才公這邊管飯,他只需要每日找鄭犇切磋,老老實實種樹澆水,就沒有旁的什么事了,偶爾還能跟村人聊聊天,大伙知道他是從西北來的,對他的排斥反而少了些。
住的棚子表面看著簡陋,實際上他一個人住,不用跟其他士兵擠在一塊,輕松自在得很。
這日子比他在軍營中好了不知道多少。
漸漸的,村里人都將張堂平當自己人了。
這日鄭犇成婚,他也被請了。
宗居崇這日沒有帶著貍奴上山。
貍奴早早就醒了,自己乖乖穿了新衣裳。
嬰兒肥的小臉上滿是認真嚴肅。
“你鄭哥成婚,高興的事呢,怎么板著個臉?”宗居崇背起早就準備好的樹苗和橙樹枝,一手牽著貍奴往鄭家走。
“鄭哥成婚之后就是大人了,不能老是跟我們玩。要好好養豬養樹,掙錢養家?!必偱〈笕怂频膰@了口氣,“長大真累?!?
宗居崇:“……”
貍奴仰著頭說:“爹,我以后不想成親?!?
宗居崇垂眸瞧著剛到他大腿高的貍奴,笑了:“這事,等你長大再說?!?
貍奴雖然來時不怎么精神,但一到鄭家就把苦惱丟到了腦后,興致勃勃跟大伙一塊準備接親。
張堂平也來了,因為兩人經常切磋武藝,他跟鄭犇關系極好,還給他準備了一份禮,那是一把他貼身放著的匕首,是他在西北軍時得的戰利品。
旁的不為,就為讓他留著防身和保護親人。
體型再有優勢,那也比不過刀鋒厲害啊。
因著這種東西不好在婚事上送,張堂平是提前一天給了鄭犇。
鄭家租了一頂小轎,竇村長讓他幾個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