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不爆炸了?”她嘴角壓著笑。
自從上次被海運協(xié)會的人打出腦震蕩后,謝嶠總喜歡和她乞憐, 動不動嚷嚷, 莫小年, 我的頭疼得要炸了。
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額頭,“疼得要炸了,你心疼心疼我。”
土路坎坎坷坷,在一波接一波的顛簸中,三個小時后才到達小漁村。換了一趟車,繼續(xù)開了將近七個小時才回到城里。
事情尚未水落石出, 警察擔(dān)心他們的人身安全,讓他們兩人住到指定的酒店, 派了名警員住在隔壁以防不測。
莫綰去洗澡,謝嶠扯掉身上臟兮的衣服,也跟著進去,緊貼著她,身體上的疲憊根本擋不住他想念莫綰的興奮,“莫小年,一起洗。”
“你老是粘著我干什么,這太窄了。你出去,我洗完了你再洗。”
“不要,就要和你在一起,”他擠了沐浴露往她身上抹,嬉皮笑臉道,“讓我吃那里,好不好么?”
“下流。”
謝嶠抱著她,把她抵在墻上,來來回回親她,聲色很沉:“別再說下流了。這次成功了,我們今后就是真正的上流人士,富貴無憂。”
謝蒙朗走私違禁藥物一事激起千層浪,謝家上上下下都被查了,所有大項目被迫暫停。不光是違禁藥物這事,謝嶠又添了一把火,他實名舉報謝氏集團的稅務(wù)糾紛、市場壟斷、串通投標(biāo)等一系列問題。
一時之間,刑警和經(jīng)偵隊的人一并出手,徹查整個謝氏集團。
謝云縉作為集團執(zhí)行董事,首當(dāng)其沖被調(diào)查,被停掉手上所有工作,每天出入警局做筆錄。
謝家這艘本就底子不太干凈的大船,旦夕之間搖搖晃晃,頗有要傾覆的跡象。謝家人人自危,盡量夾著尾巴藏著掖著,生怕警方這么一查,把自己那些臟底子全給抖出來。
在這場混戰(zhàn)中,天天被喊著小雜種小混混的謝嶠,突然間成為了清清白白一朵白蓮花,不僅是白蓮花,還是大義滅親的正義豪杰!
他踴躍得過分,比警察還要上心,自己又跑了一趟拉斯維加斯,扯出謝蒙朗所有犯罪鏈交給警方。
同時,每天實名舉報謝家的爛攤子,積極配合警方調(diào)查,像擰緊發(fā)條的座鐘,渾身抖擻著“正義”二字,非常招惹人眼。
謝家里里外外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他。又不敢輕舉妄動,他現(xiàn)在是警局的大功臣,被警方保護的,誰也不敢對他動手。
關(guān)于謝蒙朗的事,很快水落石出。
謝蒙朗好賭成癮,家里給的錢都被他賭光,還欠了巨額外債,他不敢和謝政驍坦白,生怕謝政驍一生氣,以后遺產(chǎn)沒他的份兒。于是鋌而走險踏上歪路,干起走私違禁藥物的臟活。
事情查下來,謝蒙朗走私違禁藥和謝氏集團沒關(guān)系。可經(jīng)過這么一遭,謝家還是掉了一層皮。
另外,謝嶠實名舉報的稅務(wù)糾紛、市場壟斷、串通投標(biāo)等一系列問題還在調(diào)查中。整個謝氏集團一片低迷。
謝蒙朗走私違禁藥的案子結(jié)束,莫綰和謝嶠舉報有功,得到了警方的表揚錦旗。
此事后,莫綰就不再過問謝家的事情,這些商業(yè)糾紛她不懂。
謝家在拉斯維加斯的產(chǎn)業(yè)暫時沒受到影響,這些產(chǎn)業(yè)又正好被謝政驍提前轉(zhuǎn)給謝嶠了。如今一查,謝家最干凈的資產(chǎn),就是謝嶠手上的酒店。
莫綰回村里過完年,和謝嶠確認拉斯維加斯酒店的項目不受風(fēng)波后,繼續(xù)和林盼等人返回拉斯維加斯,修建高爾夫球場。
謝嶠之前靠著莫綰那兩千萬片酬起家,開了汽車零部件出口公司。
現(xiàn)在他以公司名義,到銀行取得了大額貸款,再靠這些貸款購買謝家人手中的股權(quán)。
謝家里除了謝云縉外,其他人都是靠著風(fēng)頭吃紅利的酒囊飯袋,如今謝家被查成這個樣子,各個前怕狼后怕虎。加之謝嶠威逼利誘,很快同意以最低價把股權(quán)讓給謝嶠。
謝嶠和謝家這場拉鋸戰(zhàn),整整耗了一年多。
他拿到不少股份,和謝云縉勢均力敵。
謝嶠是個很喜歡挖人隱私的人,不擇手段挖謝家的黑料來立功,這次還真讓他挖到硬料。
謝政驍前后有三次婚姻,共有七個孩子,這七個孩子里只有謝嶠和謝桐玉是他親生的。
謝嶠拿到這個消息,笑得合不攏嘴,當(dāng)即告訴了謝政驍。謝政驍兩眼一黑,怒氣上頭,住進了醫(yī)院。
本來,謝政驍并不打算讓謝嶠太嘚瑟,只打算利用謝嶠壓制住謝云縉。
現(xiàn)在得知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只有謝嶠和謝桐玉,氣得住進醫(yī)院,身心俱疲,索性把他手里的股份分成兩半,一半給謝嶠,一半給謝桐玉。
之后不再插手這場鬧劇,任由他們爭搶撕扯。
謝嶠不在乎臉面,恨不得把謝家的家丑全抖出去。
可謝云縉到底好面子,講究體面,終于還是受不住。
謝嶠找到他,陰陽怪氣:“小叔,我都和綰綰在一起了,你也不希望綰綰以后跟著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