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怎么這么多?”
謝嶠躺床上痛苦低吟,捂著頭道:“兩千萬是你的片酬,剩下三千萬就當是我留給你的遺產。我得去美國檢查腦子,我想可能是長了腫瘤,如果我死了,你就拿著這些錢好好過日子吧。”
莫綰又跑去問主治醫生謝嶠的情況,醫生把謝嶠的頭部ct圖給莫綰看。
“頭部受傷這個問題很難講的,現在暫定是蛛網膜破裂,顱內有血塊,之前顱內壓力高于正常值,現在逐漸偏低,這是個好兆頭。但他一直說頭疼,估計是血塊壓到了神經,我建議你們再去專門攻克神經科的醫院再看看。”
莫綰回到病房,看到謝嶠蹲在病床邊,頭垂下,兩只手捂著腦袋。他還真不是裝,腦部血塊消散時的確疼得要命,醫生不讓他吃止痛藥,這些天吃得太多了。
莫綰走過去,蹲在他身側,抱住他,眼圈又紅了:“強子,你干嘛老是受傷。”
“莫小年,陪我去美國好不好?去看完醫生你再回來,你陪陪我,我只有你了。”
“嗯。”她總算是點了頭。
謝嶠迅速加急給莫綰辦理護照和簽證,他找謝政驍動用關系,五天的時間就把莫綰的簽證和護照辦下來了。
“晚上九點鐘的航班,謝政驍給我們包機了,直達拉斯維加斯。”謝嶠手臂骨裂還很嚴重,頭部的血塊也沒消散完,他就要出院。
醫生一再交代他,短期內別做劇烈運動。謝嶠早些年受傷如家常便飯,完全不當回事,在他看來,能夠下床就能出院,再躺著那是浪費錢。
“我得去和辦個事。”莫綰道。
“辦什么事?”
“你別管我了。”莫綰背著斜挎包出門。
那天她來醫院看謝嶠時,公路的作業也差不多竣工,林盼打算聯系別的工地,帶她一塊兒去干活。她婉拒了,說自己有急事,先緩一段時間。
莫綰先去看了林盼:“師傅,我朋友受傷了,我得陪去他別的醫院看看,暫時不能和您去工地了。”
“那你多久回來,我給你留個名額。”
“不知道,一兩個月吧,等我回來就聯系您。”
林盼點頭:“那好,你照顧好自己。”
莫綰離開林盼家,前往謝家集團總部,找到謝云縉。
謝云縉最近和謝政驍在公司管理上有了分歧,加之謝嶠又惹了麻煩,他忙得團團轉。本來想讓莫綰來自己身邊的,莫綰又不愿,一天天耗在病房和謝嶠在一起,這讓他愈發不悅。
“謝嶠怎么樣了,他恢復好的話,你也不用整天守在他那邊,他慣會無病呻吟,你別理他。”謝云縉摘下眼鏡,走到她身邊,樓她的腰,“我們去吃飯吧,都好幾天沒和你一起吃飯了。”
莫綰嘴唇輕微顫動,沒由來的緊張,像是鼓足了勇氣,“我們分手吧。”
“為什么?”謝云縉有點兒猝不及防。
“強子強子他不讓我和你在一起。”她實在說不出我不喜歡你了這樣絕情的話,本就不善言辭,只能給出這樣含混的理由。
謝云縉忽然就笑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莫綰小聲重復道:“強子不讓我和你在一起,我們分手吧。”
她迅速掙開他的懷抱,跑了出去。她來到樓下,開著那輛勞斯萊斯,一路直奔機場。
等她到時,謝嶠以及他帶的秘書、助理、兩位公司高管,一名經理人在等著了。謝嶠跑去牽她的手,“眼睛怎么紅了,哭過了?”
“沒有。”莫綰揉了下眼睛。
謝嶠拉開她的手,用濕紙巾擦她的臉,“不哭啊,沒什么好哭的。我們去了,你什么時候想回來都可以。我腦子疼得要炸了,我們得去看醫生啊。”
“我分手了。”莫綰聲調憋得極低。
謝嶠恍然大悟,抱住她安慰:“是失戀了才哭的嗎?不怕,有我在呢,我給你當男朋友,莫小年,我一輩子對你好。”
她是半推半就,在謝嶠的哄騙和賣嬌當中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后,她趴在窗上看外頭黑漆漆的天穹,那么黑,那么高,那么遠。漸漸的,無垠夜空中,星點密布,一片星光璀璨中隱藏著未知的方向。
謝嶠剛吃了止痛藥,躺在睡椅上閉目養神,莫綰看了會兒外頭的星辰如沙,過來搖他:“強子,你快看外面,好多星星,特別亮。”
謝嶠掀開毛毯起來,和她趴在窗子上遙視遠方,夜幕蒼穹仿佛一張無盡的錦緞,金針在錦緞上銹滿明亮的點陣光。
“真漂亮。”謝嶠說道。
“在飛機上看星星,好像是掉進了星河里。”她臉上露出多日未見的笑。
謝嶠盯著她圓鼓鼓的側臉,“莫小年,你失戀好了沒,還難過嗎?”
“我才不難過,我又不是戀愛腦。”話語中還是明顯的賭氣。
“既然都分手了,你就和我在一起吧。”他格外嚴肅認真,好似這次受傷讓他徹底脫胎換骨了,“莫小年,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愛你,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