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三只猴子一心掙脫束縛,一柄水刃匕首扎進左邊猴子的喉部,一根水鉆鉆入中間猴子的眉心,一團水流淹沒右邊的猴子并瞬間凝固成冰。
前兩只死得很快,被冰凍住的那只堅持了一分多鐘,才在新的猴子趕過來之前失去了呼吸。
趁著短暫的空擋,許喬看向孟籬的戰(zhàn)場,卻見孟籬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來一只猴子她就揮出一片黑乎乎的風(fēng),猴子還沒落地先發(fā)出凄厲的慘叫,雙掌捂住眼睛嘭地撞到地面,這時,避開的孟籬繼續(xù)用黑風(fēng)招呼下一只猴子了。
等許喬氣喘吁吁地又擊殺了三只b級短尾猴,再去看孟籬,孟籬已經(jīng)改成了火攻,烈焰風(fēng)團追上一只變異猴,燒得那猴倒在地上打滾,可孟籬控制著烈焰風(fēng)團升到空中,那變異猴再怎么滾都只有被三百六十度燒的份。
許喬:“……”
因為孟籬的攻擊太強,遠(yuǎn)處的b級短尾猴紛紛選擇了逃竄,孟籬不得不跳上火蝎的背部去追,等她把一部分短尾猴追過來,許喬、孫負(fù)山再繼續(xù)練手。
上午刷變異猴,下午孫玄又精心挑選了一片變異竹林。
b級竹葉如一柄柄飛刀,比松針還要嚇人。
待到黃昏,筋疲力盡的許喬心疼地發(fā)現(xiàn)她的a級戰(zhàn)甲都被密集的竹葉攻擊割出了劃痕。
如水滴石穿,一片竹葉飛刀割不破a級戰(zhàn)甲,多飛幾把肯定有用,昨天三人“砍倒”a級水松也是一個道理。
搭好營帳,孫負(fù)山連灌了兩管營養(yǎng)液,對著親大哥道:“明天,我要,打a級!”
一只b級生物不可怕,一群打起來太累了!
孫玄:“可以,輪著來,還能保證你們的新鮮感。今晚你跟許喬守夜,自己定順序。”
孫負(fù)山看向許喬:“你前,我后。”
許喬:“可以,下次輪到我們時再換過來。”
孫玄照例搭了一個簡陋的崗?fù)ぁ?
三人進了帳篷,許喬坐到崗?fù)ぶ校刂凳亍?
八點左右,夜空突然劃過一道金紅色的流光,在接近崗?fù)r放慢速度,再一頭撲進了許喬懷里。
許喬掃眼一側(cè)的帳篷,雙手捂住盤成一團的火龍,捧到面前,低聲問:“怎么又來了?”
火龍:【你們不在,我們睡不好。】
許喬沒有一點辦法:“我守上半夜,你跟蓮花先去帳篷里睡?”
蓮花在晶核里拒絕,火龍也拒絕了:【外面太冷了,我?guī)湍闳∨!?
它變成兩米左右的長度,迅速將許喬纏了一身,龍首搭在許喬的肩膀,對著孫玄三人的營帳:【我替你盯著,他們一出來,我立即藏好。】
許喬笑笑,摸著纏在腰間的這段龍身,一點抵觸的情緒都沒了。
這是秦池的精神體,又有什么可怕的?
想念的情緒才冒出來,被許喬及時按下,至少在她值守的前半夜,她不該有任何分心。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一道微風(fēng)忽地卷了一張信紙過來,落在了許喬的懷里。
許喬怔怔地盯著信紙飄來的方向,因為她久久不去看信,熟悉的挺拔身影便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步一步靠近,最終停在崗?fù)で埃c她隔著一堵腰高的土墻。
許喬又想他又緊張,往營帳的方向看去。
秦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說著,他拉下纏在許喬身上的火龍,讓它去崗?fù)ろ斏暇洹?
火龍垂下龍首,巴巴地看著許喬:【可以讓蓮花上來陪我嗎?】
沒等許喬詢問蓮花,蓮花自己出來了,秦池熟練地取出一個小號青缸。
蓮花落進去,火龍伸長身體卷走青缸。
秦池繞進崗?fù)ぁ?
簡陋的崗?fù)だ镏挥幸话淹恋剩爻胤帕艘粡垎稳松嘲l(fā),他先坐好,再看向許喬。
許喬假裝沒看懂。
秦池握住她的手腕,要把人拉過來。
許喬忙道:“我得坐這兒,萬一有人出來,肯定會先看我這個位置。”
秦池:“都在休息,誰會出來?”
許喬最終還是被他拉進了懷里。
這樣的姿勢,許喬自然而然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今晚的秦池穿了一件黑色毛衫。
他的體溫很高,毛衫也暖暖的,許喬的臉一挨上去就舍不得離開了。
秦池低頭看她:“困嗎?先睡會兒?”
許喬:“我睡覺,你做什么?”
秦池收了收攬在她腰間的手臂:“抱你。”
許喬偷偷甜了一會兒,再對著他模糊的面容道:“說了讓你別來,你還來,讓他們知道,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好像我必須要你保護才敢在基地外面歷練一樣。”
秦池:“我來不是為了保護你。”
許喬:“那是為什么?”
秦池:“因為只有過來了,我晚上才能睡著。”
許喬瞅瞅上方,猜測道:“你不出來,火龍就不讓你安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