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笑道:“我與他的關系不如你們更親近,再加上只有上午兩節課,我比你有更多的時間去分析他的異常表現。”
許喬一邊吃飯一邊消化秦池的推測,認可道:“應該就是這樣了,隊長要配合副元帥,但他不想連累我們也暴露秘密,所以臨時決定公開異能等級后就去參軍,與我們這些c級隊友劃清界限。”
那可是孫負山啊,一個會因為懷疑三個隊友背著他搞小秘密而委屈的敏感大男孩,一個寧可揭開自己的傷疤也非要跟著她與孟籬一起去歷練不愿意被拋下的小隊長。
想到孫負山假裝在群里果斷無情實際可能在偷偷掉眼淚的畫面,許喬咬了咬牙。
秦池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也在那雙清亮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朝氣蓬勃。
飯后,秦池像前兩天傍晚那樣陪著許喬前往呂春的實驗室。
呂春今天還挺忙的,本來就要觀察周誠,還要開展精神體安撫的一系列實驗,沒想到孫大貴又把孫子送來了。
忙歸忙,呂春對孫負山的精神體變化非常感興趣,只是她的思路被輿論帶歪了,下意識地想從孫負山的身體或心理狀態上找問題,奔著與周誠類似的“異變”方向研究,而孫家祖孫為了達到最佳的揭秘效果,也沒有做任何提醒。
孫負山低落的情緒倒不是假的,滿腦都是與三個隊友的分道揚鑣,連親大哥送到病房的盒飯都不想吃。
孫玄:“剛剛我好像看見許喬了,還有你們小隊的秦池。”
孫負山一聽,激動地跳下床,穿好鞋子就往外跑。
既然疑似同種病情,孫負山的病房與周誠的實驗室位于同一個樓層,孫負山很快就看到了背對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的兩位隊友。
孫負山又高興又想哭,他都那樣說了,又做了暴露秘密的事,隊友們居然還愿意來探望他。
“許、許喬!”他強忍著眼淚喊道。
許喬回頭,看過來的眼里流露出意外與一抹復雜,便又帶著秦池往前走了。
孫負山:“……”
他疑惑地追上去,再隨著兩位隊友停在了一間充滿竹林精神體的實驗室外。
認出里面正埋在一只山羊尸體上吃肉飲血的狼獾,孫負山陷入了漫長的震驚與沉默。
許喬這才問:“都卸任隊長了,還來找我們做什么?”
孫負山:“……”
小綠龜飛出來,落在了許喬懷里,許喬本能地伸手接住。
小綠龜:【他不想的,你們快留留他,我才不想跟著他去參軍。】
許喬再去看孫負山。
孫負山漲紅了一張臉:“我,我……”
許喬瞅瞅他紅腫的眼圈,心軟了,把小綠龜塞給他:“好了,先忙你該做的事,我們的事以后再說。”
孫負山立即轉身跑了,掛著滿臉的淚。
這個不用擔心,許喬看著實驗室里面一身獸性的狼獾,眉頭又皺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陸陽、鮑威、魏平野趕了過來,熟練地進入已經打掃干凈的實驗室。
陸陽第三次朝狼獾扔蘋果,扔之前道:“這是箱子里的最后一個蘋果,他們倆都說給你吃純屬浪費,不如給他們,我沒同意,但如果這次你還糟蹋好東西,下次我姐再送蘋果,我連蘋果核都不給你留。”
水墻里的狼獾呲了呲牙。
鮑威:“它聽不懂吧,可能還以為你在挑釁。”
陸陽舉起蘋果聞聞香氣,再拋向水墻。
狼獾猛地抬起右掌,寬厚的熊掌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包住蘋果,再一把塞進嘴里,仰著腦袋嚼了兩下就咽了,雖然這個過程中它盯著三個軍校生的眼神依然警戒,卻還是讓三個軍校生笑得笑、歪頭的歪頭。
陸陽拍鮑威的肩膀:“哭了?”
鮑威繼續歪著頭:“你才哭了,我是心疼咱們宿舍的最后一個蘋果,我都做好他再拍我就用異能把蘋果轉移過來的準備了。”
陸陽信他才怪。
聞訊趕來的呂春也覺得精神振奮,對持續釋放竹子精神體陪了狼獾三天的a級治療師道:“無論是周誠對舍友的感情起了作用,還是長時間的精神安撫起了作用,接受蘋果的舉動都說明狼獾可以被感化,很好,下次你試著跟他們一起進去,盡快讓狼獾熟悉你、信任你。”
對此,a級治療師一臉期待。
許喬看著實驗室里的碧綠竹林,目光回到在昏暗中依然戒備的狼獾身上。
熟悉、信任,她只跟周誠短暫地接觸過三次,狼獾會信任她嗎?
晚上八點,陸陽三人去趕地鐵了,許喬隨著秦池上了車。
這時,許喬才有空打開孫負山發過來的論壇帖子。
果然是呂春發布的對孫負山的檢查結果,一句話概括,人跟異變毫無關系,精神體升級了。
同樣是爆帖,這條帖子里的跟評完全是另一種氛圍。
【疑似可成長型精神體?難道他還能繼續升到a升到s,咱們基地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