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笑道:“沒事,就去外面吧。”
林正泉:是個硬漢子。
安程沒看他們,因為他的英雄復活了,他要報仇雪恨,拿個五殺震懾對面。
白卿換好衣服,和林正泉一前一后走進院子。
林正泉先教了幾個動作,讓他活動身體,免得練的時候受傷。
白卿跟著,十分標準地做著。
只是明媚地笑著,然后問道:“林哥,你和程哥多久認識的啊?”
林正泉,“認識十幾年了。”
“那就是幼兒園就認識了,這么早。”白卿換了個動作,好奇發問。
林正泉點頭,“對。”
“林哥今年幾歲了啊,我喊你哥應該沒錯吧。”
“二十五歲了。”
這個他最清楚,完全不用擔心講錯。
可是林正泉聽見白卿笑了一聲,“林哥幼兒園也留級啊,什么幼兒園跟我說說,好以后避避雷。”
林正泉沉默了。
他和安程的年齡不匹配,差了六七歲,卻能上同一個幼兒園……
他背了半個小時,結果幾句話就暴露了,他現在只想換個腦子。
白卿又是很輕地笑了一聲,“沒事,林哥,我什么都不知道。”
說到后半句時,白卿的眉眼微微下垂,含著一絲莫名動然的情緒,剛才古靈精怪發問的勁也消失了。
林正泉這才松了口氣,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也干脆不瞞了,“你程哥不會教人,所以才麻煩我教你,你也被拆穿他。”
白卿點頭,“我知道的。”
就是這個謊言不是很高明,程哥不是本地人,哪里來認識十多年的朋友,即使有,剛好是開武術館的也未免太巧合。
果然,他一詐就詐出來了。
練完兩個小時,白卿也沒什么力氣了,撐著身體洗完澡,走到安程身邊,剛要說話,發現安程睡著了。
他是仰靠著椅子睡的,下巴微微上揚,額前碎發向著兩邊散去,睡得沉了,白皙干凈的臉透著靜謐感。
白卿的動作一下頓住,就這么弓腰看著,眼神開始細數那一根根清晰的睫毛。
越是看,臉就越紅,可就像是被魅住了一樣,沒辦法自己抽離開。
哪怕在心中不斷交戰,也沒有辦法。
小貓:……
他在干什么,數安程臉上的毛孔嗎?
林正泉沖完澡出來,看見兩個人,大嗓子開麥,“你們還沒走啊。”
安程的眼瞼開始發顫,白卿猛地后仰下意識摸了摸頭發有揉揉臉,語氣急促,“程哥,我們走吧,去吃飯。”
安程睡了一覺起來,眼前發昏,對著白卿伸手,“拉我。”
白卿也伸手,在握住的時候扣緊了些。
安程借力站起來,“走吧。”
兩人走到外面,馬路上的人已經多了起來,不少小孩放學了小跑著回家,街道上傳來陣陣飯香。
在走進一家很清淡的飯館子之前,安程提前開口,“今天去換藥,護士說可以吃點辣的了。”
這是真的。
在安程向護士姐姐反復確認后,護士姐姐無奈地說了可以吃點辣。
白卿點頭,“知道了,我們吃川菜?”
安程平靜點頭,“可以。”
太可以了。
川菜館子有它特有的嗆辣味,空氣中都飄著。
安程也不委屈白卿,給自己點了兩個辣菜,又給白卿點了兩個不辣的,就是選項比較少,勉強符合條件的是雞蛋羹和清蒸魚。
白卿看著端上來的水煮肉片,有些猶豫,“程哥,你真的能吃這么辣的嗎?”
安程不動聲色把碗自己這邊挪了挪,呈保護姿態,“可以的。”
菜上得很快,兩人開始用飯。
白卿練了兩個小時確實餓了,吃得很快但是吃像并不難看,到了后面也沒見嘴上沾多少油,算精致了。
有時候,白卿也會偷偷試著嘗點辣的,被辣得不行了,就喝水下飯,咽下去了還敢接著吃。
他想學會吃辣。
白卿道:“最近學校要舉辦校運動會了,先從學院內部比,挑出拔尖的,在學校范圍內比。”
“啟蒙是文體委員,忙得不行。”
安程心底偷樂,王啟蒙興致勃勃地競選文體委員的時候,大概率沒想到這個事。
“他后悔嗎?”
白卿想了片刻,肯定點頭,“天天哭訴來著。”
飯快用盡,白卿放慢了速度,小心地問,“程哥,追你的人是不是很多啊?”
話題跳轉太快,安程的腦子轉了一下反應過來,“沒有。”
白卿垂下眼瞼,遮住了視線。
“我看到你的朋友圈簡介,以為很多。”
安程想了一下,好像是上午剛改的。
“不算追,只是找我聊天。”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