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么認真,關鍵時刻江望景退縮了。
想起曾經被江聞禮丟掉的倉鼠。
江望景心情霎時間失落,算了,他還是不要養寵物了。“紀宴卿我又仔細想了想,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話還沒說完,又一通電話打進手機。
是江遠顧。
江望景沒當回事,手指把彈窗劃走繼續和紀宴卿說:“它那么小一只,我怕charlie欺負它。”
搞得紀宴卿莫名其妙,剛才還氣沖沖掛電話,好不容易心里建設一番,他居然改變主意了。
過了會兒,charlie被牽出來。
差點忘記江遠顧已經被晾了好一陣。
江望景翻了個白眼才慢悠悠回撥過去。
“爸,您有事嗎?”很客套,很虛假。
男人語氣有些沖,沒給江望景好脾氣道:“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子!幾個月沒回家了,晚上滾回家吃飯。”
難搞。
江望景把手機拿遠,“您再說一遍,我信號不好沒聽清。”
“少裝。”
“晚上不回家,以后都別在江氏混了。”江遠顧丟下一句話掛斷電話。
江望景被吵得耳朵疼,收起手機他吐槽一句,“脾氣真大。”
他不回家,江遠顧難道心里沒點數嗎?到底什么原因,想必他再清楚不過。
明明就是合不來,每逢見面必吵架,還總愿意上演父慈子孝那套。
又沒外人在也不知道是演給誰看。
六點,江望景回了江家老宅。
江遠顧坐在別墅一樓茶室等他,旁邊站著的保姆靜靜給他續茶。
一股檀香混著茶香幽幽回蕩在房間。
江望景把鑰匙丟給保姆,先開口道:“我回來了。”
他聲音很淡,也沒稱呼。
見到江遠顧時,他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您坐這里不會是為了等我吧?”江望景問。
茶杯一聲脆響砸在地板摔成粉末,“你小子現在翅膀越來越硬了,眼里是不是都沒我這個當爹的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江遠顧只有一個兒子!”
語氣和先前如出一轍,話里話外滿是諷刺和抱怨,分明對他從未上過心到底是恨透了他。
江望景眼眸微閃,擠出個假笑奉承道:“您是我父親,我怎么敢忘了您。”
雖然他心里不這么想,但面子工程起碼要做好,鬧得太僵他心里也堵得慌。
說著江望景彎腰,重新拿了茶杯替他斟茶。
江遠顧冷笑,“真想不到,小紀那孩子居然會看上你。”
空氣突然安靜。
男人身邊的保姆也識趣退出茶室。
等房間只剩兩人,江遠顧又道:“放眼那么多條件好的他不挑,也不知道小紀到底喜歡你什么。”
氣氛死一般寂靜,宛如暴風雨前夕那般,只是望著天空就讓人窒息。
江望景無話可說,強忍著想走的沖動站在那。
許久過后中年男人慢悠悠抿一口茶,“你倆趁早斷了吧。”
江望景:“……”
江遠顧似乎有意阻撓,一門心思貶低他,“你配不上紀宴卿,趁現在好聚好散對誰都好。”
輕描淡寫說的簡單,卻沒有一句是重點。
只是把話說狠,但又不提原因。自己親生兒子,被貶到一文不值。
心比石頭都冷漠。
江望景氣不過頂撞道:“日子又不是你們過,配不配也不是你說了算。”
憑什么他一句“斷了吧”,江望景就要被牽著鼻子跟他走。
簡直有大病。
不如現在就把他送去精神病院關半周。
江望景臉色刷的沉下來,“如果您今天叫我回家的目地單純只是為了教訓我,那這頓飯……”不吃也罷。
專程跑回老宅受氣那太不值得。
有這時間還不如帶charlie去公園遛彎,玩飛盤。
總之陪狗都不陪他,浪費時間還不討好。
江望景扭頭就往外走。
江遠顧瞬間也惱了,忽地拍桌,大聲吼他名字:“江望景!”
“你今天敢走試試看!”
早知道不來了,免得出現這般僵硬的局面。
江望景回過頭,雙手插兜站定,不急不緩道:“行啊我不走也可以,只是梁秋情可不歡迎我在你家常住。”
說著,他摸摸下巴不要臉地笑了,“萬一她要是不知情,一會就來攆我走,你豈不是很尷尬?”
江遠顧:“……”
才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把江遠顧氣夠嗆。
室內溫度瞬間跌到冰點。
鮮少說臟話的江遠顧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眉頭更是擰的能夾死一只蒼蠅。
江望景硬是憋著沒再說些什么過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