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發(fā)現(xiàn)白卿彎腰坐在地上,手腕搭在膝蓋上還沒爬起來。
接觸到安程的視線,白卿伸手,“程哥,拉拉我吧,疼得快站不起來了。”
安程忍住摸摸鼻子的沖動,維持住自己的高冷人設(shè),“嗯。”
隔壁房間,王啟蒙絕望地趴在門上求救,突然發(fā)現(xiàn)門縫里傳來光,拍門喊道:“程哥,白哥,你們是怎么讓燈亮起來的。”
白卿站直身子,半靠著墻,“有機關(guān),應(yīng)該就在你們進來的附近,不會很遠的。”
王啟蒙哭啼啼找機關(guān)去了。
安程正在打量這個房間。
初步看下來,這應(yīng)該是一件女子的閨房,梳妝臺銅鏡以及首飾盒都彰顯著這一點。
房間靠里的地方,擺著一張新床,上面還坐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紅色喜帕蓋在臉上,一時間竟然看不出是真人還是假人。
白卿在房間里面找到了一些線索,與隔壁的人交換后,走到安程身邊,“程哥,這個新娘有什么問題嗎?”
安程只說:“再看看。”
按照他的經(jīng)驗來說,重恐密室放個假人在這里,應(yīng)該會有線索,但是他硬是沒找到,太打擊人。
安程問:“你覺得真人假人?”
白卿說:“假人。”
因為新娘的胸膛沒有起伏,這證明沒有呼吸。
安程點頭,然后他就動手了。
先是掀開紅蓋頭,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又往下看,最后在新娘的手心里,找到一枚小小的玉章,上面刻著一個名字:柳陌。
安程將這個道具塞進包里。
接著,安程和白卿又在房間里面找到些線索,結(jié)合隔壁提供過來的線索,找到打開這扇門的方法,但需要隔壁的人配合,又是一番磨合,終于要徹底解密成功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
終于,在不懈努力下,中間的門里傳來機關(guān)啟動的聲音,門開了。
王啟蒙險些喜極而泣,要朝著這邊跑過來,剛跑兩步,眼前一黑,房間再度徹底暗下來。
他不敢動了,原地蹲下,瑟瑟發(fā)抖。
環(huán)境突然變黑,安程有些無法適應(yīng),他閉了閉眼睛,期間,聽到床鋪那邊傳來什么聲響。
他睜眼,發(fā)現(xiàn)床邊亮了一瞬的紅燈,新娘的身影出現(xiàn)一瞬,又很快消失。
安程莫名有不好的預(yù)感,因為他距離床鋪的位置就兩米。
他的手腕被握住,白卿的聲音就在耳邊,“程哥,我怎么感覺她要過來了。”
十秒后,紅燈再次亮起,這個期間,安程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備,然后他看見一個頭發(fā)凌亂,七竅流血的女人站在他跟前半米不到的地方,冰冷地盯著自己。
心臟不受控制地一縮:你大爺?shù)模趺催€突臉!
好在安程足夠堅強,巋然不動,神色冷漠地回望回去。
紅光再次消失,那張臉也消失在安程的視野里。
他感覺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捏得更緊了。
安程用另一只手拍拍白卿手背,“害怕?”
白卿的話音有些啞,“心里不害怕,但是腎上腺素不受控制地會飆升,這家密室評分這么高還限制年齡段是有道理的。”
安程點頭,白卿的想法和他十分一致。
又是一瞬,紅燈再次亮起,新娘貼得更近,她眼里的冷漠消退了一點,取而代之的是迷茫。
“你不是柳郎。”
她又看向白卿,神態(tài)逐漸瘋癡,“你也不是……”
音樂背景響起來,尖叫和哭喊混雜在一塊,新娘逐步往外走,婚服垂落在地上,拉出絲絲紅色的血痕。
安程:真的太逼真了……
新娘走到埋頭蹲著的王啟蒙身邊,彎腰,“你是柳郎嗎?”
王啟蒙壓根不敢抬頭,“不是不是!對不起對不起,別嚇我別嚇我!”
新娘又去問別人,一時間鬼哭狼嚎再起。
等新娘徹底消失在黑暗中,房間燈光亮起,眾人才松下一口氣。
廣播開始播放下一段音頻。
“怎么回事,怎么不見了!”
“什么不見了?”
“新娘啊,這下老爺夫人可要打死我們了,怎么辦啊?”
“趕緊去找啊!”
接著,幾個人又在引導(dǎo)下破了兩個關(guān)卡,走到一間漆黑的走道。
劇情已經(jīng)走到:新娘自殺了,她投了井,但是石家老爺花了銀子不肯就這么放過她,于是要求家丁找道士,把魂召回來繼續(xù)成親。道士找到了魂魄的蹤影,說必須要完成一個儀式才能徹底把魂魄召回來。他們現(xiàn)在在的場地,就是完成儀式的地方。
安程后知后覺地想了一下玩家的身份,嗯……石家家丁,真落魄的身份。
根據(jù)線索,幾個人拼湊出儀式的規(guī)則,是這樣的。
這里是一條彼此相通的走廊,走廊相接呈現(xiàn)出正方形的樣子,要求4個角都站兩個人,面朝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