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辦的克洛伊”。
對于這些話題,梁稚一概不予理會,她謹記臨行前沈惟慈對她的重點交代:與同事保持有限度的友好相處即可,千萬不要同他們做朋友。
因此,下班后梁稚從來獨來獨往,直到認識了一位新朋友——顧雋生,在同一座大樓的某證券公司上班。
兩人認識是梁稚入職一周左右的時候。
梁稚中午去了附近餐室吃飯,顧雋生坐在鄰座,打量她許久之后,終于上前,詢問她是不是梁家的梁九小姐。
梁稚對他沒有印象,他便自報家門,說自己也是庇城人,高中念的是大英義學,是沈惟慈的校友。當年學校辦慈善音樂會,她同沈惟慈表演了一首莫扎特四手聯彈奏鳴曲,那時他的小提琴獨奏就排在他們后面,因此對這十二歲小女孩的精湛技藝印象頗深。
梁稚同意了顧雋生的拼桌請求,細問得知,顧家早于三年前移居獅城,因此并不知曉庇城最近的八卦新聞。
那一餐飯吃完,兩人步行回辦公樓的路上,梁稚適時表明自己已經結婚——并非她自作多情,而是自小到大,同她搭訕者眾多,心思單純者卻寥寥無幾。
顧雋生一點不覺尷尬,反而爽朗一笑,說只是因為他鄉遇故知,多少叫人有些欣喜,他只想同她交個朋友,并無其他用意。
一個男人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梁稚一眼就能看出來,在顧雋生身上,她確實沒有發現這種意圖,除非是他隱藏太好。
之后,兩人頻繁于附近餐室、咖啡館和士多店碰面,顧雋生確實一直進退從容,言行守矩,溫和坦蕩。梁稚便暫且認下了這個朋友,只當是多了一個吃飯的搭檔。
這日,梁稚整理會議紀要,耽誤了一些時間,到八點鐘才下班。
公寓離公司近,不過一英里,如無特殊情況,梁稚都是步行回家。
梁稚去士多店買了一瓶yeo&039;s的茉莉花茶,沿著遍植高大非洲楝樹的道路往前走去,忽聽身后一聲汽車鳴笛,她頓步,轉頭看去。
一部銀色的蓮花elise跑車緩緩降速,顧雋生探出頭來,“克洛伊?!?
車停在路邊,顧雋生笑說:“下班了?”
梁稚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