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送給謝嶠一塊手表,莫綰一串珍珠項鏈,讓他們有空就過來家里看看。
當晚,莫綰和謝嶠依舊留在華盛頓。
莫綰和姐姐住一間房,莫潯想讓莫綰一起回國。
莫綰道:“姐,我想先留在這里一段時間。強子那邊的酒店擴建,工人的工資很高的,我師傅說了,她想帶工友來這里干活。我想先跟著我師傅干一段時間再回國。”
這件事,謝嶠也和莫潯說過,莫綰特地聯系了林盼問真假,確認之下這個項目基本沒問題。
“行,就按你的想法來吧。”
莫綰和謝嶠繼續回拉斯維加斯。
姐姐走了,師傅要走流程,估計也得等一個月才能過來開工。莫綰的心一下子空寂,人生地不熟,英語也還沒學好,整天只能和謝嶠混在一起。
謝嶠一天到晚渾身筋骨都在興奮抖擻,帶她到處玩,床上變著花樣和她抵死糾纏。沒做到最后那步,他的精猛讓莫綰憂心忡忡,那么大的玩意兒,她害怕。
謝嶠抱她在懷里,沒完沒了親,莫綰總覺得他像未開化的野獸,野獸表達愛意就是舔舐對方。
“你不膩嗎,每天都這樣子。”莫綰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他。
謝嶠抬起她的胳膊,綿密撩人的吻不斷落下,“為什么會膩,和你在一起最好玩了。早知道這么爽,咱們還在國內時就應該這么玩,白費了那么多好時光。”
“下流胚。”
他恬不知恥:“對呀,我就是下流。”
“我想家了。”莫綰突然喪起臉。
謝嶠趕緊抱住她,“不哭不哭,今晚帶你去玩個好的。”
為緩解莫綰的思鄉之情,又正好是莫綰二十歲的生日。
晚上謝嶠帶她去了賭場旁邊的酒吧,金迷紙醉,音樂震耳欲聾。當五個男模圍著她跳舞時,莫綰嚇得臉色發白。
謝嶠的花襯衫松松垮垮,他把莫綰抱在腿上,酒杯輕晃,含了一口酒嘴對嘴喂她。莫綰嘴里火辣辣,頭暈目眩。
五官深邃的白人男模坐在她旁邊,解了襯衫紐扣,拉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
“喜歡誰,包了給你玩。”
謝嶠眼底透著張狂,高高在上的邪肆,他喜歡這樣的生活,盛氣凌人,人人都要恭維他。在這里,沒人知道他混子的出身,大家都當他是高深莫測的謝家一把手。
他帶莫綰去賭場玩,只是娛樂性的玩,不賭錢,籌碼是賭場老板送的。
莫綰覺得自己的思想好像被抽干,渾渾噩噩,漂浮在虛幻的半空。
她穿著精巧昂貴的金色吊帶裙,坐在謝嶠腿上,綠色桌布在她雙眸倒映成新的世界。她逐漸熟練排列紙牌、搖骰子。撲克、二十一點、輪盤賭、老虎機什么都玩過一遍。
謝嶠恍惚褪去了青年的沖動,變得穩練,舉手投足頗有上位者的氣息。他摟抱著莫綰的腰,嘴里咬一根雪茄,也不抽,只是咬著裝樣子。
他從不單獨玩牌,和莫綰黏在一起玩同一副,下巴永遠慵懶抵在莫綰的肩膀。
賭場上人來人往,都是些紈绔子弟。只要有人往莫綰這邊瞥眼,他那雙漆黑如狼一般兇悍的眼惡狠狠剜過去,讓被他逼視的人暴起森森冷意。
大家都知道他是謝家的人,賭場外圍的那片酒店和酒莊都是他家的,甚至賭場的基礎設施也是由謝家承辦,沒人敢惹他。
瘋玩了一個星期,莫綰早上起來,精神恍惚,頓生靈魂脫離軀體的錯覺。
謝嶠也醒了,像饜足的獸,坐起來瞇著眼抱她,嘴唇蹭在她裸露的肩頭,聲線慵懶:“寶寶,起這么早?”
莫綰低頭看自己,再看謝嶠,身上沒有一件衣服。昨晚從賭場玩回來,兩人又在廝混了很久才睡,衣服全扔在地上,床單也皺巴巴。
莫綰頭重重垂下,砸在厚實軟綿的被子里。
謝嶠趕緊撈起她,抱在懷里,“莫小年,你怎么了這是?”
“強子,不能再這么玩了,這樣下去會墮落的,太恐怖了。”她從小到大都是九點鐘就要睡覺,來城里打工,哪怕是加班,她最遲也是十一點睡。
這幾天和謝嶠在賭場和酒吧混日子,幾乎每晚十二點后才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
謝嶠把她垂落的發絲攏到耳后,“哪有那么嚴重,玩一玩而已。你之前在國內那么辛苦,現在放松放松怎么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玩了。”
莫綰再也不去賭場和酒吧了,開始拼命學英語,對著電腦學,讓謝嶠教,去樓下找白人前臺聊天糾正發音。
謝嶠在辦公室教她單詞,辦公桌上摞滿一堆筆記。
前幾日的紙醉金迷,恍如泡影,被莫綰生生戳破了。
等了一個月,終于等到國內的建筑隊過來了,林盼也帶著她的工友一起來。
莫綰很高興,自己開車去機場接人,抱住林盼,一個勁兒叫師傅。林盼眼角魚尾紋每一條痕跡都透著慈愛,摸了摸莫綰圓圓的腦袋:“怎么感覺你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