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哥哥,我叫程瀅瀅,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江,江望景。望月的望,景色的景。”
江望景沒多想,自報家門之后就起身去幫女孩拿蛋糕,他胳膊抬了抬轉身時不小心碰了人。
蛋糕失手掉了。
那人端了杯果汁,杯子沒掉,但濺出幾滴卻灑在了白襯衫上。
“我……”
賠字還沒說出口,對方就先開口了,“你干嘛!!!多大人了長沒長眼,看不到身后有人嗎?”
江望景有錯在先,他自覺道歉。
能買一件賠給他最好,至少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江望景態(tài)度誠懇,立刻掏出手機干脆利索道:“對不起,是我沒注意到身后有人,我把錢轉給你吧。”
明明是在商量。
對方卻認為他的舉動小瞧了自己,便不依不饒罵了幾句臟話。
見狀,女孩搶先攔在江望景面前,雙手抓住那男人胳膊,打算自己承擔錯誤。
“請你不要說哥哥了,是我自己要他拿蛋糕的。”
江望景還沒淪落到需要小朋友幫自己出頭的地步,連忙拉住程瀅瀅想要護住她。
那人露出厭惡的眼神,馬上甩手推了一把。
程瀅瀅被推的跌倒摔在地上。
“你瘋了?”
江望景臉色大驚,他去攔,偏偏差了一步。
程瀅瀅手背磕在桌角,流血破了皮,坐在原地直哭出聲。
果然有錢不代表有素質。
江望景把女孩抱進懷里,護小雞崽一樣死死瞪著男人。“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和孩子至于動手嗎?”
“大不長眼帶個小不長眼的,你還有理了!?”
江望景:“……”
眼前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坑。
在酒會這種場合喝果汁就先不說了,至于因為點小事就非得鬧得人盡皆知嗎。
“我都說過了會賠你錢,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江望景也火了,話語間懟了幾句。
“我把名片留給你,你愛怎么著明天以后再來找我。”
程瀅瀅的手一直流血,可能還需要縫針。
江望景現(xiàn)在只想去帶她包扎,不然見了對方家長他沒法交代。
“我改變主意了,要賠錢可以,我要現(xiàn)金。”男人攔住不讓他走,“而且現(xiàn)在就要。”
現(xiàn)在出門誰帶現(xiàn)金,況且?guī)Я艘部隙ú粔颉?
明擺著為難人。
“你沒完了是吧。”
要不是脫不開身,他非得去銀行兌換一袋硬幣拎來。
一枚一枚數(shù)。
江望景眸色一暗,“你讓開,我要帶她去包扎。”
餐區(qū)有隔擋玻璃,音量大點外面不會聽到。
那人擋在他們面前,說什么都不讓路。
嘴欠至少要個有度。
找事沖著江望景來便好,跟孩子置氣,算什么男人。
依照江望景懟天懟地的性格,下一步就該動手了。
他氣不過,揚起手。
男人心一緊,卻仍舊擺出一副令人生厭的嘴來。
現(xiàn)實和預想一樣,耳光并沒有落下來。
他料定了江望景不敢。
江望景也確實收了手,并不是因為不敢。
而是因為他不想給紀宴卿添亂成為他的累贅。
不然以江望景的性格,該打早打了。
“看你這窮酸樣,指不定還是蹭了誰的邀請函才來。”
男人從下往上看看,戲謔似的拍拍他臉頰。
嘖了兩聲,嘲道:“不過像你這樣的,大概率是被金主包的情人吧。”
江望景大腦中緊繃的某根弦斷了。
該扇的巴掌真是落不下,沒完沒了,他好氣。
踢人真是踢到鐵板上了。
alpha威懾性的信息素瞬間炸開。
被挑釁煩了,江望景真火了。
臉上帶著極重的戾氣,往那男人臉上揍了一拳。“你他媽的少犯賤行不行,老子他媽的alpha。”
“滾他媽的情人不情人,快給我閉嘴吧。”
兩句話,含媽量極度超標。
江望景拎著頭發(fā)把鼻青臉腫的男人拽出餐區(qū)。
眾人紛紛遞來疑惑地眼光看江望景。
才發(fā)現(xiàn),他身后還帶了個牽他衣角的小女孩。
程瀅瀅則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跑向不遠處站著的年輕男子。
“郁寒哥哥有人欺負我。”程瀅瀅哭唧唧地顴骨一片通紅,看樣子十分可憐。
下一秒,所有人炸了鍋。
因為這孩子抱著的不是別人,而是本次酒會的主辦……
好了吧,瞎子一個,踢人踢到鐵板了。
江望景硬生生憋回去笑。
得,就作吧,現(xiàn)在看你還有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