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釋道:“沒覺醒精神體之前,我經常被人欺負,它應該都知道,每次有人朝我圍過來,我一害怕,它就跳出來保護我。”
異能者的晶核存在于腦海,無論覺醒前后都無法通過科技手段感知。
新紀元的學者推測,早在異能者還是胚胎階段,晶核就已經存在了,只是精神體需要十幾年的沉睡才會覺醒,而在精神體覺醒的時候,它會接收本體前面十幾年所有的記憶。
聽完周誠的解釋,孫負山放下了戒備,看著周誠的眼神滿是同情與理解。
陸陽收回長劍,有一瞬間的憤怒,對那些欺負周誠之人的憤怒。
許喬釋放了十一片蓮花花瓣,試探地飄向兇戾戒備的狼獾精神體。
狼獾的眼睛很黑很黑,瞳孔中倒映出仿佛隨風飄來的粉白花瓣,狼獾感受不到威脅,只聞到了淡淡的清香。
第一片花瓣向這只超過它等級的強大精神體傳遞意念:【你喜歡我的花香嗎?要不要多聞聞?】
狼獾吸了吸鼻子,雖然不抗拒花香,可它不相信對面的三個人,忽地轉過身,毛茸茸的大尾巴往上一抬。
放味道是吧,它也會!
三校c級優秀畢業生許喬、二校優秀畢業生孫負山對各種動植物以及變異生物可謂了如指掌,看到狼獾抬尾巴的動作,孫負山轉身跑向宿舍門,許喬一手攥住陸陽的手腕帶著他往外跑,一邊釋放巨大的水幕擋在身后。
就像火蝎精神體是透明的,但它釋放的毒液是實物,狼獾的這一團臭液也帶了顏色。
第一秒,黃色的臭液撞上水幕,孫負山的手握住了門把手。
第二秒,孫負山拉開門板,a級臭液突破水幕,撞上一堵綿軟的水墻。
第三秒,孫負山閃出宿舍,a級臭液透進水墻五十厘米即將挨上陸陽的后背。
第四秒,許喬跑出宿舍門,被臭液前浪淹沒頭部的陸陽出于保護許喬的心理猛地掙開許喬的手,嘭得關上門。
第五秒,許喬釋放的水墻與孫負山凝聚的土墻融合,在宿舍門口糊出了一層幾十厘米厚的泥墻。
走廊里撞見這一幕的其他新生與家長都驚呆了。
許喬心有余悸地跟著孫負山逃出二十多米才敢回頭。
還好,為了防止年輕易怒的戰斗系學生們在肢體沖突中不小心擊毀宿舍乃至整座宿舍樓,一校與二校的宿舍樓都是用a級建筑材料建造的,足夠結實的宿舍門擋住了a級臭液的沖擊,厚重的泥墻也封鎖了臭液外溢的所有縫隙。
走廊安全了,兩側的宿舍以及陽臺上下的宿舍、路面上,突然傳來一聲聲怒吼:“天啊,誰在放毒!”
幸好有陪同的風系異能者家長反應迅速,用風團裹住逸散出來的臭液飛向高空。
家長是個大善人,還特意飛到半空,控風把被臭液波及的十幾間宿舍都“風洗”了一遍又一遍。
而剛剛入住軍校宿舍的陸陽同學,憑借a級異能者的強大體質撐住了舍友的這波身體精神混合攻擊,一米八的頎長身軀頑強地貼著宿舍門,硬是沒有倒下去。
已經收回精神體的周誠戰戰兢兢地從書桌下探出頭,見陸陽背對他貼著門一動不動,周誠害怕得都要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你……”
陸陽不想聽他說話,等手上能用力了,他握住門把手,下壓,往里拉。
沒拉動,仿佛門的外面粘住了其他東西。
他又試了一次,總算成功了。
解除異能的許喬、孫負山站在走廊右側,身邊多了個另一個風系異能家長,持續不斷地朝走廊里吹著風,以求將打開門的幾間宿舍里飄出來的臭味都吹出走廊盡頭的窗戶。
陸陽扶著墻走出來,人還是帥的,只是臉變成了青色。
許喬松了口氣,問他:“還堅持得住嗎?能堅持就多吹吹風,等味道散盡了我再給你治療。”
陸陽靠著墻不動了,過了幾秒又脫掉嶄新的外套丟回宿舍門口:“你弄臟的,你給我洗干凈。”
里面傳來一聲弱弱的“好”。
等陸陽確定自己身上沒有味道了,他跟著許喬二人下了樓,先避開其他新生的關注再說。
狼獾的臭液除了臭,還包含一種麻醉液成分,許喬的精神力在陸陽身上轉了一遍,替他排除滲入體內的麻醉液,恢復他受影響的神經中樞。
孫負山:【小陽都這樣,換成咱們,會不會直接被撂倒了?】
許喬看向五樓,神色嚴肅:“臭氣由各種化學物質組成,濃度超過人體承受極限足以致死,周誠的精神體太不穩定,這種事必須上報給學校,要么學校想辦法干涉周誠的情況,要么單獨給他分一個宿舍,免得他的舍友遭受意外傷害。”
陸陽垂眸道:“我不怕它,這次是沒準備,下次它再敢翹尾巴,我先一劍打散它。”
許喬:“嗯,看你們商量了,最好是周誠能讓精神體聽話。”
拋下宿舍里發生的意外事件,陸陽跟著許喬二人好好逛了一圈二校,只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