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音陰陽怪氣,“哼,你還想得挺多。”
“那你用什么辦法?”
“我不會讀研的。”
“你這兩年學習認真,還獲得了保研資格,你說不讀研,騙傻子嗎?”
“課程太簡單了,而且你到了后面才透露讀研的任務,我的績點已經在前面了,沒必要刻意把績點拉低。”
對方還想說什么,就聽白卿語氣平靜,“信不信由你。”
經過一處種滿樟樹的道路,一條粗壯的樹枝突然從中斷裂,向著地面上迅速砸去。
白卿抬頭,快速往一側退開,但是掉落的速度太快已經沒辦法完全避開。
就在即將砸到的時候,樹枝又如同被一陣橫風吹過,樹枝朝著另一邊掉落在地上,落地的時候樹葉發出摩擦聲,沙沙作響。
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有人確認周圍環境后,跑到白卿身邊確認。
“同學,你沒事吧?”
白卿擺手,“沒事。”
“這也太奇怪了,怎么會有樹枝斷掉呢,太危險了。”
腦海里,電子音狂妄而自大,“白卿,如果你還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是沒辦法護住安程的,所以還是不要耍什么心眼子。”
腦海里面的聲音逐漸散去,白卿看著跟前的樹杈,“嘖。”
拎著外賣回到寢室,王啟蒙十分積極地跑過來,拿走了自己的那份,“辛苦白哥。”
安程也走過來,拿走自己的那一份,走近時目光一凝,“你臉怎么了?”
白卿的左眼靠下的地方,有一道劃痕,透著些紅。
白卿摸了下臉,“騎車去驛站的時候,撞到了。”
安程沒信。
白卿輕聲道:“沒事,信我。”
安程看了那傷口一會,在自己抽屜找了包棉簽丟給白卿,“碘伏有嗎?”
“有。”
片刻后,白卿忽然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拿到保研資格了。”
王啟蒙一點都不驚訝,“白哥的績點不保研才是稀奇事,但還是大喜事,我們還是得慶祝。”
“去k歌怎么樣,把齊勒也喊去,他很會唱。”
安程本以為白卿會拒絕,畢竟獲得名額之后,還要準備面試也要費好大力氣。
沒想到白卿同意了,還看向自己,“程哥,去嗎?”
安程,“行。”
齊勒是個人才,有他的地方就不會冷場,兩嗓子就把場子熱了起來。
唱累了就開始吆喝著玩骰子,“白卿,我要跟你玩。”
他倒要看看,學霸是不是在什么領域都這么厲害,白卿學習、音樂、籃球都厲害得很,說不定玩酒桌游戲就差勁點呢。
白卿握住骰盅,“想怎么玩?”
齊勒見白卿真答應了,有些來勁,“就報點數,輸的一杯行嗎?”
安程對唱歌沒興趣,他看著被白卿握住的骰盅,以及桌面上擺著的一堆啤酒,都是套餐里面的。
啤酒都是被冰鎮過的,水汽凝成的水珠落下來,泛著盈盈亮光。
很久沒喝酒了,他竟然有些想念。
白卿在旁邊,應下齊勒的挑戰,“行。”
齊勒把暫時歇著不唱歌的室友喊過來,“一塊啊,兩個人玩有什么意思?”
看安程在一邊坐著,又問:“程哥來不來,你不能喝就白卿幫你喝。”
安程眉尾微抬,不屑,“你玩不過我。”
“欸嘿,”齊勒把一個骰盅放安程跟前,“不玩我看不起你啊程哥。”
陣容初步確認,安程白卿齊勒,加上齊勒一個室友,共四人。
從安程開始喊點數,“七個六。”
語氣冷漠的像是喊了一個很小的點數一樣。
白卿苦笑一聲,“程哥你害我呢吧。”
“八個八。”
齊勒直接喊道:“開白卿。”
打開后一數,還真是八個八,一看安程那邊四個六,白卿兩個六,齊勒和室友一人一個。
齊勒喝了一杯,“再來。”
幾輪下來,除了安程沒喝,其余人多少都喝了點。
王啟蒙唱完點的歌,湊到安程身邊,“讓我試試。”
他連著喝了幾杯后,紅著臉繼續唱歌去了。
安程再度上手,齊勒連忙道:“程哥,今天是慶功宴,白卿的慶功宴,你總得喝兩口吧。”
壓低聲音,“放一把水吧,求你了義父。”
安程看了看白卿,白卿晃了晃酒杯,“我替你喝。”
安程又看向齊勒,語氣肯定,“不放。”
齊勒嗷的一聲,“我就白喊你!”
臨近結束,齊勒和他的一位室友已經躺在沙發上,暈乎乎一片。
酒量差還愛喝大概就是這樣。
半杯酒被推到安程跟前,抵著杯子的手指修長好看,他扭頭看去,是白卿。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