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遵守。”
謝嶠還是敗下陣來:“那我不進宴廳,我遠遠看一眼行不行,我就想看你吹蠟燭。”
莫綰不說話,拒絕意味明顯。
謝嶠明白了,昂貴的西裝外套甩在肩上:“行了,我回去還不行嗎,我不參加了。你自己和外人過吧。”
當天生日宴會結(jié)束,莫綰回到家里,也沒看到謝嶠,只見餐桌上還擺了一碗長壽面。她走過去碰了下碗壁,還是溫的。
又回到二路的臥室,床上躺著個人被子蓋得很嚴。她走到床邊,手伸進被子摸了摸他,里面的人肩膀一聳,聲音很悶很沉:“你干嘛?我要睡覺了。”
莫綰打開燈,掀開被子,看到謝嶠眼睛通紅,枕頭有一小片深色水漬。“你哭了?”她驚訝地問道。
謝嶠臉埋進枕頭:“胡說什么呢?”
莫綰強行掰過他的頭,讓他面對自己,看到他眼角細細的淚痕:“謝嶠,你真的哭了?”
他抬起手用力揉眼睛:“沒有,都說了沒有。我怎么可能會哭,這有什么好哭的?”
莫綰陷在以前的回憶中,直到母親將長壽面擺在她面前:“小年,該吃面了,在想什么呢?”
莫綰恍然回神,笑了笑:“沒什么,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了。”
“想起以前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胡思亂想。快吃飯吧。”
那天晚上,突然也下起了暴雨,莫綰大半夜響個不停,是賀陶然打開的,她疑惑地按下接聽:“小然,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干嘛?”
“姐,生日快樂。”他那邊聲音嘈雜,有噼里啪啦的雨滴聲,還有雷鳴聲。
“謝謝你。”莫綰笑著道,畢竟是對方特地打電話過來祝她生日快樂,莫綰也不好得先掛斷電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覺得自己和賀陶然之間并沒有什么共同話題。只是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姐,祝你生日快樂。”賀陶然聲線輕微顫抖,又重復了一遍。
莫綰也重復道謝:“謝謝你。”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鼓起了很大勇氣才重新開口:“姐,我想送你個生日禮物,可以嗎?”
莫綰輕輕笑出聲:“當然可以呀,送禮物怎么還問可不可以?”
賀陶然語氣輕松了些:“我就是怕會打擾到你。所以先問一下。”
“大家都是朋友,怎么會打擾呢?”
賀陶然那邊又陷入短暫的沉默,手機那頭傳來的雨滴聲風聲和雷鳴聲混雜在一起,更加嘈雜了,“姐,我回汾州了,就在小區(qū)外頭,我給你帶了禮物,你可以下來拿嗎?”
莫綰有些猶豫,大半夜的她不能不警惕。
賀陶然意識到自己讓她為難了,又趕緊道:“那我送上去,我放在門口,等我離開了你再出來拿可以嗎?”
“當然可以。”莫綰這邊話音剛落,對方已經(jīng)掛了電話。
她坐在床上,搞不清楚賀陶然到底在干什么。她打開門口的監(jiān)控看,幾分鐘后看到個青年提了個禮盒,來到她家門,禮盒放在門口轉(zhuǎn)身就走了。男生頭發(fā)和衣服都濕透了,身量高挑,面部輪廓有些模糊,莫綰還是能夠認出來這是賀陶然。
賀陶然消失在監(jiān)控中大約有五分鐘,莫綰的微信上收到了他的消息:“姐,我把你的生日禮物放在你家門口了,你出來拿吧,我先回家了。”
莫綰給他回復:“好的,謝謝你。”
爸媽已經(jīng)睡了,她輕手輕腳出來開門,天藍色的禮盒端放在她家門口。她抱了起來,挺有分量。禮盒帶回自己的臥室,一步步撕開外面的包裝紙。
是塊玉石雕琢的小挖掘機,非常新穎而又奇怪的禮物。這種質(zhì)感的玉石看起來價值不菲,居然用來雕刻挖掘機模型,簡直是大材小用。在玉雕底下,還有沉甸甸好幾封信。
莫綰打開第一封信:
“姐,這塊模型是我自己雕的,玉也不是什么好玉,不值幾個錢,希望你能收下。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好幾次想問又不敢問。我看了你很多還在娛樂圈時的采訪,依舊摸不透你喜歡什么”
字跡干凈漂亮,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一會兒祝她生日快樂,一會兒又談到以前她主演的電影。
莫綰連續(xù)看了好幾封信,在看出信里隱晦的意思——賀陶然喜歡她,正在跟她表白。
莫綰覺得不可思議,相比起自身的感受,她更多是詫異。賀陶然比她小了八歲,他到底是以什么心態(tài)來跟她表白的?這幾封信如燙手山芋,讓莫綰震驚,又摸不著頭腦。
正當她茫然之際,手機又響了,是賀陶然打來的電話,“姐,你看了我給你的信了嗎?”
“哦,我剛看完。”
賀陶然沒再說什么,雙方再次陷入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是莫綰先開口打破僵局:“小然,你這是什么意思?”
賀陶然被這場暗戀煎熬得難受不已,聲腔里是濃濃的委屈和掙扎:“姐,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不是對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