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一切偽裝只是狐面身上的傳說,傳說你們也知道, 許多都是以訛傳訛,扭曲事實, 很難保真, 所以與其說狐面是一樣辨別法寶, 倒不如說它是個年代久遠(yuǎn)的物件, 它一共有過三任主人, 據(jù)說只有第一任主人透過它看見了真實?!?
埃里克雖然平時老喜歡和顧鴻影別苗頭, 但真正遇到困難,他看起來相當(dāng)可靠:“你可以買狐面賭概率, 但你要知道概率就是運氣……是個挺玄學(xué)的東西。”
顧鴻影虞荼郝芝芝埃里克:“……”
包括埃里克自己在內(nèi),說完后都有種被罵了的錯覺。
虞荼想想這一年波瀾壯闊的經(jīng)歷, 很難生出說服顧鴻影去買狐面的想法。
顧鴻影臉上的神色也很是糾結(jié),最后他一咬牙:“買!”
他什么方法都試過了,只要有一點希望就不能放棄。
“拍賣會在下周三?!卑@锟苏f,“特殊情況可以向老師提交申請,將六月的月假挪一挪?!?
“每張拍賣會的邀請函可以帶兩個人?!卑@锟苏f,“奧利維亞老師手里應(yīng)該也有邀請函,如果奧利維亞老師也去,到時候可以請老師也帶一個,我們四個就都能去了。”
他說著說著掏出腕表:“我們誰聯(lián)系奧利維亞老師?”
另外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
埃里克:“……什么事都讓我一個人做嗎?”
郝芝芝:“埃里克你知道的,有種服務(wù)叫一條龍?!?
埃里克表情扭曲了一瞬:“我就多余問這句!”
聯(lián)系奧利維亞的過程很順利,不過奧利維亞說今年的拍賣會人多他懶得去,已經(jīng)把邀請函轉(zhuǎn)送給了羅伯特,讓他們直接和羅伯特說一聲就行。
上一次在舊庭和羅伯特同生共死,被救出來后又一起經(jīng)歷了“千米高空無繩蹦極”,之前“特伯羅事件”帶來的那點不愉快早就煙消云散,羅伯特眼淚汪汪地將他們視作了生死之交,逮著他們一個個加了通訊號。如果不是沙漠玫瑰的花有毒,他恨不得將自己的花一人揪一朵做成標(biāo)本送他們。
反正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奧利維亞老師,埃里克干脆把聯(lián)系羅伯特這件事一并解決了:“羅伯特那邊沒問題,他還問我們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拍品。”
羅伯特——— 一朵容易花容失色但富有的傻白甜沙漠玫瑰。
事情就這樣以一種奇怪又順利的狀態(tài)三言兩語解決完了。
但誰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在實驗室里發(fā)消息商量的時候,視線死角處停著一只黑色的烏鴉,黑色的烏鴉偏偏頭,眼中銀色光芒流轉(zhuǎn),它振翅飛起來,穿過半個校園,落到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辦公室內(nèi)的魔法物品正沿著有規(guī)律的軌道運行,黑烏鴉禮貌地停在窗臺前:
“微微哇——微微哇——”
辦公室內(nèi)正在制作魔法物品的謝見微抬頭看到了它。
謝見微:“貝拉?”
她抬手,窗臺前的魔法物品讓開位置,留出了供貝拉飛過來的道路。
貝拉從窗臺邊飛過來,謝見微從口袋里摸出色彩斑斕的糖塞給貝拉:“怎么了?”
“微微哇———”貝拉先蹭蹭謝見微的指尖撒了個嬌,然后才鴉言鴉語地說明情況,“顧鴻影他們行動了哇——”
謝見微:“去哪兒?”
貝拉用爪子熟練地扯開糖紙:“拍賣會——那個超級大的拍賣會哇——”
“還真是能折騰……”謝見微嘆了口氣,“【謎】本來就不太平……”
“奧利維亞躲懶哇——奧利維亞不去——”謝見微給貝拉梳理羽毛,貝拉舒坦得整只鴉都癱成了鴉餅,一不留神就將自己的主人給賣了,“譴責(zé)嘎——”
說露嘴的黑烏鴉尷尬地用翅膀擋了一下臉,在糖果下肚后決定忘記這件事———反正奧利維亞又不知道!
吃飽喝足還享受了梳毛的黑屋鴉蹬蹬腿拍拍翅膀,從謝見微的窗戶那里飛走了,它飛回屬于老師們的別墅區(qū),熟練地用爪子撥開窗銷,窩進(jìn)了浮空的鳥窩里。
奧利維亞正在實驗臺上試驗新的魔法陣,聽到熟悉的動靜后頭都沒抬:“又跑哪去玩了?”
貝拉將腦袋埋在翅膀底下:“做好人好事哇——”
奧利維亞:“……?”
奧利維亞:“你還會做好人好事?”
“歧視鴉——”貝拉昂著脖子,“奧利維亞歧視鴉——傷心了鴉——”
在貝拉充斥了整個屋子的魔音里,奧利維亞熟練地在自己的實驗臺附近布下了一個全方位無死角防護(hù)隔音陣法。
而浮空鳥窩里的貝拉盯著奧利維亞的背影,用爪子將僅剩的一顆彩色糖果往肚皮下壓了壓,鴉生氣,奧利維亞的糖果沒有了!
六月份的月假調(diào)整申請已經(jīng)通過,周三那天,四個人都早早地起床了,在離開米勒克爾后,他們順利地與羅伯特匯合。
與這么多小伙伴一起行動還是第一次,羅伯特興奮極了:
“好久不見啊各位!我們要做什么前期準(zhǔn)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