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煙霧以及信息素的味道一股腦涌進鼻子。
一切變得有些曖昧,江望景忽地萌生一種兩人在戀愛的錯覺。
江望景嘴硬不肯承認,給自己找了理由。
是尼古丁在作祟,擾亂了思緒。
他失神了片刻被煙味嗆到,咳嗽不止。
紀宴卿掐滅香煙,對他說:“以后戒掉吧,抽煙對身體不好。”
與當初對他說抑制劑用多了對身體,的語氣如出一轍。
江望景再次感受到了危險籠罩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展開了一個話題,轉移注意力。
“你為什么會做飯。”
紀宴卿語氣不疾不徐,“在國外不適應環(huán)境。只好自己動手練廚藝。”
漆黑的夜,平凡但不平淡的幸福。
一份失去了光澤的愛意重新閃爍著。
紀宴卿眸色深沉,開始自顧自講別的。
“后來大學畢業(yè),我爸讓我接管在海外那邊的公司,耽擱了很久才回來。”
江望景仰頭伸懶腰,“哦……”
“挺好的,不像我這種咸魚,只能困在原地踏步。”說到這,江望景不自在地晃胳膊。
糟糕失敗的人生,宛如命運為他置上的枷鎖。
只以為他姓江,江遠顧套了他小半輩子。
外人眼里浪蕩不羈的江家公子哥,就是個實打實的窩囊廢。
紀宴卿卻很寵溺地笑著說:“我會偏向你,用不著那么拼。”
其實紀宴卿回國不容易,甚至差點和家里人鬧翻。
紀宴卿大學的幾年時光,是最遵從內心自由放縱的。
組過樂隊,打過架。
叛逆期來的遲。
從小到大按照鋪設好的人生軌跡活著,宛如一只提線木偶,沒有自主意識壓抑了太久。
可惜缺了個江望景。
夜風吹的發(fā)寒,凍得江望景鼻尖都紅了。
他突然側過臉和紀宴卿對視,“做嗎?”
第34章 難道有我還不夠【修】
江望景主動往前湊了湊,鼻尖蹭在男人脖頸,“趁我現(xiàn)在還沒改變主意。”
機會向來只有一次,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指不定江望景明天就會因為自己的腦殘行為而懊悔不已。
紀宴卿還沒說什么,江望景又搶先一步開口。
“再問你一遍,不愿意就算了。”
他十分刻意的勾手去拉紀宴卿衣領。
月光撒下的余輝落在他頭頂,一雙桃花眼微瞇。
小狐貍長得勾人。
分明是個實打實的alpha,卻比大多數(shù)oga都要生得俊秀。
“不要后悔。”紀宴卿微微頷首,喉結滾動。
黑色的雙眸透露出深邃晦澀的神情,許久沒有挪開視線。
江望景被他看的有點不適應。
手指橫在男人唇間,瞬間撲進他懷里,“暫時還不后悔,以后不一定。”
“所以你要趁早。”
紀宴卿低頭輕吻懷里的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道:“江望景,別再討厭我了。”
“我愛而不得很久了……”
字面意思,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擁有,他要江望景獨屬于自己。
那副唇齒挪到耳際。
輕咬。
任他肆意欺負,不知過了多久才放開。
江望景不舒服的撇過頭,手心把側頸的吻痕擋住,“你別太過分,還要見人呢。”
洶涌的情緒哪能那么快就磨滅。
紀宴卿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把玩著他一縷發(fā)絲,細笑著問:
“除了我,還想去見誰,難道有我還不夠?”
江望景語氣有點嬌嗔,極小聲地抱怨,“你說什么呢,難道我就不需要上班見客戶嗎?”
“最近大家都在忙,誰有時間顧得上見你啊。”一張線條分明的面孔彌漫著輕佻。
又氣又好笑。
密密麻麻的吻如雨點般落下來,似巖漿般炙熱,吻到江望景有些招架不住。
忽地江望景想到什么,“等等,先去洗澡。”
“一起?”
“不要,你先。”江望景低頭推了推紀宴卿,“兩個人坦誠相見我還做不到。”
燈那么亮,多尷尬啊。
浴室的水聲嘩嘩作響,江望景站在門外背靠著墻。
意識四面八方回籠,他打開手機app點了個閃送。
至于送了什么東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畢竟保險起見。
約摸過了半小時,浴室的門把手動了一下,男人打開門一身滾燙的水汽。
紀宴卿抓住他胳膊,把江望景按在浴室墻壁。
浴室里全是還未消散的水汽。
溫熱氣息都撲過來,江望景好像被燙了一下。
他拿手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