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打招呼。問她退圈后都在干嘛?莫綰如實說自己在辦挖掘機培訓學校。
聊著聊著,有人提起了謝嶠,偶爾嘆惋:“年紀輕輕的,怎么就自殺呢,真是想不通。”
莫綰也不知道謝嶠現在到底在哪里混,她有加了他的新微信號,謝嶠從沒主動聯系過她,沒發過一條消息。不過偶爾會給她朋友圈點贊,點完了又取消,不知道又在玩什么小把戲。
莫綰還見到了艾延津,艾延津笑著朝她走來,熱情而自然地給了她一個擁抱,嘴角的笑容弧度尤為英俊:“綰綰,好想你,給你發消息你都不回我。”
“哪有不回?”
“兩三天后才回,這叫回嗎?”艾延津如今在娛樂圈的事業如日中天,靠著當初和莫綰的那一部戲成功轉型,現在已經在走演技路線了。
兩人在席位上聊天,竟是感慨歲月匆匆,回憶當年往事。
聊了好久,一道年輕而挺拔的身影出現在莫綰身后,艾延津歪頭笑道:“哇,這是哪家公司的新人?這么帥。”
莫綰回頭看,發現是賀陶然站在她身后,疑惑道:“小然,你怎么在這里?”
艾延津挑眉:“你們認識?”
莫綰:“認識,他也是汾州人,我們住一個小區的。”
賀陶然笑得很體面,繞到莫綰身側:“姐,這里有人坐嗎?”
“沒有,你坐這里吧。”
賀陶然:“我同學是新郎這邊的,帶我過來一起吃席呢。”
“哦,那還挺巧。我還想著這次過來京州,就順道去你學校看看你。”
賀陶然對她笑得明朗:“沒想到吧,我自己出現在你面前了。”
其他人陸陸續續坐到莫綰這桌來,大伙聊著天,推杯換盞,大部分都是和莫綰一個年紀。賀陶然一個二十歲的大學生,在這一眾人里,顯得格外清爽青澀。大家喝著紅酒,只有他給自己倒了杯汽水。
婚宴結束,賀陶然在莫綰耳邊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這里太悶了。”
“走吧,出去逛逛。”莫綰也覺得這太吵鬧,退出了娛樂圈之后,她發現自己再也融不進這樣的名利場了,以前沉迷的奢華斐麗,如今只覺得很吵。
她和謝桐玉說了一聲后,便帶賀陶然離開酒店。兩人到外面的公園走著,莫綰喝了點酒,晚風吹過來,清醒了不少。
“姐,你你住哪個酒店,我開車送你過去。”
莫綰;“你還在上學就買車了?”
賀陶然笑容羞澀:“是我自己掙錢買的,不是家里給買。我給人家公司做數據模型,然后自己做投資,掙了一點小錢。”他抬起頭注視莫綰白皙的臉,有點邀功的意思,“姐,我想給你看看我的車,好不好?”
“好。”
兩人又來到停車場,是一輛普通款的奔馳,莫綰道:“你還挺厲害,才大二就自己賺錢買了這車了。”
“也算是運氣好。”他倒是挺謙虛,拉開副駕駛車門,“姐,來,我送你回去。”
莫綰說出了酒店的名字,平常她來京州,都是住在之前謝家那棟別墅,那棟別墅雖說她還給了謝桐玉,但謝桐玉堅決要在房本上添她的名字。不過想到今日是謝桐玉的婚禮,恐怕別墅里都在為這場婚禮做準備,莫綰也就自己訂了酒店。
賀陶然年輕,但開車很穩,這和謝嶠一點也不一樣。謝嶠當年二十幾歲開車時很喜歡炫技。
莫綰稍微降下了點車窗,晚風灌進來。賀陶然一邊開車一邊和她聊天:“姐,剛在酒席上,一直聽你們講起謝嶠。”
“嗯,他是我前夫。”
賀陶然心里涌動分不清的滋味:“我知道,你退圈的時候,我都在網上看到消息了。他其實長得挺帥的,你們在一起好多年了吧?”
莫綰想起了謝嶠,興許是今晚喝了點酒,話匣子也打開了,自從謝嶠假死之后,她很少再提起他。哪怕是和謝云縉在一起時,兩人也很少會聊起謝嶠,就算是去給他上墳,在墓碑前也不過讓他在地下好好的,有什么需要的就托夢,不再提起當年的事。
莫綰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動,略顯幼稚地數著:“在一起好多年了,從小就跟他認識,二十二歲就和他結婚。”她看向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感慨道:“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好多年。”
賀陶然感受到她的情緒:“你在想他,對嗎?”
“也沒有想,只是有些感慨吧。”
“你很愛他嗎?”賀陶然又問。
莫綰沉默片刻:“不知道怎么說,總之和他在一起了很久,有好有壞吧。他那個人,算了,不說了。”
“他傷害過你嗎?”
莫綰搖頭:“沒有,只是我們要走的路不同性格不合。”
“節哀。”賀陶然突然道。
這一聲節哀,叫莫綰忍俊不禁。看到她笑了,賀陶然疑惑道:“為什么要笑?”
“沒什么,就是覺得他死了其實也挺好。”
莫綰頭往后靠,眼前似乎浮現了謝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