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佳僵硬地轉(zhuǎn)過頭:“里世界、再見。”
虞荼向她揮了揮手:“好,里世界見!一路順風(fēng)!”
顧鴻影的情緒比他外放:“人渣的判決明天應(yīng)該就正式下來了,到時候我請孟組給歸墟那邊發(fā)過去,加油修煉啊安佳佳!”
安佳佳青白的臉上努力露出一個笑,她僵硬地?fù)]了揮手,漸漸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處。
“勉強算是個圓滿的結(jié)局吧。”顧鴻影將胳膊架在虞荼肩上,唏噓道,“之前判決沒下來就沒和你提,拐賣人口一般判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盜竊尸體三年以下,故意殺人理論上十年以上或無期,但安佳佳落水而亡時沒有人證,疑罪從無判不了。這幾個人渣綜合起來,大概判個十五年以上,二十年以下就行。不過嘛……”
顧鴻影臉上露出一個暢快的笑:“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里世界,還形成了c級任務(wù),所以量刑上需要疊加里世界屏障一重律。”
虞荼:“判多少?”
“兩個人販子死刑;馮家三口里林翠從犯,有期徒刑二十年;馮勝主犯,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馮偉主犯,且有故意殺人動機(jī),死刑。”
“馮偉故意殺人……”虞荼下意識地問,“是他那四個早死的女兒嗎?”
“啊?”顧鴻影蒙了一下,“不是,是李甜甜。”
虞荼覺得李甜甜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他想了一會兒,忽然反應(yīng)過來:“小小?!”
他還沒觸發(fā)[血嫁衣]的任務(wù)之前,李爺爺家的孩子丟了,老槐樹底下的爺爺奶奶們都在跟著一起找,最后孩子是馮偉從舊樓那條街抱回來的,小小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為這件事特意登門感謝了。
“他本來是想把孩子弄死去給他孫子當(dāng)花童的,因為據(jù)說配陰婚都需要有一個引路使者,但找孩子的事情鬧得太大,他又是第一次沒有經(jīng)驗,被這樣的陣勢弄慌了,才不情不愿地放棄了。”
如果大家當(dāng)時沒有那么熱心,很有可能這場任務(wù)里還要再添上一條人命。
“好在有驚無險,也算是不幸里唯一的幸運了吧。”
……
三個灰袍人帶著安佳佳走到了樓下,樓下陰影處停著一輛車,車窗上貼著特殊的防窺膜,不管是從正對面還是從側(cè)面,無論什么角度,都看不見一丁點車?yán)锏臉幼印?
安佳佳跟著上了車,要奔赴向一個完全未知的未來,她還是有點拘謹(jǐn),為首的灰袍人去前面開車了,另外兩個灰袍人和她一起坐在后座。
之前看了一眼顧鴻影和虞荼的那個灰袍人縮在車后座的最里面,他的灰袍底下伸出一只手在座椅底下扒拉,拽出了一個極其二次元的抱枕,然后將腦袋埋進(jìn)去,瞬間不動了,而另一邊角落里的灰袍人則從車頂上扒拉下來一摞漫畫書,從里面抽了一本放在下巴底下開始看。
坐在正中間的安佳佳:“……?”
或許安佳佳盯著他發(fā)愣的時間太久了,看漫畫書的灰袍人弱弱地遞過來一本:“看嗎?今年新出的漫畫。”
安佳佳茫然地接過來,聽到遞給她漫畫的灰袍人如釋重負(fù)地嘆了口氣,然后……他往角落里縮了縮。
安佳佳低頭看那花里胡哨閃閃亮亮帶著明顯的少女心的漫畫,茫然得更厲害了。
歸墟和她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意識深處沒有任何咒言暗示,也沒有控精神類藥物殘留痕跡。”藺蘇蘇睜開眼睛,就聽到給她檢查的人說,“大概率不是人為控制。當(dāng)然,也不排除手段高深,現(xiàn)有技術(shù)水平難以排查。”
雖然話說得很委婉,但藺蘇蘇還是聽懂了里面的潛臺詞———很有可能她這幾年就是腦袋不清醒,年少輕狂才犯了錯誤。
她團(tuán)成一個紅色的球縮在原地,兩條紅色大尾巴一左一右虛虛擋著眼睛。
“出息了啊藺蘇蘇。”聽檢查的女人冷笑道,“總裁文里的白月光和替身玩得爐火純青?”
藺蘇蘇:“……”
紅色的漂亮狐貍縮成了一個更小的紅毛球,兩條大尾巴誓死擋在眼前:“佩佩姐,我錯了。”
藺蘇蘇被盯得毛都快一根根豎起來的時候,終于聽到她的佩佩姐大發(fā)慈悲:“算了,你也算是收到了教訓(xùn),老老實實和我回去蹲禁閉,后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藺蘇蘇小聲,“蹲多久啊?”
“狐族禁地,禁閉六年。”
藺環(huán)佩伸手揪住紅狐貍的后頸皮,看到她的兩條大尾巴自然而然地耷拉下來,狐貍臉上寫著生無可戀,漂亮的淺棕眼睛里漫上了一層水霧。
她嘆了口氣,將紅狐貍抱到懷里,揉了把狐貍頭,又在她的耳尖上輕輕彈了下:“自討苦吃。”
她先是向給藺蘇蘇做檢查的人道了謝,然后讓身邊的秘書留下來處理后續(xù),接著抱著紅狐貍走上外面早已等著的車。
“鴉羽,明天界門打開后,麻煩你把蘇蘇送到狐族。”
藺環(huán)佩將散到眼前的發(fā)絲別到耳后,天知道她晚上開完會,特異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