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扮妖艷的男子?
原來祝卿卿看見了!
那……那那那……
“倘若審問清楚,他們是被脅迫的,不要太過為難他們,從世家那邊拿點銀子給他們,就放他們回去吧。”
還好,李鉞松了口氣。
祝卿卿只是比較善良,見不得無辜百姓受牽連,沒有看上他們的意思。
“至于參與此事的世家中人,你且細細審問,不可輕縱一個。”
“臣明白。”
最后,祝青臣正色道:“沈竹,衛平,別聽他們胡言亂語,我不是什么世家旁支,我和他們不是親戚,沒有關系,我就是土匪出身,和你們一樣。”
“不要再因為顧及我,而輕易放過他們了。”
“是。”沈竹與衛平齊聲應道。
一切安排妥當,天色暗了下來,祝青臣和李鉞也要回宮去了。
馬車前,李鉞扶著祝青臣的胳膊,親自送他上去,待他坐穩之后,自己也進去了。
宮人隨侍,禁軍護送,馬車駛過朝臣面前。
朝臣俯身行禮,齊齊道:“恭送太子太傅!恭送陛下!”
緊跟著,馬車又駛過跪在道邊的世家眾人面前。
世家眾人趴在地上,聲音嗚咽,好似鬼哭:“恭送太子太傅……恭送陛下……”
完了,這下全完了。
究竟是誰說的祝青臣脾氣溫和?
究竟是誰最先提出來,要算計祝青臣的?
祝青臣和李鉞根本就是一對活閻王!
這下可把他們害慘了!
馬車搖晃,駛過長街。
車廂里,兩個“活閻王”并排坐著。
廂轎很大,祝青臣一個人坐,綽綽有余,他甚至可以在里面歪著身子睡覺。
但要是再加一個人高馬大的李鉞,車廂就顯得有些狹窄了。
兩個人面無表情,暗暗較勁。
“李鉞,你又壓到我的衣袖了。”
“祝卿卿,分明是你一直在擠我。”
“這是我的馬車,我不想和你一起坐,你坐到對面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全天下的馬車都是朕的馬車。”
祝青臣不由地皺起眉頭,懷疑地看著李鉞,這句話是這么用的嗎?
李鉞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反正朕要和你一起坐。”
“我不要,你擠到我了。你旁邊還有這么多空位,你過去點。”
祝青臣用手推,用肘擊,用腳蹬,想給自己爭取一點喘息的空間。
偏偏李鉞今日不知怎么了,穩穩坐定,紋絲不動,往邊上挪一點點都不肯。
祝青臣推不動他,只得收回手,看向旁邊的位置。
李鉞不走,他走。
祝青臣扶著廂壁,剛抬起屁股,還沒來得及挪過去,忽然,李鉞伸手一撈,直接攬住他的腰,跟老鷹抓小雞似的,把他抓了回來。
“誒!”
馬車一個顛簸,祝青臣跌坐在李鉞腿上。
李鉞從身后抱著祝青臣,雙手環著他的腰,把他整個兒攏在懷里。
祝青臣好像明白了什么。
“李鉞,你是不是早就想這么坐了?”
“嗯。”
“難怪一直擠我。”祝青臣握著李鉞橫在自己腰上的手,幫他收緊一些, “你想抱我干嘛不直說?都快把我擠成小泥人了。”
“朕羞于說出口。”
羞?
祝青臣皺著小臉,不敢相信地回過頭看他。
天底下還有能讓李鉞害羞的事情?
李鉞對上他的目光,輕笑一聲,隨后低下頭,蹭開祝青臣的鶴氅。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先前想抱就抱,想摸就摸,不就上了個馬車,怎么忽然羞起來了?
祝青臣警覺起來,問了一聲:“李鉞,你怎么了?”
李鉞蹭開祝青臣的衣裳領子,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沒有回答。
祝青臣更擔心了。
“干嘛不說話?”
他伸手去推李鉞的肩膀,李鉞仍舊坐定不動,只有抱著他的手臂收得緊緊的,祝青臣想轉身都不能。
祝青臣只能維持著扭著身子的姿勢,努力回想今日發生的事情,試圖從中找出端倪。
“李鉞,別生氣了,我這不是沒中計嗎?不僅沒中計,還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你也拿他們開刀,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有什么不好的?”
李鉞沉默不語。
“不是因為這個啊?那是因為……你又想西征了?不是不想讓你打仗,只是連年征戰,除了你,誰都受不住。”
李鉞保持緘默。
“也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么?我想不出來了,李鉞,跟我說說嘛。”
祝青臣搖晃著他的肩膀,軟下語氣,像是撒嬌。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