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親爹送進牢里,他得被親戚朋友們戳著脊梁骨罵死。
紀宴卿沒和何硯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
又過了會兒,江望景回來了。
何硯有些難為情地撓撓頭,他擰著眉頭慢吞吞道歉。
“那個望景啊,先前我說的那些話不是針對你。是我自己沒弄清事情的原委,說了些沒頭腦的屁話,你別往心里去。”
何硯長這么大從來沒這么尷尬過。
他說話有些不利索,前言不搭后語的。感覺自己此時此刻肯定特傻逼。
江望景愣了一下,沒好意思承認他那會兒恰巧就在門外聽著。
如果捅破了,那尷尬的就不止他們兩個。
江望景裝作不懂,回了個微笑硬生生把這事搪塞過去。
那倆人從他走到現(xiàn)在短短的十幾分鐘里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好似話匣子打開了就收不住,聊的根本停不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江望景夢中驚醒,他感覺自己坐在這已經(jīng)睡過一覺了。
江望景抬起朦朧的一雙眼看他,“紀宴卿幾點了,我好困。”
紀宴卿抬腕看了下表,這才和何硯收住了話。
臨散場前,紀宴卿突然想起些東西來,不忘問道:“之前你帶到飯局來的那個,現(xiàn)在和他怎么樣了?”
“……”
“額……”何硯猶豫再三還是沉默,然后轉移了話題。
——
站在樓下,何硯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不多時就有輛車來,停在路邊。
看得出,應該是已經(jīng)等他多時了。
他回頭,拍拍紀宴卿肩膀:“走了,下回有機會一定好好聚一聚。不過我真沒蒙你,哥來這一趟確實是出差。”
主線任務是勸紀宴卿回國,支線任務才是處理私事。
沒成想,這反倒讓何硯最后成了最大的笑話。
打從他決定來找紀宴卿的那一刻起,就被騙了個底朝天。
紀隋亦說的和現(xiàn)實完全就是兩個版本。什么騙錢騙感情壓根就不存在。
換句話說就是純屬扯淡。
何硯最近幾年和紀宴卿見面次數(shù)少的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至于他的私事更是全然不知。
所以才被鉆了空。
何硯準備走了,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和兩人揮手,“走了,回見。”
紀宴卿盯著主駕駛座著的青年看了兩眼,挑眉笑道:“喲,你助理?”
“那是。”何硯狡黠一笑,對著紀宴卿比口型小聲道:“等哪天成了,肯定帶過來給你瞧瞧。”
青年顯然不聾,聽到何硯的話后眼神頓時幽怨。
等到車門一關,轎車便消失在夜市中。
何硯走后,深夜空蕩的街頭就只剩他倆。
“紀宴卿。”
江望景輕輕喚了他一聲。
“我在。”紀宴卿下意識牽住他。
溫熱的掌心觸及到他體溫的冰涼,江望景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抽回手。
他還是無法釋懷何硯的一字一句。
飯桌上的時候,江望景就沒能忍住失落,一個人躲在消防通道緩了半天。
難過的險些掉淚。
他知道,自己長得一般,性格也很是偏激。
紀宴卿除了他之外,肯定能找到更合適的。
江望景不禁有些后悔,如果當時的自己態(tài)度再堅決一點,那紀宴卿就不必為他舍棄這么多了。
實話實說,站在任何一個人的立場來看,沒有誰就一定是錯的。
包括紀隋亦。
他只是為了長遠考慮,紀家不可能因為娶了一個有信息素障礙的alpha而絕了后。
江望景也不能自私到要對方拋棄家庭只為他一人而活。
這段感情他想放棄了,這次是真的。
稍稍回過神。
江望景吸了下鼻子,啞著嗓子說:“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
說著他摘下手中的戒指,放在紀宴卿手心,鄭重還給他。
“小景,你什么意思?”紀宴卿當場傻了眼,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
“我仔細想了半天,你很優(yōu)秀,我不能因為一己私欲耽誤了你的前程。”
男人慌了神,他不知道是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惹得對方傷心難過。
或許他真的聽到了何硯的那些話。
“你別聽何硯瞎說。”紀宴卿拉住江望景胳膊,語氣尤為誠懇道:“我不回去,我不走。”
廢了那么多力氣才說服江望景重新接納他,他才不會這樣白白撒手。
哪怕世界末日,他也希望自己能死在江望景前面。
至少生命的盡頭還能再護他最后一次周全。
“江望景我很愛你,你說過的不會離開我,你不許反悔。”紀宴卿手臂一收摟住他。
他低頭吻住江望景,瞬間唇齒相碰,他能明顯感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