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程確實看不出來有誰是同性戀,除了一些太過明顯化著濃妝的男生,他認(rèn)為大家都是鐵直。
在他眼里,玩密室跟玩游戲一樣,只需要簡單的配合。
排隊進入密室時,一個個子高挑但是瘦成竹竿的男生說:“我膽子小,我能不能排中間。”
說話間,他隱隱要向著安程和白卿的中間插進去。
白卿微微偏頭看過去,看見那人眉間的蠢蠢欲動與興奮,眉頭微緊。
他猜對了。
不僅屬于這個圈子,還屬于比較討人嫌的那一類人。
白卿揚眉,剛要說話,站在他跟前的人已經(jīng)握著白卿的手,接著搭在自己肩膀上,固定了他和白卿的順序。
安程神色很冷,“抱歉,不敢玩就出去。”
玩?zhèn)€游戲事這么多,是不是男人?
安程的冷臉一向很有威懾力,竹竿男人糯糯了一句話,具體什么沒聽清,那也不敢再多說了。
領(lǐng)隊催促著大家排好隊,帶人進入密室后,悄無聲息地離開。
這是一個現(xiàn)代密室,環(huán)境很暗,只能靠偶爾透出的亮光辨別方向。
故事開頭講的是這家醫(yī)院的病人總是離奇死亡,外面的人經(jīng)過這家醫(yī)院時,總是能聽見里面?zhèn)鱽淼母杪暎帒K慘的很嚇人,他們六個的身份是實習(xí)生,來這里就是為了調(diào)查醫(yī)院的真相。
以安程的經(jīng)驗來說,這本來應(yīng)該是一個恐怖,而且解密游戲質(zhì)量較高的本,結(jié)果耳邊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成功的把氛圍毀得一干二凈。
而且因為剩下四個男生膽子太小,太害怕,總是會忍不住往自己和白卿身邊靠近,偶爾會產(chǎn)生一些四肢上的接觸。
又因為在黑暗里,他的冷臉好像不是很起作用,只能在對方靠近時候,冷聲說:“你再靠過來試試?”
好在密室npc很快出場,拿著哼哧哼哧的電鋸,在后面一陣陣地追。
安程還算配合,拉著白卿小跑了幾步,率先到一處走道里,兩邊放著幾個柜子。
前面沒路了,安程開始找線索,白卿舉著燈一旁邊照明。
一盞小燈映著兩個人的臉,難得的還算安靜。
安靜沒持續(xù)多久,四個男生狼狽地跑了過來,一人高喊:“這密室的npc都什么素質(zhì),怎么能踢人呢?”
“就是,要不是把我踢倒了,我怎么會被抓住?”
“我要出去舉報,以后再也不來這家密室了。”
在后臺,密室人員看著監(jiān)控畫面,挺稀罕,居然沒有打起來。
那高個子的帥氣小伙,在其他人靠近他朋友的時候,一腳一個,快準(zhǔn)狠。
還以為會打起來呢。
聽見其他人的議論聲,白卿神色不變,將小臺燈往上移了一些。
“程哥,你看這個。”
安程往上看,是一張泛舊的告示,上面有著已經(jīng)干涸的紅色痕跡。
“醫(yī)院有鬼!有鬼!看到這則告示,請盡快離開!如果實在跑不掉,躲在可以藏身的位置(劃掉)!。請和他們對峙,厲鬼也會怕惡人(紅色痕跡)。”
安程有一瞬陷入沉默,密室玩得還挺花。
原本安靜的走道里,突然響起笑聲,走道深處傳來陣陣腳步聲,顯然不止一只鬼,由遠及近,密密麻麻。
白卿流露出一絲害怕,語氣卻含笑,犯懶地問安程:“程哥,現(xiàn)在怎么辦呀?”
安程還是沒忍住在心底感慨,白卿的膽子好像一直很大,跟旁邊哭天喊地的四個男人形成鮮明對比。
安程說:“躲進柜子里。”
“好。”白卿說。
柜子不多,一共就四個,總會有兩個人需要躲進一個柜子里。
白卿握著安程手腕,打開身邊的柜子,將人往柜子里一帶,順手將門關(guān)上。
因為柜子的高度不夠,兩人被迫垂著頭,白卿手里的夜燈微微晃著,些許燈光照亮這一小塊地方。
眼看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其余四人不知道該怎么辦,也學(xué)著安程和白卿的樣子躲進柜子里。
大家都閉了嘴,只剩下瘆人的笑聲和腳步聲。
兩人的距離很近,在開了冷氣的密室里,傳遞過來體溫就會變得更加明顯。
似乎要說些什么才好。
白卿壓低聲音,“程哥,他們好像都很喜歡你。”
安程微微偏頭,“誰?”
“玩密室的另外四個人,他們是gay。”
安程后知后覺,一琢磨發(fā)現(xiàn)好像真有那點意思,皺眉,“這么兇了……還能喜歡?”
因為被破壞的密室氣氛,以及厭惡陌生人的肢體接觸,他已經(jīng)在原主的基礎(chǔ)上,變本加厲,突出酷哥氣質(zhì)。
“還好,不兇,”白卿很輕地說:“我也喜歡。”
安程沉默了。
這種時候不適合說這個,外面還有“鬼”呢。
等笑聲消失,大家從柜子里面出來,竹竿男生欲言又止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