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襯衫,解開上面的兩顆扣子,隱隱露出鎖骨。
察覺秦池的視線在她身上掃過,許喬立即感覺到了臉上的熱度在悄悄攀升。
她看著對面的胸口,聽見頭頂響起溫和的調侃:“這么穿,總算像個畢業(yè)生了。”
許喬:“……”
秦池已經走出單元門,撐開遮陽傘。
許喬咬咬唇,跟了上去。
許喬的兩個舍友一個住南區(qū)一個住東區(qū),大家約好在中心區(qū)圍墻南大門附近的地鐵站碰頭。
秦池開了二十多分鐘才到。
透過車窗,許喬看到了站在地鐵口旁邊的白裙舍友,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對秦池道:“謝謝啦,那就是我舍友。”
秦池:“我就不下車了,你們回來時也是坐另一個舍友的車?”
許喬:“對,我們還要去其他地方逛逛,逛完她跟她男朋友再送我們回來。”
“小薄荷”帶了家屬,她與同樣單身的“蒲公英”互相作伴。
秦池:“好,有事隨時聯系。”
許喬再次道別,推開車門出去了。
秦池看著她跟舍友匯合,兩個年輕的女孩子親密地抱在一起,笑了笑,開車走了。
蒲公英舍友叫王蘭蘭,夸完許喬衣服美人更美后,她望著黑色轎車離開的方向,瞇著眼睛問:“老實交代,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許喬:“不是,我們同樓棟的鄰居,出門時碰上了,順路送我一段。”
王蘭蘭:“你這鄰居挺有錢的啊,不過你們整個小區(qū)都有錢,不像我們家,跟三環(huán)只隔了一堵墻。”
她的父母都是d級異能者,運氣好生了她這個c級女兒,只是靠她的工資短時間也換不起房。
許喬:“不說這個,你現在的工資可比我高。”
王蘭蘭在公立醫(yī)院工作,忙歸忙,收入不菲。
王蘭蘭再次問起許喬放棄中心醫(yī)院的原因,許喬只好編個借口:“那邊病人都是高級異能者的家屬,據說很容易遇到脾氣大的,我怕惹事。”
聊了一會兒,“小薄荷”陳菲跟她的男朋友來了,讓男朋友當司機,三個女生坐在后排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
十點左右,四人抵達舉辦婚禮的酒店,這一路許喬已經被路旁的別墅、高檔公寓開了眼界,酒店再豪華她都麻木了。
“夾竹桃”新娘叫郁竹,與新郎官站在禮廳前迎賓,看到三位舍友,撲過來挨個抱了抱。
介紹新郎的時候,不知是不是許喬的錯覺,這位傭兵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種奇怪的笑。
新娘子很忙,將四人送到主桌后面的一張桌子旁就又出去了。
王蘭蘭:“哎,咱們的位置這么靠前啊,我還以為要坐在后面。”
陳菲:“看來郁竹的娘家親戚是真不多。”
許喬聽她們聊著,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挨著過道,對面是另一張桌。
她歪著頭跟舍友們聊天,忽然,陳菲、王蘭蘭都驚訝地看向了斜后方。
許喬疑惑地轉過身,往后望。
鋪著紅地毯的走道上多了四位男賓,領頭那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前幾天還是銀白色的短發(fā)染回了黑色,這讓他顯得穩(wěn)重了一些,微微曬黑的膚色則為曾經的軍校生增添了成熟男人的氣質。
不笑的趙風看起來很冷,當他的目光落到許喬臉上,錯愕之后,笑容就浮了上來。
巨大的雪狼精神體先一步踏上紅毯,幾步跑到許喬身邊,臥下的動作緩解了它龐大身軀帶來的威脅感,昂首望著許喬的眼神更像一只忠誠無害的家犬。
許喬還愣著,趙風走了過來,目光熾熱地朝她伸出右手:“好巧,竟然會在這里遇見校友。”
許喬沒有去碰他的手,而是看向紅毯的盡頭,看向站在那邊迎賓的新娘。
別人可能不清楚,郁竹能不知道她對趙風的反感?
身后,王蘭蘭皺眉問趙風:“你怎么在這?”
趙風神色如常地收回被許喬無視的手,笑著解釋道:“新郎是我們小隊的隊員,他話少,沒怎么跟我們提過女朋友,我剛剛看見新娘只覺得眼熟,還是郁竹先認出的我。這緣分,你們說巧不巧?”
王蘭蘭翻了個白眼。
趙風不以為意,看看旁邊的桌子,坐在了挨著許喬這一側的席位。
收回雪狼精神體時,趙風別有深意地對許喬道:“這么多年,它倒是一直記得你。”
許喬抿唇,蓮花精神體探出一片荷葉,對著趙風射水箭。
趙風是b級冰系異能,別說蓮花稍微隱藏了實力,就算它全力以赴現在也傷不到當了兩年職業(yè)傭兵的趙風。
趙風早有預料地抬手,被他攥住的水箭瞬間化成冰箭,晶瑩鋒利的箭尖距離他的臉只有毫米之差。
玩味地轉了幾圈冰箭,趙風贊許道:“你的水異能倒是更精進了,這次還真差點被你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