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莫綰回了自己的一處房產,位于江邊豪宅地段的大平層,房價每平超過二十萬。
莫綰站在門口,凝目望向寬敞奢華的客廳,不太好意思進去。她回來得急,還沒洗澡換衣服就匆趕回,渾身臟兮兮,頭上、衣服上、鞋面全是工地的黃泥和水泥。
“怎么了?”謝云縉摟著她的腰。
察覺她的異樣,他蹲下取出拖鞋,神情自若幫她換鞋,“先去洗個澡,冰箱里沒吃的了,我叫個外賣吧。”
“都行。”莫綰小心翼翼拉著褲腿,盡量不讓褲腿的水泥灰蹭到謝云縉身上。
謝云縉反而自然地幫她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和她開玩笑:“頂著這么一身灰就回來,是不是太想我了?”
莫綰終于笑了:“就是很想你。”
他幫她摘下身上的包,提著她的野菜往前走,“好了,先去洗澡。”
莫綰忽然發覺野菜和這房子格格不入,和他目光短暫交匯后,搶過那包野菜,“是我閑得無聊亂摘的,你估計吃不慣。”
“我都沒吃過,你怎么知道我吃不慣。”謝云縉又把野菜拿回來,自然而然拎在手里,走到廚房放在料理臺。
“那我先去洗澡吧。”莫綰紅著臉道。
“我給你找衣服。”
兩人在浴室里,莫綰局促地站著,謝云縉沒有要走的意思,他放下睡衣,在浴缸里放水,手伸進去試水溫。又轉過來站在她面前,拉開她外衣的拉鏈,她穿著工地最常見的迷彩外套,面料上沾了不少石灰粉。
氣息仿佛凝固,時間在這一刻被拉長,莫綰手不自覺圈成拳頭,悄悄握緊又松開。謝云縉眼神幽深而平靜,古井無波,哪怕是脫下她的內衣時,也僅僅是睫毛輕微眨動。
他脫下她全部的衣服,在她胸口上親了親,拉她的手往前一步,再次伸手到浴缸里試溫,“差不多了,你進去,我幫你洗。”
莫綰局促地屈起雙臂遮擋著胸前,坐進了浴缸里。
謝云縉不像之前親吻時那么失控,每個動作都和他工作時一樣從容沉穩,手里擠了沐浴露往她身上輕柔地抹,毛巾擦拭她每一寸肌膚。
莫綰總是被他的臉吸引,情不自禁看他,當他俯身擦拭她的肩膀和前胸時,她忍不住微微伸頭,嘴唇在他臉上碰了碰。
謝云縉笑了,“怎么了?”
“你是我男朋友。”她抿著嘴,笑得羞澀。
謝云縉在她光潔額頭上,“是的,我是你男朋友。”
莫綰不知道怎么開始的,洗好后她濕淋淋站著。謝云縉用毛巾擦她身上的水珠,毛巾在他手中掉落,他開始親她,咬得她的嘴一片飽潤水紅,又親她的脖子。繼續往下,最后單膝跪下,讓她抬起一只腳踩在浴凳。
莫綰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推著他的肩膀,“不可以,沒有套。”
“不做到那步。”他抬起臉,眼鏡起了一層水霧,“幫我摘眼鏡。”
莫綰伸手摘下他的眼睛放到一旁的洗漱臺,再低頭看時,只看到謝云縉烏黑的頭頂。她站不穩,身子無力往后靠,冰冷瓷磚貼在后背,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半個小時后,謝云縉才起來,淡紅薄唇上水津光亮。他看到她紅透了的臉,又吻她的唇,莫綰嘗到了自己的味道。
“有沒有咬疼你?”他輕聲問。
莫綰不敢看他的臉,盯著泛著水光的地板,輕輕搖頭。
謝云縉擁住她,“嚇到了你沒有?”
莫綰還是搖頭,突如其來想起謝嶠,想起那次的荒唐,謝嶠也是這樣干的。
謝云縉給她穿好衣服,帶她來到廚房,看了眼時間,“這個點估計只有燒烤了,餓壞了沒。要不我自己做飯吧?”
“不餓,我在工地吃了才回來的。”
“那我簡單炒個菜吧。”
他不太熟練地淘米,將米放進電飯煲,又清洗莫綰帶來的野菜。莫綰站在他身后,突然抱住他,“謝云縉。”
“干嘛?”
“就是想叫你。”
謝云縉洗著手,扭過頭吻她:“我打算把這房子過戶給你。別住謝嶠那里了,搬來這兒,我們一起住。”
“我經常住工地的呀。”
“干完活總得回來吧。”
莫綰心里打鼓:“我不敢收房子,我害怕。”
謝云縉笑了起來,“經過謝嶠的手你就敢收,我直接送,你就不敢收了?”
“什么?”莫綰沒明白他的意思。
“那勞斯萊斯是我的,你沒注意看嗎,你現在手里的車輛登記表上一個戶主就是我。”謝云縉解釋道。
莫綰雙手放在他的腰間,不知所措地絞動他的衣角,“都怪強子,強子老是占你的便宜。我們明天再去一趟車管所吧,把車子還給你。”
“還什么還,我是你男朋友,你要我的車不是挺正常嗎?”
“我不敢要。”
謝云縉的吻再次落下,“綰綰,我們之間要相互包容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