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回手指自己的臉頰,“你知道丟人兩個字怎么寫嗎?現(xiàn)在這倆字就擺在我臉上!”
紀宴卿在他唇角輕輕吻住,堵回去了alpha不少抱怨的話。
一吻結(jié)束,江望景泄憤似的咬他手臂一口開始嚷嚷。
“快點松開我?!?
“我做了晚飯,再不吃就得回爐重造了?!?
“你再墨嘰大米都要糊在電飯煲里?!?
等到甜蜜夠了,打開電飯煲。
江望景就知道完蛋了,沒開保溫模式,米飯硬的像鍋巴一樣,
他翻來翻去挑著沒糊的地方鏟,給紀宴卿盛了一小碗米。
落了坐,男人夾了塊雞翅放進飯碗。
紀宴卿:“?”
江望景推推盤子自信道:“你快吃吧,可樂雞翅絕對能吃?!?
咬一口,不知是生還是熟,只知道特別甜,味覺直接失靈根本嘗不出味來。
江望景眼睛冒光,滿懷期待問:“好吃嗎?”
“好吃。”紀宴卿筷子還懸在半空,硬著頭皮咽下去強行擠出微笑來。
“真的?”
可信度過低。
江望景半信半疑也夾了雞翅放在自己碗里。
才剛吃一口,他就站起身想要把盤子端走。
簡直色香味棄權(quán),世界上也就只有勇士才能憋著一口氣吃掉完整的雞翅。
而紀宴卿就是那個勇士。
江望景這才后知后覺自己上當了,就不該問一個無條件愛自己的人。
哪怕是錯的,在對方眼中也是對的。
江望景垂著腦袋,手指緊緊捏住盤子邊緣,“不好吃,我點外賣吧別吃了?!?
都搞砸了,沒想到最后會這么糟糕。
江望景不免有些失落,視線也因生理鹽水涌上眼眶而變得模糊。
太難吃了,他莫名都想哭了。
紀宴卿看出他的異樣,為了向他證明,又夾了素菜配米飯吃起來。
“只要是你愿意為我付出的,哪怕是讓我去死也毫無怨言。”
感到又想笑。
江望景鼻尖微紅,卻被他一句話成功給逗笑了,“有必要上升到這種程度嗎?”
做頓飯而已。
“我樂意……”
雖然像小孩子拌嘴,江望景卻異常吃他這一套。
很快就被哄好。
但——
四季豆沒熟有毒。
江望景很不幸的中毒了。
大意了,親手做飯把自己送進醫(yī)院,小命兒差點交代在手里。
大晚上江望景躺在床上,頭疼的腦袋要炸了。
他摸摸額頭,沒發(fā)燒。
直到看見紀宴卿,才覺出不對味。有點看不清他的臉,感覺紀宴卿整個人都冒光。
再后來,江望景睜開眼就躺在醫(yī)院了。
紀宴卿在床邊捂著他打點滴的手,看樣子是一夜沒合眼,臉色異常憔悴。
見江望景醒了,他一個勁地問:“餓不餓?渴不渴?想吃什么東西?”
江望景腦袋空空,肚子也空空。但是毫無食欲。
“我怎么了?”
紀宴卿被迫無奈地嘆了口氣,“醫(yī)生說豆角未熟會產(chǎn)生毒素,簡單說你就是被自己沒炒熟的菜毒翻了。再加上被標記后還虛弱著,得休養(yǎng)幾天了?!?
江望景:“……”
病房瓷白的墻面在白天亮的刺眼。
江望景瞇了瞇眼,手指蜷縮了一下。
蹙眉委屈地說:“對不起,我就是看你太辛苦了回家想幫你減輕點負擔?!?
紀宴卿一夜未眠,眼眶不乏爬滿了紅血絲。
看江望景的時候雙目猩紅,眼底里卻全是心疼。
他揉江望景頭發(fā),輕聲撫慰,“你已經(jīng)夠好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怪你。”
江望景抓住男人伸來的手,喉結(jié)滾了兩下,啞聲說:“可是我搞砸了……”
好委屈,還很難過。
為什么別人就可以,偏他廚藝就爛到了家。
明明也獨居了很久,可是連簡單的家常菜都不會。
自己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敷衍過來的。
紀宴卿把他的手心捂在臉頰,“我喜歡你,會喜歡你的全部,包括你的所有缺點?!?
彼此視線相隨,觸碰到的一瞬間,四目相對,心神難寧。
“你不需要完美,在我身邊做自己就好?!?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江望景的情緒難控。
如果愛人是一門功課,想必紀宴卿應(yīng)該能拿滿分。
剛感動不出三秒,紀宴卿又說:
“以后別進廚房了,我對你要求不高,好好活著陪我就行?!?
“我就知道會有這句話!”
“你每天工作比我都辛苦,回了家還需要照顧我,我怎么可能天天白讓你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