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后排并肩坐著三人,左右兩個個子都高,性別男。
秦池沒有跟太近。
警車內,因為監控判斷出趙風是b級強者,二環西區分局直接出動了一位大隊長,b級烏鴉精神體。
高大隊長先飛過來的,比附近的巡邏警車還先到。
這會兒蔣銳的內部臟器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許喬特意留了他胸口的表層外傷,好證明趙風對蔣銳造成的傷害。
當然她事先征詢過蔣銳的同意,由他選擇是先減輕疼痛,還是留著去警局驗傷。
三人手上都戴著特制的手銬,許喬與蔣銳面容平靜,趙風就很痛苦了,歪著脖子朝許喬喊疼:“你就不能先給我治治?”
許喬懶得理他。
高大隊長已經簡單了解了經過,笑著諷刺趙風:“砸人家車的時候、襲擊護衛軍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這點疼算什么?”
趙風:“他那車才多少積分,我可以十倍賠他。”
高大隊長:“呵,高級異能者就是了不起,不過人家小姑娘打你屬于正當防衛,你中毒是自作自受,人家愿意給你治是她心善,不愿意你就只能忍著。”
趙風不聽他啰嗦,被迫盯著車窗的眼睛都被疼紅了:“許喬,咱們好歹是校友,認識五年了,你行行好成不成?這毒都擴散到我下巴了,等會兒影響我說話,也耽誤你們回家的時間是不是?”
許喬:“到了警局,該你說話的時候我會給你治。”
趙風急得直跺腳。
開了十幾分鐘,分局到了,此時趙風的左頸到左肩腫成一片,歪著腦袋走路的他右耳幾乎要貼上右肩。
路過的不知情的警察還以為趙風是受害者,多打量了許喬、蔣銳幾眼。
高大隊長親自處理此案。
這時許喬才治好了趙風的脖子,毒素被她用精神力導出了趙風體外。
趙風脖子舒服了,卻再也沒有剛去見許喬時的意氣風發,沉著臉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調出監控,足以證明蔣銳、許喬都屬于正當防衛,只有趙風一人違反了基地法,對侵害了蔣銳的財產、人身利益趙風也都認。
蔣銳雖然是護衛兵,但趙風襲擊他的時候蔣銳并沒有當值,因此不屬于襲警。
高大隊長:“趙風這種情況,按律當判十五日拘役,你們看看是按照程序走,還是再協商一下?”
趙風陰沉沉地看向蔣銳。
蔣銳:“不用協商,一切按照法律……”
許喬用眼神打斷他,對高大隊長道:“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嗎?”
高大隊長指指門外:“給你們三分鐘。”
許喬就帶著蔣銳出來了,走遠一些,低聲道:“趙風這個人很狂,特別好面子,他本來能去二校讀書,但在二校顯不出他的厲害,他才去的三校。他現在是職業傭兵,隊員都是b級異能,看起來跟他臭氣相投。他還有個a級異能的叔叔,你不肯協商的話,我怕他出來后會報復你,你或許不怕,但他報復你的家人怎么辦?”
蔣銳冷聲道:“他敢報復,無論有沒有證據,都是與護衛軍為敵。”
許喬直視他的眼睛:“我欽佩你的原則與勇氣,但這件事影響的不是你一個人,你至少該跟你的家人商量商量。”
蔣銳在那雙清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濃濃的擔憂,他忍不住問:“你很怕我受傷?”
許喬苦笑:“怕,但不是因為我關心你,而是這件事因我而起,趙風真報復你們,我會背負各個方面的壓力。”
蔣銳:“抱歉,我……”
許喬:“不用抱歉,你只是想保護我不被騷擾,錯全在趙風身上,可生活不是簡單地非黑即白,我不想再招惹其他麻煩。”
蔣銳:“我同意協商,條件是他不再騷擾你。”
許喬:“這是我跟他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你不要再攙和進來了,跟他索要經濟補償就行。”
她很煩躁,也不想再掩飾這份煩躁。
蔣銳看得清清楚楚,可他確實沒有辦法替她解決這個麻煩,就像他連趙風的一擊都無法抵擋。
蔣銳跟趙風簽署了一份諒解書,趙風當場轉了蔣銳二十萬積分的代步車補償,這是那輛車的購買價格,蔣銳并沒有索取更多的經濟補償。
三人要出門時,高大隊長叫住許喬:“如果趙風以后再騷擾你,你可以聯系我。”
事實是,趙風這樣的跟蹤騷擾根本沒法判,他多說這一句,只希望能起到一點對趙風的震懾效果。
許喬笑著跟他道謝。
她跟蔣銳走在前面,趙風目光陰鷙地跟在身后,來到前面的大廳時,一道人影突然沖了過來,焦急地拉住蔣銳的胳膊:“哪里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卷發,衣著講究,正是蔣銳的母親。
蔣銳看眼許喬,將母親拉到一旁:“我沒事,已經治好了。”
蔣母瞧見了兒子胸口的爪痕,她憤怒地看向趙風:“你憑什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