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程也有些莫名緊張,他不知道多久,沒有過過生日了。
時間來到十二點,王啟蒙驚恐的聲音響起,“程哥程哥,你睡了嗎,插板著火了!”
“程哥,程哥!”
床上,安程深吸一口氣,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他果斷地掀開被子,幾步跨下樓梯,然后朝著白卿的桌子走過去,語氣平靜地說:“先斷電。”
在看見蛋糕的時候,安程裝作愣了一下,接著,身后的白卿伸手,把生日帽輕輕扣在安程的腦袋上。
耳邊是白卿帶著笑意的說話聲,“程哥,生日快樂。”
在白卿和王啟蒙吟唱的生日快樂歌里,安程感覺心情確實好了很多,嘴角下意識勾起,要知道,他本來就是個e人!天天活得跟孤狼一樣。
愉悅的心情讓他的嘴角下意識勾起,酷哥的人設都快破了,干凈貌裝嚴肅地找補,“無聊。”
相處這么久,安程是什么性子大家都知道。
白卿笑著看向安程,晃動的燭光映在他的眼神里,顯得熱烈而興奮,“程哥,許個愿吧。”
安程這次沒嘴硬,閉上眼睛,站在蛋糕前。
燭光似乎暖洋洋的,在開著空調的寢室里面不會讓人覺得熱,安程都能感受到光團掠過他的面孔。
他對著這團亮光,不知道該許什么愿望。
上次對著藍眼淚已經許過了,要不換一個吧。
最后,他在心底說:那就讓白卿和王啟蒙,在這個世界里面,能活得很好吧。
也許這是他的最后一個世界吧,接觸到的人似乎都被賦予了別的意義。
睜開眼,安程吹滅蠟燭。
眼看儀式結束,王啟蒙嘿嘿笑道:“程哥,你快上號看看,多了什么皮膚?”
安程也不克制,打開電腦上線一看,滿意點頭,“不錯。”
能從程哥嘴里聽見不錯的評語,那真是不容易。
安程退開桌子,發現白卿抱了個盒子站在身邊,見安程轉過身,白卿順勢往安程懷里一送,“程哥,你看看。”
其實都不用打開,安程已經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盒子外面是很明顯的logo,屬于一款市面評價非常不錯、價格也不菲的球鞋店。
安程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款式,輕輕在心底嘆氣。
以白卿的財力來說,出手真的太闊綽了。
安程將目光從球鞋上移開,冒著被警告ooc的風險,勾出一絲笑意。
他伸手,落在白卿微微垂著的腦袋上,輕輕抓了抓他的頭發,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歡?”
白卿不好意思地笑笑,“上次刷到視頻,程哥夸了一嘴來著。”
相處有一段時間了,安程都記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夸過。
“謝謝。”
白卿抬眼,語氣輕松,“程哥客氣!”
安程感受著手下的觸感,白卿的頭發長得很快,而且發質很柔軟,像是生來讓人揉的。
安程克制地收回手,“明天,順路剪個頭發。”
這場生日晚會始于十二點,結束于兩點,原因是安程對于新皮膚蠢蠢欲動,想上線玩兩把。
結果就是周日早上,他將自己蒙在被子里,在起與不起之間來回糾結。
白卿已經在桌子前面坐了一會了,桌前擺了一本數學分析的課本,上面又放著手機,手機屏幕亮著,顯示出別人發來的消息。
【很抱歉,昨天是我唐突了,我對安程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很希望你們能夠加入音樂社,與我一起成立樂隊。】
【我本來以為你們哪怕還沒有在一起,也該到了曖昧的階段,說那句話也有讓你們心里發酸更進一步的意思。抱歉,是我沒想周全。】
【但是,我覺得安程對你是不一樣的。】
白卿的神色很平靜,他看著那三條消息,從上至下,最后停留在最后一句話。
不一樣嗎,說實話,他都會這種感覺,程哥總是在一些時候,格外照顧他。
但是他能感覺到,那不是某種感情,至少和他的不一樣。
而且,程哥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的,那就是說,如果程哥發現了的話,大概率成為不了朋友。
白卿后仰在椅背上,碎發也往后耷拉著,露出光潔的額頭。
神色放空,他該怎么辦。
安程在床上賴了一會,冷不丁聽見床下白卿的輕輕嘆氣聲,一時間內心愧疚,從床上爬起來。
白卿偏過頭,“程哥,你可以再睡一會的。”
現在才九點。
安程,“沒事。”
他不想做實睡神的稱號。
走到陽臺洗了一把臉,勉強清醒后,開始洗漱。
洗完回到寢室,王啟蒙也一臉死氣地爬起來了,要去陽臺洗漱。
安程進廁所換了身衣服,回到桌子前,用梳子隨意在頭發上刮了兩下,他的頭發不長,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