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再換個筆名。”自己一個讀書人,有十個筆名,這不是正常操作嘛。
下次不定還得罵李二呢,順應(yīng)時勢嘛,掙錢不丟人,再說丟人那也是丟李二,李三的人,管我李安樂何事。
“這筆名還能換的?”
“能,奶,好些大文人都有幾個,甚至幾十個筆名呢,今天罵張家,明天罵李家,多個筆名,這不安全些嘛。”李安樂笑說道。“你就放心吧,下次,我改成孔老三,這樣的話誰還能想到,老三罵老二,一家人罵一家子,怕是說出來人家都不信呢。”
“哎呦,還是文化人聰明。”
王秀蘭一拍手,你聽聽,這文化多賊,天天換著名字罵人,罵完了,人家還不知道,還能賺錢。“安樂,你好好學(xué)習(xí),長大當(dāng)個文化人。”
“嗯嗯。”
李安樂心說,奶,我有些懷疑,你罵我。
“安樂啊,咱們以后可千萬別罵活著的人。”
王秀蘭說道。“我不知道,筆名啥的有沒有用,可活人跌倒,保不準(zhǔn)哪天就爬起來,咱們要罵就罵死的時間長的。”
“放心吧,奶。”
果然我奶的雖然沒啥文化,可說的話十分有道理,這活人保不準(zhǔn)就翻身了,還是罵死,即使翻身了,誰還能為了一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做啥,費(fèi)力氣。
誰閑著沒事,最多寫幾篇文章罵罵就算了,動口不動手,可活人就不一樣了,那是真能動手的。
“小菊,你們也是。”
“媽,我曉得了。”
“你們都聽好了,這上報紙的事,可別在外邊瞎說。”王秀蘭知道啥能吹噓,啥不能亂說,這上報紙罵人,總歸不是啥好事,真鬧騰大了,說不定哪天就惹著禍?zhǔn)铝恕?
“媽,你放心,沒人對外瞎說。”
“嗯,吃飯吧。”
“廚房里燉了啥啊,這么香?”
“奶,是安樂打的雞。”
李棋笑著端著大陶盆進(jìn)來,陶盆里燉著一只大母雞,油黃澄澄的,別提多好看了。
“這母雞?”
王秀蘭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啥野雞,這肯定是誰家養(yǎng)的。“安樂,哪里打的?”
“高家寨村頭路口。”
“那還好。”
王秀蘭心說,高家寨離著雖然不遠(yuǎn),可丟只雞怕是不會找到李家坡的。“那趁熱吃了,給安樂個大雞腿,這孩子最近也辛苦的很,天天這寨子,那莊子的跑。”
“可不嘛,小小年紀(jì),天天跑的,這都瘦了。”
劉霞笑著給李安樂撈了一大雞腿放碗里,李安樂樂滋滋的在一眾小蘿卜羨慕目光下啃起大雞腿,別說老母雞燉的時間長,一點不顯得柴。
“奶,爺,你們也吃啊。”
“好好好,都吃,都吃。”
王秀蘭笑著說道。“老大家的,給李棋和小菊都裝一碗雞湯,兩孩子最近也瘦了不少,好好補(bǔ)補(bǔ)。”
“媽,我自己來,大嫂你給李棋裝吧。”
“不用,不用,媽,我自己……”李棋擺手,一大陶盆雞湯,你一碗,我一碗,沒一會兒就分的干干凈凈,完全不等雞湯涼了,這母雞就吃光了。
家里二十幾口人,一人喝上大半碗雞湯,一時間暖呼呼的,這晚飯吃的別提多熱鬧了,李安樂胃口大開,吃了一根雞腿不說,還吃了兩個雜糧窩窩頭。
“安樂哥哥,下次你再打野雞好不好?”
李芹抹了抹嘴上油脂,拉了拉李安樂的衣角。“好,回頭哥哥再去打。”
“別瞎說。”
李國喜拍了下李安樂,這母雞哪里是野雞,真是,現(xiàn)在母雞可是小銀行,一家都指望,你再亂打,怕是要有人上門了。
“爸,你放心吧,我又不傻。”
誰還在自己莊子打啊,那不是傻嘛,再說,母雞而已,講課的時候,有些公社講究,送上一只也不是沒有的事,小意思而已。
石琴喝完雞湯就琢磨,咋幫著兒子攢老婆本,六十塊錢呢,不少。
“媽,你盯著我干啥?”
“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