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立即去樓上換衣服了。
蓮花留在客廳的青缸中, 朝沙發(fā)上的男隊友表達不滿:【黑白套裝一點都不好看,下次你不要建議了。】
秦池學火龍那樣,借它的水流回應(yīng):【今晚的發(fā)布會非常嚴肅, 穿綠裙子會讓許喬承受不必要的非議,不過許喬長得好看, 我相信就算穿正裝,今晚她也會是發(fā)布會上最引人矚目的那一個。】
蓮花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 高興了:【好吧, 下次有機會再穿綠裙子。】
大概五分鐘左右,許喬下來了,黑白套裝, 長發(fā)簡單地扎成了馬尾。
她眼眸清黑, 嘴唇紅潤,是很明媚動人的長相, 性格卻是溫柔謙和的,這么一穿就更加凸顯了屬于治療師或科研人員的知性氣質(zhì)。
見秦池已經(jīng)穿好黑色西裝外套,許喬收起蓮花精神體,笑道:“走吧。”
兩人先去實驗室與呂春團隊匯合,再一起前往發(fā)布會現(xiàn)場。
發(fā)布會還沒開始,一行人被引去了休息室,許喬跟在呂春身后,進去前往后看,發(fā)現(xiàn)秦池停在走廊一側(cè),遞了一個他就在那里等的眼神。
許喬沒時間多想,跨進休息室的瞬間,她往里一掃,一下子看到好幾張在電視上見過的熟面孔。
元帥林烈、副元帥孫大貴,安全部部長孫金湯,二校校長魏堅,以及同屬于安全部的孫如磐、林世新。
許喬的心跳頓時加快了。
孫如磐笑著迎過來,給雙方當介紹人。
呂春與兩位元帥早就是老熟人了,對他們而言,這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見面,不需要客套。
輪到許喬,面相端肅的林烈朝許喬伸出手,贊許道:“我聽呂教授說了,這次的獸化事件能順利解決,你是大功臣,我為基地有你這樣的年輕人才感到驕傲。”
許喬努力維持鎮(zhèn)定:“您過獎了,我只是誤打誤撞先接觸了精神世界,全靠呂教授信任才得以開展更多的實驗。”
孫大貴在旁邊笑道:“傻孩子用不著謙虛,你可是咱們基地的第二個s級治療師苗子,當?shù)闷鹑瞬艂z字。”
無論是這張給人滿滿安全感的臉,還是孫負山那邊的關(guān)系,許喬在孫大貴面前都輕松多了,笑道:“不一定能升到s級的,您先別抱太大希望。”
孫大貴:“肯定能升,不光你,還有小山他們,只要呂教授能找到加快你們提升速度的訓練方法,我愿意親自給你們當教練。”
許喬:“……”
孫如磐:“您這是開玩笑嗎,明明是嚇唬人,許喬過來,坐這邊。”
接下來的半小時,主要是兩位元帥詳細詢問了獸化相關(guān)的內(nèi)容,后來林烈有事先走了,孫大貴陪著眾人出席發(fā)布會。
傍晚五點,發(fā)布會在基地各大頻道準時直播。
中心區(qū)一棟別墅,趙風與四個隊友坐在客廳一起看的,五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許喬臉上。
普普通通的正裝,被那張明媚漂亮的臉襯出了另一種撩動心弦的味道。
然而沒有人敢再拿許喬開玩笑,特別是當著趙風的面。
發(fā)布會分兩部分,前面是安全部與呂春、許喬就周誠獸化現(xiàn)象做的陳述報告,后面是記者提問。
呂春從容不迫,許喬也很快從最初的緊繃變得松弛下來,回答時面面俱到且用詞準確,不留任何誤解、曲解的空間。
整場發(fā)布會總結(jié)下來,就是宣布了獸化這種新病癥,提出三種治療方案,并呼吁有獸化癥狀或是心理治療需求的民眾及時去呂春實驗室就診,基地醫(yī)療協(xié)會也會在治療師間開展培訓,爭取盡快栽培出一批專業(yè)能力過關(guān)的精神領(lǐng)域治療師。
結(jié)束后,褚凌關(guān)掉電視,問趙風:“隊長,你要去看看嗎?”
趙風垂著眼,仿佛沒聽見。
另一個隊友道:“風險太大了,萬一治療師技術(shù)不過關(guān)傷了精神體與晶核,事后找他們賠他們都賠不起。”
褚凌:“可許喬已經(jīng)治好了周誠,她一個剛升a級的治療師都能做到,呂教授等人肯定更沒問題,實在不行就找許喬,怎么都是老同學一場,她不至于不幫忙。”
去不去都有道理,四個隊友齊齊看向趙風。
趙風這才道:“再說吧,我也沒周誠那么嚴重,這兩個月不都好好的。”
三環(huán)。
蔣家,蔣母看完發(fā)布會,回想許喬大大方方坐在一圈大人物中間的畫面,別提多后悔了,抱著一絲希冀看向正要走開的兒子:“小銳,你跟許喬真的沒可能了嗎?我知道上次見面是我態(tài)度不好,你看我?guī)еY物誠懇地去找許喬道歉解釋清楚……”
蔣銳跟平時一樣,沒什么表情地道:“不用了,之前就是我一廂情愿,現(xiàn)在我放棄了,您也不用去打擾她。”
知道許喬原來那么優(yōu)秀,還能在電視上看到她,或是在論壇上刷到她的消息,于他而言已經(jīng)足夠。
吃過官方準備的晚宴,許喬去呂春實驗室領(lǐng)了一堆論文資料,這就隨秦池回了平安小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