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著聲音,“不去找白何安,那就等著,等到我賺了錢了,我才能給你們。”
房間里,安程想著007剛才的話。
安程問它,事情鬧這么大,為什么報警呢?
007說:“之前這樣的情況有好多次,報警也有好多次,但是這種事情,警察除了調節,還能做什么,一個被人欠錢,一個又確實沒錢,僵持這么久,調節不了,警察也沒什么辦法,幾乎是走個過場,既然這樣,還有什么報警的必要呢?”
“還有就是,”007擬人地嘆了一聲,“徐容作為白何安的妻子,對于白何安做的事情,她會感到慚愧與內疚。”
安程也是在心底嘆了一聲,轉身開始在房間里找東西。
又要打架,他真的是服了!
絕境啊這簡直是。
安程去廚房拿了根搟面杖,打人疼又不致命,完美。
他走出房間,站在白卿的身邊,看見白卿額頭的紅痕,眉頭皺了一下。
抬眼去看胡鑫等人,“很抱歉,現在確實沒錢,給我們一點時間。”
話是這么說,搟面杖捏得可緊了,打架都不帶怕的。
有人問道:“你是誰,你要幫他們說話?”
安程點頭,“我是白卿朋友,他喊我一聲哥。”
冰冷的臉說這句話,莫名有黑大老大的味道。
胡鑫看安程穿得挺富貴,開口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幫他們把錢出了。”
安程:……
他又不是不想。可是賬戶余額是十萬,不是三百萬。
白卿拉著安程的手臂,“程哥,你回房間。”
安程正要說什么,007的話音突然響了,“宿主,附近的監控發現了白何安的身影,我應該能定位他的位置。”
他一轉話風,“不是要找白何安嗎,我帶你們去找他。”
徐容的臉色大變,伸手要去拉安程的衣擺,被白卿緊緊握住了手臂。
“媽,”白卿轉過頭,那雙好看的眼睛里透出她從沒見過的堅毅,“去房間休息吧。”
安程帶著白卿和討債的人,在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里找到了白何安,那個時候他正在啃著三明治。
白何安看見白卿的第一眼,感到十分欣喜,他就知道白卿重朋友,只要說去他學校,他就會投降,這不,就來給自己送錢了。
接著,他看見跟在白卿身后的七個人,面孔都很熟,他都用狼狽的方式打過交道。
他想逃,可是很快就被堵住在一個角落里,孤獨地站著。
安程打量著他,出乎意料的,這個沒臉沒皮的混子長相很不錯,高鼻梁、薄唇,眼睛大,只是里面都是渾噩的東西。
被這么多人圍著,白何安并不慌亂,先是看向白卿,“兒子,你回來了。”又看向安程,“這是你朋友吧,去家里坐過了嗎?”
白卿冷著臉,沒有回話。
旋即,白何安對著胡鑫道:“找我有什么用呢,我是真的沒錢。”
胡鑫眼眶都氣紅了,這段時間貓抓老鼠般的討債已經花費了他太多時間和精力,他理智崩潰地往前走,拎起白何安的衣領,“你還錢,還錢,還我錢啊!”
最后一個字時,他的拳頭砸在了白何安的臉上,接著又是好幾拳。
安程留意著白卿的神色,白卿似乎下意識抿直了嘴,擰緊的拳頭一定程度上體現了他的糾結,但是他并沒有出手幫助他的父親。
于是安程也沒動。
挨了幾拳白何安跪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卻笑著說:“我說了,我沒錢。”
“那你賭的錢哪來的?”胡鑫問他。
白何安想了想,“借的啊。”
“哦,忘記說了,”他眼睛一亮補充道:“我在賭桌上還欠了五十萬呢,真的沒錢還啊。”
他看向白卿,一臉期冀,“我兒子上了這么好的大學,他一定會幫我還的吧。”
白卿沒忍住咬牙,牙齦酸得可怕,他怕自己忍不了,上去和白何安打起來。
頭上突然覆下一只手掌,安撫地揉了揉。
安程一邊揉著,一邊和007對話。
“這個世界的變態怎么這么多?”
白何安說話不饒人,總是會瘋了一樣的得罪人,其他討債人也忍不住,紛紛圍上去要動手。
這個時候,徐容卻突然沖出來,將白何安抱在懷里面,哭得撕心裂肺,“別打他,打我吧……打我吧。”
人都已經被氣急了,哪里會因為徐容的出現而和平收場,拳頭和腳踢還是落了下來。
而白卿呼吸一滯,條件反射般地沖了上去。
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安程:……
他冷漠地走進戰場。
該死的,怎么還是打起來了。
結果是警察來了,簡單記了筆錄后,打包把人送進醫院。
白何安傷得最重,是被抬進病房的,但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