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敢對江家人有所忌憚,但江望景除外。
圈里人誰不知他在家不受待見。
哪需要這么多顧慮。
事后江望景作為alpha肯定會忍氣吞聲,若真撕破臉了違約金也夠他賠。
反正沈訣是這樣想的。
自家家底子也厚,大不了就靠錢擺平。
夠糟踐。
江望景無法再保持冷靜,氣不過咬了沈訣抓他的手臂,一口下去深闊的牙印滲著淤血。
“別那么兇啊。”沈訣捏住他下巴,突然湊的很近。
“江總脾氣這么大啊,不知道一會還有沒有力氣繼續和我對著干。”
沈訣的信息素在兩人之間散開,味道濃得刺鼻。
江望景有點接受不了。
他想揚起手想打沈訣,胳膊還在半空就被沈訣穩當地抓住。
沈訣臉上逐漸浮現出惡劣而蠱惑的笑意,繼續道:“像江總這樣的,我很喜歡。”
再溫潤好聽的聲音此時也只覺厭惡,甚至是反胃。
真應了溫澄隨口一說的那句話。
“喜你。”江望景手腕被扭的生疼,皺了皺眉狠狠罵了句臟話。
“你這樣很難保證我不會在車里對你干點什么。”
“草,沈訣你還是不是人了!!”
“!”
江望景極少失態到狂飆臟話的程度,他實在氣瘋了。
沈訣不放手,就靜靜看著他掙扎。
沒多久,江望景安靜了。
許是藥效發揮了作用。
他腦袋愈來愈昏的厲害,最后眼圈一黑,大腦迅速罷工然后死機。
打火機在寂靜的空氣中發出“咔噠”一聲響。
沈訣降下車窗緩緩吐出一口白霧,冷聲道:“回酒店。”
反正江望景意識不清了,第二天誰能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自愿的。
酒店里。
酒氣味混雜著薄荷味道的信息素覆蓋了整間套房。
江望景混混沌沌躺在床上,全然一副意識全無的軀殼。
沈訣穿著浴袍,站在床邊睨江望景。少年發尾還沾著水汽,傲氣的眸里滿是欲望。
睡著的江望景很安靜,如同一件完美無瑕的瓷器。
皓白的腕子還留有一道淺淺發青的勒痕。
驀地,沈訣哼笑一聲,“……難怪有人會把你錯認成oga。”
確實是像。
甚至要比oga還好看。
沈訣頓然,手不自覺摸到他脖頸,指腹劃過江望景鎖骨,而后沈訣發現了……
江望景似乎是被標記過的alpha。
居然有人比他捷足先登。
“嘖。”沈訣不爽地磨磨后牙槽。
也是,長成這樣二十多了還是處就說不過去了。
看來圈里傳言都是真的。
江望景是紀宴卿的人。
……
是位惹不起的主。
沉默三秒,沈訣不緊不慢找了手機。
他細細翻找通訊錄。
聯系方式還在。
沈訣復制手機號加了紀宴卿微信。對方秒通過。
于是回頭隨手拍了張江望景昏迷不醒的照片發給紀宴卿。
手機那頭,收到照片的紀宴卿心不受控制地發緊,五臟六腑都要被凍結。
消息不回,電話不接。
江望景果然出了事。
紀宴卿漸斂眸光,強忍著怒意撥通了手機號碼。
他給沈訣打電話。
電話一通,紀宴卿毫無溫度地聲音響起:“希望你能想清楚后果,要是喝多酒腦子還不清醒的話,就給我滾。”
沈訣慢條斯理道:“我沒碰他,但你在罵下去很難保證我不會做點什么。”
紀宴卿:“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他在哪?!!”
半晌過去,沈訣終于舍得開口:“歐薩假日酒店39-508房。”
沈訣:“來不來隨便你。”
電話掛斷,沈訣將消息全部刪除。穿起衣服從房間離開。
——
不久,紀宴卿驅車到了。
沈訣沒在走,在酒店大堂等著他,見人來了他一副嬉皮笑臉。
“沒想到我們堂堂紀總原來也有在意的人。”
紀宴卿臉色不好看,嗓音散發著寒意,拎起沈訣衣領冷聲問:“江望景在哪?”
沈訣向后退了一步,慢慢整理著揉皺的襯衣領口。
“我剛才都說了,他在房間,紀總這么著急干嘛?”沈訣道:“這里到處都是監控,動起手來似乎對您名聲不大好。”
紀宴卿沒說話,抬手給了沈訣一耳光。
“沈訣,你老實安分點最好。”
沈訣沒還手,突然冷笑道:“放心。我對別人的伴侶沒興趣。”
說著沈訣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