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讓他放棄做手術(shù)的是你,逼走他的也是你,突然要訂婚的還是你。”
“你做那么多對不起他的事,憑什么還會覺得他還要你?”
這些話宛如晴天霹靂,當場在紀宴卿耳邊炸開。
他感覺這回真完了,抬手直接抽了自己一耳光。
可能是那耳光打下去裴序氣消了一半。
“我……”
紀宴卿剛想開口,話就被裴序全部堵了回去。“那個時候你在干嘛,你他媽瞎到根本認不出他。”
紀宴卿不是認不出,他是找不到。
找遍了,問遍了都沒有。
如同人間蒸發(fā)似的,消失的很徹底。連一絲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
裴序音量小了幾分,語氣又淡又無奈,“你訂婚的時候,他蹲在馬路邊反復(fù)看著你倆交換戒指的視頻。”
“紀宴卿我就想問問你,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沒想到所有的擔憂都是現(xiàn)實所發(fā)生過的事情。
徐寂躲他真的是因為那場人盡皆知的訂婚宴。
男人思想陷入一片混亂,從未有過的絕望將他淹沒。
兩行淚不受控的流了出來,他痛苦道:“這里面有誤會,那場訂婚是假的,我有苦衷。”
人活著,除了死法總有活法。難不成紀宴卿真就沒有一點辦法來解決?
裴序根本不聽他解釋也懶得跟他抬杠。
干脆利落道:“我又不是你對象,我可沒功夫聽你長篇大論講廢話。”
“也就是小景脾氣好,忍得下這口氣,要換做是我,我他媽下毒也得藥死你個辣雞。”
紀宴卿不說話,任由他罵夠,解氣。
裴序噼里啪啦一通罵,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盡了,至于剩下來的便全看造化了。
說完,裴序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叫了自己司機來。
僵持沒多久,司機到了。
裴序毫不客氣地開門攆人,“我還有事,就不送了,你慢走。”
這些年,江望景所有的痛苦本就應(yīng)該由他紀宴卿來承擔。
憑什么他就能活的瀟灑,江望景就得活在回憶中痛苦。
看著紀宴卿的背影,裴序恨不得再補一腳踹上去。
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
裴序婚禮的當天。
紀宴卿還是偷偷去了。
前一天的晚上,他失眠睡不著。想到第二天就能見到徐寂,他緊張的徹夜難眠。
自從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紀宴卿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徐寂了。
細碎的陽光燦爛,紀宴卿站在酒店樓下,晃得有些睜不開眼。
婚禮現(xiàn)場人很多,紀宴卿躲的很遠。
憑借和酒店有合作關(guān)系的面子,紀宴卿在沒有請柬的情況下依舊混進了宴會廳。
雖然很無恥,但也實在沒了第二種辦法。
于是他隨禮時,隨了一份匿名的紅包。
大廳里布滿鮮花的裝飾物,他盲目尋找著,可環(huán)顧四周都沒有發(fā)現(xiàn)徐寂的影子。
難道徐寂不打算來了嗎。
紀宴卿腦子像是上了發(fā)條的鐘表,只有一顆心臟強烈跳動著。
很久過后典禮開始了。
司儀在臺上講著話,紀宴卿坐在角落里的位置暗自神傷。
他再次環(huán)顧周遭,視線落到臺上的新人時表情有點恍惚。
仿佛周圍的人都得到了幸福,只有他沒有。
徐寂不知是在躲他還是真的沒來,尋找了無數(shù)遍都沒看到那抹期盼已久的身影。
紀宴卿難受的要死,漸漸紅了眼眶。
旁邊幾個人注意到他的反常行為,一邊拆喜糖的包裝紙一邊小聲的議論。
說了會兒,他們還扭頭古怪異樣的瞟他兩眼。
男人五官生的極好,穿著一套黑色西裝剪裁精確,整個人一絲不茍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搶婚的前任。
畢竟那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如果不是分手后一直留戀的前任還是表現(xiàn)不出來。
誤會就是這樣產(chǎn)生的,但紀宴卿卻顧不得這些。
他沒見到徐寂,現(xiàn)在只覺心痛的厲害,眉頭耷拉著臉上表情就像要哭一樣。
實在無法讓人不多聯(lián)想。
典禮進行到末尾環(huán)節(jié),大家舉杯同慶。
紀宴卿正欲離開。
他起身,看到最右側(cè)靠近角落的位置正坐著一位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和旁坐有說有笑。
第122章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紀宴卿穿過人群,走到那人身后,滿懷期待地喊徐寂名字。
那人回頭的一瞬,紀宴卿心都揪在一起。
扭過臉,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只是側(cè)臉長得很像而已,徐寂他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
裴序可能說的對,他就是眼瞎。連自己愛的人都認不出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