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跟往常一樣,很認真地回應道:“好的,先生。”
周晨澤轉過頭,就看到一個年輕的自己,吩咐完管家后,就抬腳離開了。
西裝革履,一絲不茍,開口說說話的聲音都是冷酷的。
隨著年輕周晨澤的離開,他就像是被困在他周圍一樣,不能離開他一步遠。
他回頭看向年年,只見年年原本閃著亮光的眼睛,變得越來越暗淡。
他心頭一痛,奮力地朝年年跑去,但越跑越感覺年年離他越來越遠。
怎么也抓不住。
接下來的日子里,這個年輕的周晨澤都沒有再回到別墅去,不是在上班就是在追求夏白芷。
夏白芷的男友楚奕也跟他之前經歷過的一樣,創業了;和他后來的醒悟不同的是,這個周晨澤很爽快地借出三千萬。
后面更是在夏白芷“你能不能……”、“方不方便……”“可不可以……”等一系列的溫柔攻勢下,提供各種無償幫助。
他看得非常心急卻沒有辦法。
他想回去看年年,但在這個周晨澤跟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一樣,一直都住在公司附近的大平層里,沒有回到別墅那邊。
還因為夏白芷以你有一個兒子為借口拒絕他的時候,更加不愿意見到年年。
要是他能接觸到這個傻比周晨澤,他會直接弄死他,讓年年直接繼承遺產。
這爸有得跟沒有一樣,與其讓他把錢嚯嚯掉,不如直接弄死他,把資產都留給年年。
但這是癡人說夢話。
很快,年輕版的周晨澤破產了。
他一身狼狽的回到空蕩蕩的家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已經好幾個晚上沒睡一個好覺了,今天終于沒有別人了。
周晨澤拆開事先準備好的安眠藥,今晚一定能睡一個好覺的。
他倒出半瓶安眠藥,正打算今晚睡個好覺的時候,他好久沒有關注過的年年看見他,小步跑過來抱住他的腿,軟乎乎道:“爸爸,你終于回來啦,年年很想你。”
這些日子被親近的人信任的人背叛的周晨澤淚崩了。
那一瞬間,他想到,他要是死了,年年以后怎么辦呢?
他還這么小!
從年年踏進這里開始,他就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義務,這一瞬間,他非常的后悔。
年輕版的周晨澤打起精神來,重新開始生活,雖然不能為年年提供向以前那樣奢靡的生活,但通過努力的工作,也能為年年提供一個不錯的生活條件。
靠他自身的實力和之前積累下來的資源,周晨澤很快就找到一份好工作,也知道心疼自己孩子了,花了許多時間與精力去陪伴兒子成長。
幽靈版周晨澤見此,覺得欣慰了不少。
但命運并沒有放過這個周晨澤。
夏白芷的兒子腎臟出現問題,需要移植新的腎臟,正巧年年的配型上了——
接下來的事情,如同一場沒有盡頭的噩夢一樣,失去權勢的周晨澤在楚奕的暗中操作下,年年進了手術室,再出來的時候,年年已經沒有了氣息。
周晨澤顫抖著手把兒子抱進懷里,是他害了兒子,如果不是他傻傻地去追求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那他兒子還是健健康康的。
就、就跟上輩子一樣。
他徹底和這輩子的周晨澤融為一體。
最后他摸進夏白芷一家的病房,親手給兒子報了仇,了結他這荒唐的一生。
天旋地轉,霎那間,這個世界就像是覆滅了一樣,在他面前化成碎片。
再次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透過落地窗的白色薄紗進來的暖陽。
這是哪?天堂嘛?
周晨澤掀開被子,站起來,搖晃一下有點宿醉的腦袋,仔細觀察四周。
這里,就像是他破產之前住的大平層。
周晨澤拉開窗簾,看到外面車水馬龍,路人行色匆匆的景象后,心中升起一個奇異的想法,他回來了!!
他急忙地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他這是、回到破產前半個月了!
一切都還有機會,年年!對,他的兒子。
周晨澤隨手拿起一條外套套上,急匆匆地下樓,打電話給司機讓他快速過來接他,他要回一趟別墅那邊。
司機聽此,疑惑道:“周總,你昨晚不是叮囑今早要去接夏小姐嘛?”
聽到夏白芷的名字,周晨澤頓時心生厭惡,冷聲道:“別管她,快送我回別墅!”
司機察覺到周總有些焦躁的情緒后,也不敢耽擱了,快速開車朝別墅駛去。
別墅里,管家把犯懶的年年從床上抱起來,開口道:“該去幼兒園了年年。”
年年不開心地翻過小身子,不太愿意起床,幼兒園不好玩,年年不想去。
管家叫來保姆,保姆熟練的一條龍服務,刷牙洗臉,再把年年塞到他專屬的小凳子上面坐著。
保姆輕聲道:“年年快吃,吃完司機就該送你去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