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覺也不是精神分裂。
真是祁溪羽來了!!
草,好離譜一個大瓜。
藥還挺貴的,買了就不能退了。
早知道就不拉黑祁溪羽了,最起碼每天看一看還能知道他行程。
許久之后,徐寂跺著地板罵了句臟話。
回到家徐寂把藥往茶幾一扔,一頭栽倒在沙發。
——
另一邊,紀宴卿買了芒果蛋糕準時來接祁溪羽下班。
祁溪羽乖順挽著男人胳膊笑嘻嘻讓助理接下蛋糕。
上車前,祁溪羽討好似的用臉頰蹭了下男人手臂,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紀宴卿不冷不熱應了一聲,“嗯。”
祁溪羽覺出不對味,立馬甜膩膩撒嬌,“謝謝親愛的,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紀宴卿依舊“嗯”了一聲,然后嘴角才僵硬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等到兩人吃完飯,回到酒店,祁溪羽切開蛋糕精心拍了幾張照片發給紀宴卿。
然后扔掉了蛋糕。
他對芒果過敏,根本就不可能會喜歡,奈何為了扮演紀宴卿的初戀只能硬著頭皮收下。
……
約摸兩年前,祁溪羽在一場慈善晚宴與紀宴卿有過一面之緣。
就是一見鐘情這么俗的狗血套路。
他喜歡紀宴卿,喜歡到無法自拔。
但對方壓根都對他沒印象。
身為遂寧娛樂的小少爺,嬌縱慣了,入行也是拿了最好的資源一路堆砌捧出來的。
從小到大祁溪羽喜歡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才行。
在刻意創造了無數次偶遇之后,紀宴卿還是對他沒印象。
但他本人卻被紀隋亦找上了門。
既然他那么喜歡紀宴卿,那不如兩家公司合作,借著熱度割一波韭菜。
當時紀家人私下對他說,紀宴卿出過車禍,導致腦內神經受損。
記憶產生了混亂。
以至于紀宴卿總覺得自己有個愛了很久卻沒有得到的愛人。
但他想不起名字,只記得那人世家與他相當。
但與紀家交好的江家只有一個兒子,也根本和紀宴卿不熟。
一時間接受的信息太多,祁溪羽有點懵。
他比較好奇,紀宴卿記憶中的那人到底是紀宴卿在創傷后虛構出來的角色還是真實存在的?
他產生了無數疑問。
紀隋亦給出了答案。
那人打著江家的名號,冒充江家長子的身份接近紀宴卿。
騙了他感情,又騙了他錢。
拿到錢后就拋下他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白了就是情傷難愈,紀宴卿大腦修復機制靠腦補來逃避現實。
車禍后,紀宴卿不僅忘記那人早把他甩了的事實,還忘記了那人根本就不愛他的現實。
才造就如今的局面。
失憶但沒完全失憶。
于是打從那天開始,祁溪羽就被紀隋亦刻意帶進他的生活。
從性格到喜好,無不討好紀宴卿。
那人喜歡什么,他也裝作喜歡什么,順理成章扮演起那人的角色來。
盡管紀宴卿從心底就帶有疑惑,但大家全瞞著他不說,權當那人就是祁溪羽。
所有人都接受了祁溪羽的存在,仿佛他才是紀宴卿最好的歸宿。
唯獨紀宴卿覺得他是個贗品。
但除了祁溪羽之外他也找不出第二個記憶中的初戀。
縱使把a市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出。
憑著僅存的那張照片,祁溪羽頂替了江望景在他腦海中的回憶。
如果他不是真的,那還有誰會是?
與紀宴卿在一起的兩年里,仿佛是祁溪羽一個人的獨角戲。
紀宴卿會對他好,但只存在于表面。
更多或許是為了利益?總之讓祁溪羽覺得有些隔閡。
兩人之間最大的親密限度也不過停留在牽手。
紀宴卿的易感期從不會讓他靠近,寧可把自己關在房間備受煎熬,也不愿祁溪羽靠近分毫。
哪怕是釋放一點信息素安撫也不行。
但能留在紀宴卿身邊他就已經心滿意足。
只要忍到結婚,那紀宴卿就是屬于他的了。
至少祁溪羽是這樣認為的。
前途對他而言可有可無,所以祁溪羽選擇在他事業上升期曝光了這段“戀情”。
他不怕誰看到。
一個騙錢騙感情的騙子而已。
祁溪羽就不相信他在紀宴卿心中的地位還沒那人重要。
祁溪羽愛他的這一路,很辛苦。
好在這一切馬上就到頭了。
兩人已經訂了婚,他早就是笑到最后的贏家了。
結婚日期定在半年后,僅需要半年時間,他就是紀宴卿名正言順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