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單衣衣帶緊緊攥在手里。
祝青臣打開瓷罐子,拍了一下他的手:“快,把衣裳解開。”
李鉞試圖拒絕:“祝卿卿,這些都是陳年舊傷,現在抹藥沒用。”
“那可不一定。”祝青臣正色道,“這是我特意讓他們去太醫院找太醫拿的,舊傷也可以用。你受傷以后,肯定隨便糊一點金瘡藥上去就完了吧?肯定從來沒抹過祛疤的藥吧?”
李鉞再次辯解:“祝卿卿,我是個男人。”
祝青臣振振有詞:“男人更要學會保護自己,看我身上多白。”
李鉞撩起他的衣擺,看了一眼:“是很白,像小雪人一樣。”
祝青臣拍開他的手:“可以了,只能看,不能摸。”
“噢。”李鉞收回手。
“再說了——”祝青臣坐直起來,“李鉞,你每次抱我,我都感覺不太舒服。”
說到這種事情,李鉞馬上坐直了,要問個究竟:“哪里不舒服?”
“你身上的傷疤硌到我了。”
“胡說八道,隔著衣裳還硌到你?你是豆腐做的?”
“反正就硌得我難受!快點,我給你抹藥!”
李鉞對上祝青臣堅定的目光,猶豫片刻,最后還是無奈地解開衣帶。
“好好好,抹抹抹。”
祝青臣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躺好,祝卿卿小大夫給你上藥。”
李鉞靠在床頭,祝青臣用手指沾了點藥膏,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哇——香香的!”
“不抹了。”
李鉞翻身坐起。
祝卿卿把他抹得噴香,萬一招來蜜蜂怎么辦?
堂堂一代帝王,在朝堂上被蜜蜂追著跑,蟄一個大包,成何體統?
祝青臣一手肘壓在他身上,把他按回去。
“別亂動,很快就好。”
李鉞躺在床榻上,像是被祝青臣施法定住,表情復雜。
他開了口,胸膛震動:“祝卿卿,你干脆把我的脖子抹了算了。”
“那可不行,我還不想被寫進《刺客列傳》呢。”
“抹藥的事情,不準說出去。”
“知道啦。”祝青臣拍著胸脯——李鉞的胸脯——保證,“我不會告訴別人,陛下每天晚上抹香香的。”
“祝卿卿,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