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華達州的拉斯維加斯,昨晚上到的。”
莫潯把電話掛了,改為打視頻過來,莫綰接通視頻,看到莫潯穿著白大褂,背景應該是在實驗室。
“怎么現在才和我說?”莫潯擔憂不下。
“這兩天很亂,很著急,是我太沖動了,姐,對不起。”莫綰眼圈發紅,“你不同意的話,我明天就回去。我有錢的,我可以自己買機票。”
莫潯終究還是沒怪她,莫綰才二十歲,內心不夠堅定,又和謝嶠情深義重。謝嶠是個慣會演戲的,三兩句話就可能把莫綰給忽悠住。
謝嶠湊到屏幕前,低眉順眼道:“姐,這里的酒店是謝家的產業,我經常來這里出差,你就放心吧,不會讓小年出事的。我主要是腦震蕩,頭跟炸開了一樣,腦子里有血塊,得來這里治病。但我一個朋友都沒有,就帶莫小年來陪我。”
“你家的酒店叫什么名字?”莫潯問道。
謝嶠報出酒店名字,隨后聽到一陣鍵盤敲擊聲,應當是莫潯在查詢酒店的相關信息。
幾分鐘后,莫潯才道:“我過幾天得去華盛頓參加一個講座,我提前出發,先去看看你們。”
謝嶠很殷勤:“姐,您來吧,我和小年可想你了。”
“嗯,有強,別欺負小年。”
她說話很冷靜,讓謝嶠不由得嚴肅起來。
莫潯是個很聰明的人,如果他真欺負莫綰了,他有理由相信莫潯讓他一輩子不好過。
混社會這么久,他知道有錢人其實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莫潯這種高智商的人,招惹了這種人,可能被耍得團團轉還找不到緣由。
“姐,不會的,我最愛莫小年了。”他樂呵呵奉承,“姐,我和莫小年沒什么文化,很多事情還得你提點,希望你多多引導我們。”
“嗯,我過兩天就去看你們。”莫潯又交代莫綰,“小年,你先別和爸媽說你出國的事,免得他們擔心,等我去了再說。”
“姐,我知道了。”
和莫潯通過電話,莫綰心中積壓的沉石總算是移開。
謝嶠帶她出去外面散步,這里環境悠閑,每個人都松弛自在。可莫綰還是無法快速適應,她不會英語,一頭扎進全是外國人的堆里,難免郁悶。
“強子,什么時候去醫院看你的腦子,等看完了我也該回去了。”莫綰催道。
“明天再去吧,今天再休息一天。”
他牽著莫綰的手,踩在柔軟的草地,被前所未有的輕松包裹著。
在這里不需要整天被謝云縉訓斥,也不用受謝家人的白眼。在這里,他是這片酒店和娛樂區的老板,每個人見了他都得叫他一聲謝總。
“莫小年,你將來想過什么樣的日子?”謝嶠莫名其妙問。
“過好日子。”
謝嶠拉著她的手,“莫小年,我想帶你看更多的地方,不只是美國,還有北歐、英國、加拿大這些地方,我都想帶你去看一看。等你接觸得更多了,才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他徒然變得文縐縐,“只有你走過很多路,才能明白夢想是什么。可很多東西你沒見過,想都無法想象,就不能談夢想。”
“你說你喜歡開挖掘機,那是因為你只見過林盼開挖掘機。如果你當時見到的是林盼開船、或者開火車、開飛機,是不是有可能你的夢想就改變了呢。”
莫綰覺得,謝嶠的頭經過這一創,似乎真的變了。
“還有呢?”她問道。
謝嶠停下腳步:“還有什么?”
莫綰:“你繼續說你的大道理呀。”
謝嶠忍俊不禁:“所以我們得有錢,有錢才能嘗試更多東西,走更多的路,才能過好日子。”
“哦。”
“還有呢,你要見識更多男人,等見的人多了,才會知道你最愛的其實是我。”他洋洋得意。
莫綰不知作何回復,只能點頭:“哦。”
走了沒多久,晚霞連綿,整片天變成金黃色,謝嶠拿出手機拍照,摟著莫綰的脖子,“笑一個,紀念你第一次出國。”
莫綰對著鏡頭比了個土里土氣的v字手勢。
謝嶠一只手環著她的腰,一只手點開圖片來看,兩人的合照發給了謝云縉。發出去沒幾秒,又發了文字消息:
“不好意思,發錯了。”
“哎呀,時間過了,撤回不了了,抱歉。”
謝云縉坐在辦公室,點開圖片,放大了看莫綰的臉,點擊圖片保存,并不回復謝嶠的低劣的小把戲。
莫綰低頭看他的手機:“你干嘛呢?”
謝嶠把手機收回口袋,“沒什么,我們再逛一逛。”
兩人晚上回到房間,莫綰洗過澡就抱著手機和媽媽聊天,距離隔得太遠,分外想家,她不敢透露自己在美國的事,只能和莫云棠聊家長里短,聊到手機發燙了,戀戀不舍放下。
謝嶠洗過澡就赤著上身坐在床邊看手機,他之前被打的淤青還沒消散,青青點點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