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能拿99分,那紀宴卿必定是100。年級第一穩居榜首。
無論做什么都會被天才碾壓一頭。長久以往,他再怎么努力都會顯得微不足道。
紀宴卿的人生仿佛開了掛。輪到自己時便是哪哪都不順。
偏偏不愿意看到什么就來什么,從幼兒園到高中,他倆還都是同班同學。
江望景在陰影的籠罩下度過了一年又一年,從最初的無所謂轉化為嫉妒。
恨意在心中扎根,日積月累長成了參天大樹。
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很久。沒想到事情很快迎來了轉機。
高中畢業聚餐,兩人結梁子了。
那天的班級散伙飯,結伴回家的路上紀宴卿無意間撞破了他的秘密。
江望景第一次嘗試喝酒,意識有些混亂。
路過一個oga,稀里糊涂就被信息素的氣味激的易感期提前。
微黃的路燈下,江望景手腳發涼,他仿佛掉入無盡的深淵。
藏匿許久的脆弱和不堪全部展現在討厭的人面前。
記不清到底說了什么,總之是打了一架。與其說是打架不如說是他單方面毆打紀宴卿。
分別的場景早忘得干凈。
江望景唯一記得一句話。是他信誓旦旦說:這輩子走到頭,也不會再見紀宴卿一面。
偏偏現實如此打臉。好個猝不及防。
后來的幾年里,紀宴卿出國了。
徹底斷了聯系之后那人就好像人間蒸發,再也沒有攪亂過他的生活。
一晃多年。
北方的秋季不算寒冷,不過風中卷了蕭瑟的味道。莫名會讓人哀傷。
他的前半生和下半身,都栽給紀宴卿了。
想到這,他冷冷吐出一口濁氣,從口袋摸出煙盒,兩指夾了支煙報復性的抽。
白色的煙霧隨風吹散,煙燃盡,他掏出手機打電話叫了司機來接自己。
不多時,一輛邁巴赫停在他身邊。
年輕司機剛想說話,看到他脖子的吻痕時,表情驚訝了剎那。
“江總,您現在要回公司嗎?”
直勾勾地目光好似柄尖銳的刀刃。江望景被戳了痛處,臉色頓時陰沉。
他宛如吃了炮仗,鼻息哼了一聲也沒言語。
回公司的車程僅僅半小時而已,江望景覺得漫長的像過了半個世紀。
推開辦公室,堆積如山的資料赫然擺在眼前。在他消失的大半天里,助理忙到焦頭爛額。
再看手機,未接來電多到數不清。
江望景隨便翻了幾頁紙,結果越看越煩,打火機燃了文件,點煙抽。
反正江家的東西沒有一樣屬于他,天塌了還有同父異母的弟弟頂,他拿分公司的股權,在乎再多也沒用。
廢棄的棋子,連聯姻的價值都沒有。
普通人結婚平淡過完一輩子,到他身上,找對象都是奢望。
不,不行。
紀宴卿讓他不痛快,那他必須還回去。
第2章 他恨死紀宴卿了
落日退去,辦公室沒開燈,光影斑駁的印在墻壁。
江望景倚靠著坐在那,腰身發酸,渾身骨頭都在叫囂。
他疲憊的揉揉太陽穴。
隱約記得昨夜遇到紀宴卿之前是去應酬喝了酒。
許是醉了,后來的記憶全然斷片了。
再睜眼,狗男人已經把他帶走。
一夜荒唐,次日的所作所為還像極了騙炮的渣男。
記憶仍舊渾渾噩噩,細節一點想不起來。
閉眼卻能浮現出紀宴卿吻他的畫面,狗東西連他初吻都要搶。
他不爽的抄起文件夾扔飛出去。
鉆心疼痛立刻襲來。
媽蛋!這丫的上輩子是條野狗吧。
紀宴卿肯定恨毒了自己,腺體的齒印咬的極深,稍微側頭都會疼得倒吸涼氣。
更崩潰的是,現在滿身上下都是紀宴卿的信息素。
冷冽的白朗姆酒味浸透了全身,氣息回蕩在房間里不停徘徊。
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
但凡與此人有關的所有,都厭惡至深。
江望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alpha怎么能夠標記alpha?
難道自己不光有障礙,連生理都有缺陷?
洗掉標記的時候應該順便去做個檢查了。
他又抽了支煙。煙蒂燃盡刺鼻的煙霧混合著信息素的氣息。
嗆得江望景只覺淚在眼眶中打轉。
為了不讓淚流出來,江望景仰頭深呼吸。
想到夜里向紀宴卿屈服的求饒,他心中頓時來氣。
憋屈,窩囊,留在心頭怎么都揮散不去。
江望景惱了,把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朝著墻壁惡狠狠砸了一拳。
縱使把墻砸碎也不會解氣,江望景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