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豐嚇得直冒冷汗,他已經打定主意了,沒人舉報他,他就主動攬下尋找藏書人的任務,這樣他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要是有人舉報他,他就抵死不認,要求村長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找出藏書人,證明清白。
結果萬萬沒想到,現在直接被錘死了!
還是被愛慕他、未他馬首是瞻的楊維瑤給他沉重一擊。
那瞬間,余豐不敢置信,這個女人,智商被狗吃了嗎??
愚蠢到去質問那個人的良心,他要是有良心,就不會出賣他了!
現在明擺著就不是沒良心的問題,而是怎么找到一個合適的人把這件事情承擔下來,把他從這件事情里摘出去。
于是,托楊維瑤的福。
余豐還未來得及為自己狡辯幾句,就要被實錘是藏書的那個人了。
想來未開可能面對十幾年的牢獄之災,余豐就心生恐懼,剛要開口,要求村長給他點時間時,就又又又聽到楊維瑤尖叫道:“是陸亦州!是他,就是他!”
這話喊得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更堅定。
余豐腦子極速運轉,禁書是他從縣城黑市那邊獲取的,要說這個村子里,誰最經常在縣城和黑市之間來往,那肯定是陸亦州了。
現在管得嚴,不允許人員隨便流動,村子里除了要經常去縣城拿家里人寄過來的東西的知青外,幾乎沒什么人會去縣城里,而陸亦州是個例外。
他在機械廠工作,隔幾天隔幾天回一次村子,要是陸亦州主動承認這禁書是他拿的,那他的危機就解除了!
但要怎么樣才能讓陸亦州同意?
余豐想了許多,但現在最主要的是,他需要時間去說服陸亦州承擔下這件事情。
于是,他在眾人懷疑楊維瑤是撒比的時候,開口道:“村長,隊長,這些書確實不是我藏的,我也很震驚,禁書怎么會出現在知青院里。”
“你們給我一點時間,我立馬弄清楚!”
吳方濤,就是上一個被他們三人送了細米的受害者,他沒好氣道:“現在兩方證據都指向你,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還誣陷陸亦州!臭不要臉。”
被爸爸抱著的小祈年氣得鼓起小嘴,生氣道:“我爸爸一天到晚都待在機械廠里上班!每天都辛辛苦苦的,回到家了都還要學習,我爸爸都這么累了,你們還污蔑我爸爸,壞人!”
說罷,手上的甜番薯也不吃了,朝楊維瑤砸過去,啪的一下,砸楊維瑤衣服上了。
氣死崽了!氣死崽了!
氣得小祈年掙扎得要下去,給她踩一腳。
陸亦州對楊維瑤跟瘋狗一樣亂咬人的行徑并不關心,他就擔心懷里的崽掙扎著掙扎著,就掉地上去了。
他抱緊崽崽,拍拍他的小后背道:“沒事沒事,別擔心了。”
楊維瑤被猝不及防地砸了一個番薯干,衣服都被弄臟了。
她那里受過這氣呀,頓時怒火中燒,指著小祈年的鼻子臭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要不是我給你一個退燒藥,你早死了!那里還輪得到你在這里砸我!”
“你這么小就沒良心了,以后還得了!”
此話一出,村民們就想起來,當初確實是楊維瑤給了退燒藥,高燒的小祈年才成功退燒的。
再怎么說,楊維瑤也算是救了小祈年的小命的,小祈年拿番薯砸人家,是有些不好了。
小祈年輕哼,高揚著聲音,聲音清脆又響亮地喊道:“爸爸已經還你退燒藥了嗎?還多給了你十塊錢和一袋糖果!”
“我陸祈年,早就不欠你的了!”
“你污蔑我爸爸,還要我給你臉!你臉皮怎么跟墻一樣厚。”
上次楊維瑤罵了一頓崽崽,礙于人情,陸亦州都沒有站出來給他的崽撐腰。
這次可不一樣了。
就跟小祈年說的一樣,人情可是還過了。
陸亦州心里松了口氣,他就是怕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時,他家崽崽沒底氣罵回去,才抓緊把人情還了。
這不,現在小祈年懟得特別理直氣壯。
不然,被污蔑了,回懟都還得礙于人情,心里憋屈。
村民們回神了,想道:都還了呀,那還有什么還說的。
鄰居婆婆最是看不過小祈年被欺負了,開口道:“少拿這件事情說事,一塊退燒藥也才十五塊,陸小子不僅還退燒藥給你了,還給了十塊錢和一袋糖,你還想怎么樣?”
“要小祈年給你賣命不成!”
現在糖果也不便宜,一袋糖也要好幾塊錢呢,就算錢不是自己家的,鄰居婆婆也聽得心疼,心疼錢。
楊維瑤被懟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道:“要不是我給藥,他就死了!”
還想把忘恩負義的帽子扣在小祈年頭上。
系統111在小祈年耳邊說了幾句話后,小祈年懟道:“那個時候,要是你把牛車讓出來,爸爸帶我去縣城買藥也是買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