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算一廂情愿。
紀宴卿自己也反應過來,輕輕地笑了兩聲問:“把不需要的禮物強行送給你,是不是太強迫了?!?
江望景搖搖頭。
很沒底氣地說:“沒有,我只是覺得至少你不應該這么突然。”
等太多年了,再多等一天都不行。
因為溫澄的那句話,紀宴卿生怕今天再不交出去將來就沒機會了。
紀宴卿猝不及防摟住他,把他摟的很緊,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兩顆心靠的極近,或許此刻能清晰的聽到彼此心跳。
江望景明白個大概,也見怪不怪了。
懸在半空的手最終落下,轉而抱住了紀宴卿的腰身。
余光照映,兩道灰影重疊。抱在一起許久沒有松開。
久別重逢后的思念匯聚成溪水,潺潺流入大海。
所有離幸福特別遙遠的詞匯似乎又重新回到江望景身邊,他不再是沒人愛的棄物。
有人視枯葉為華章,有人棄新枝如濁秧。
可有人卻偏偏愛他如珍寶。
恨不得藏起來,一輩子都護在懷里。
回程的路上,紀宴卿把車停在一家蛋糕店旁。
再見時紀宴卿手中拿了蛋糕盒,他打開后排車門,坐在了江望景身邊。
“今天你生日?”
江望景記憶中紀宴卿好像從來沒有邀請過任何人來慶祝自己的生日。
這貌似還是第一次。
紀宴卿自顧自拆開蛋糕盒的包裝,“嗯,很驚訝嗎?”
“不是。”
他這身價的人,過生日就買個小蛋糕窩在車里吃,屬實有點簡陋。
難道不該有那種大排場的生日宴?
“祝你…生日快樂?!?
這也太可憐了,江望景善心大發。“要不晚上我幫你補個儀式感吧?!?
紀宴卿抿了下唇,“不用,有你在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你以前不會也是自己一個人過吧?”
“嗯?!?
合著還真沒有,江望景以為從前紀宴卿只是生日宴不叫他參加而已。
紀家家大業大怎么連個吹捧紀宴卿的都沒有,不至于吧。
想這種時機,不正應該是投機取巧巴結人的好時候。
“我不信,就我家這樣的,江聞禮那小子過個生日排場還都是幾十萬上下?!?
他不自覺就拿江聞禮做了對比。
以前看著幾層高的翻糖蛋糕江望景眼巴巴羨慕死了?,F在他倒是無所謂。
甜食而已,不稀罕了。
又甜不了一輩子。
潛意識里他已經抗拒了甜食,再也不會喜歡了。
紀宴卿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坝芯蹠?,但我不想參加?!?
原來也是有的啊。
紀宴卿用附帶的一次性刀把蛋糕切開,自然地放在托盤里遞給江望景。
一股甜絲絲的草莓味在空氣中散開。
粉白色的奶油點綴著蛋糕胚。
江望景小口嘗了一點。奶油味依舊那么甜膩。
紀宴卿轉過頭盯著他的臉柔聲問:“要許愿了,你有什么愿望?”
“???”
這舉動惹得江望景發笑,“你過生日讓我許愿?”
江望景不好意思地低聲說:“下次我過生日,你可不可以送我一個翻糖蛋糕?!?
蠟燭吹滅了。
紀宴卿抬眸,與他接吻。
比任何一次都更溫柔。
不舍離開唇瓣的下一秒,男人笑說:“小朋友,你真的很容易滿足?!?
“沒有!”江望景不承認。
自己買和別人送永遠都不一樣。
嘴硬永遠都是最好的偽裝,只有寂靜的夜里江望景才會一個人躲起來卸去偽裝。
其實他也脆弱,他真的希望有人能無條件滿足他無理的小要求。
第39章 別欺負老實人
等車子停在江氏樓下,兩人在車里擁吻的很久。
車窗外是熟悉的街景,江望景心情不由緊張起來。
“還是別了。”江望景推他,略微放不開。
紀宴卿卻不打算輕易放過,抓住他后頸,把人嵌在懷里親,徹底斷了江望景想退縮的路。
江望景眼睛有點濕潤,大腦一片空白。
迷迷糊糊他被紀宴卿哄著說了喜歡。
喜歡紀宴卿。
“我也喜歡你,江望景。”紀宴卿說。
江望景對待感情這方面,面皮向來薄的要命,平日覺得羞恥無比,今天卻沒那么尷尬。
原來把喜歡說出口也很容易。
紀宴卿環住他的腰,恣意親昵的蹭蹭他頸窩。
故意留下了一個乍眼的吻痕,來宣示主權。
人是人,狗是狗。
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