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耳根子紅了,敷衍道:“我明天給你洗。出去!”
紀宴卿笑容帶著些許玩味,指腹搓揉他發絲,“不要你幫我。”
“乖,聽話。”江望景哄小孩一樣,勾脖子吻他唇角。
這招對紀宴卿很受用,男人整整上衣,開門走了。
識趣。
在僵持幾分鐘江望景都想拿花灑呲他了。
江望景在浴室拖延時間洗了很久。
打開門水汽氤氳,臥室燈關了,只留盞夜燈散發著昏黃的微光。
江望景溜出來躡手躡腳看看手機。
將近十二點。估摸著紀宴卿已經睡著,他掀開被子一角躺上床。
身后窸窣碎響,一雙溫暖的臂膀摟腰將他環住,“好慢。”
江望景身體瞬間緊繃,僵硬地動了動。
紀宴卿勾唇直笑,“怎么,怕我睡你啊?”
見小心思被戳破,江望景低聲道:“我以為你睡著了。”
紀宴卿懶倦睜開眼,湊在他后頸用下巴輕蹭,“沒有你的味道我睡不著。”
緊接著男人又道:“我喜歡你的信息素。”
沐浴露的香氣下清淡的薄荷味并不顯眼。
江望景吸吸鼻子努力嗅了半天,才發覺此時的氣息淡到連他自己都聞不出。
牙齒觸到皮膚產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江望景顫栗縮了縮身體像只被拎住脖子的貓,瞬時沒了掙扎。
片刻后他轉身抬眼看紀宴卿,男人側臉被光暈掃出淡淡的陰影。
江望景說話不經過大腦,忽然蹦出三個字,“想做嗎?”
他承認,這次是他自己可恥的心動了。
“剛才想,現在不想了。”紀宴卿語氣看似坦誠,實際卻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
大尾巴狼裝什么清高。
“滾蛋。”江望景冷哼一聲,氣呼呼蓋了被子把腦袋蒙起來,“那我還不想要了。”
“寶貝生氣了?”
沒回應。
不過兩分鐘,江望景火氣憋不住了,他掀開被子坐起來陰陽怪氣嘲諷:
“紀總您好一個潔身自好,我就不打擾了。”說罷,他拿了枕頭就要下床。
紀宴卿拉住他胳膊,“你去哪?”
“分、房、睡!!”
“不許!”紀宴卿毫不猶豫拒絕,握他胳膊的手抓得更緊了。
“放開我,放開我。紀宴卿你他媽的放手,疼!”
江望景嚷的大聲,奮力掙扎著鐵了心要睡到隔壁。
“氣性這么大?”
“對。”江望景咬牙道。話剛說完紀宴卿手臂一拉把他拽的直接從后躺倒。
昏暗的燈光下,江望景懷中抱著枕頭被按在男人身下。
eniga壓制性的信息素撲鼻而來,頓時江望景像被膠水粘在了床上,四肢軟的根本掙脫不掉。
江望景咬牙切齒瞪著男人,“別用eniga信息素壓制我。”
紀宴卿異常誠實。“不然你會跑掉。”
跑個屁,房子都是紀宴卿的,他能往哪里跑。
江望景眼圈激起一抹紅,語氣極度不滿,“紀宴卿,你王八蛋。”
紀宴卿臉比城墻厚,不痛不癢的罵聲絲毫不放在心上。
反倒游刃有余地抽出一只手來捂住他嘴巴,“留點力氣慢慢喊,不然待會兒怕你罵不出來。”
江望景的罵聲倏地泯滅,只剩下喉嚨里發出的嗚咽。
折騰了好一會,他終于重獲自由。
紀宴卿漆黑的眸閃著光,好似一頭狩獵中的狼,靜靜看著他的獵物瀕死掙扎。
氣氛安靜下來,房間靜的能聽到心跳。
兩人四目相對,各自盤腿坐在不到對方半米的距離。
江望景試圖討價還價,他伸出手指比了個一的手勢,“事先說好了,就一次。”
妥協,是對他最大的寬容和原諒。
紀宴卿摸著下巴義正言辭,“如果你乖的話,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的意思不就是變相拒絕?
光是想想就覺得已經開始腰疼了。
“還是分房睡吧,拜拜。”
江望景還沒來得及抱回枕頭又被重新壓在身下。
“我說過,不行!”紀宴卿聲音冷下一度。
白朗姆酒味信息素充斥在房間每個角落,凌冽的寒意仿佛要將江望景徹底淹沒,溺死在海底。
在絕對強勢的一方面前,江望景儼然失去了抗衡的能力。
領口的扣子散開,一截白皙的脖頸露出來。
“等等,你等等。”江望景呼吸頓時不受控制急促起來,“我……”
紀宴卿眼神太溫柔,微不可察地笑意一閃而過。
很快江望景就被他蓄意撩撥的亂了心智。
男人慢條斯理蒙了他眼睛,“乖,坐上來。”
周圍空氣被信息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