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咋這么便宜?”
李安樂記著煤油都幾毛呢。
“農(nóng)業(yè)柴油,擱著過去都不要錢。”
李大虎說道。“這次批了咱們一千公斤農(nóng)業(yè)柴油,國喜回頭你可悠著點(diǎn)用。”
“成。”
一千公斤,那不是二千斤柴油,好家伙,這還少,李安樂心說,這要不是冬天,真想開著拖拉機(jī)去兜風(fēng)了,四分錢一斤柴油,不要太便宜。
用,狠狠的用,太劃得來了,四分一斤就沒用過這么便宜的油,李安樂想想自己前世老頭的帕薩特,還用95,八塊多。
“咋不開了,壞了?”
“咦,媽,你咋又來了?”
李國喜話沒說完,王秀蘭就上手了,李安樂趕緊躲到一邊給奶奶加油,打,我有這樣的兒子,我天天打。“我讓你胡來,開壞了吧。”
“媽,沒壞,沒壞。”
“真是的,沒油了。”
李國喜不樂意了,自己現(xiàn)在可是內(nèi)定的拖拉機(jī)手,身份地位在哪里放著呢,隨便能打的嘛,不要面子了。“沒壞?”
“沒壞。”
“他叔,咋回事?”
王秀蘭有些不相信李國喜轉(zhuǎn)頭問著李大虎。
“油沒了。”
“那就好。”
王秀蘭這才想起問著拖拉機(jī)手的事。
“隊(duì)里決定讓國喜試試。”
“真的?”
好家伙,國喜這下真出息了,拖拉機(jī)手,這可是好飯碗,不光光王秀蘭高興,連帶著劉霞,程來鳳都跟著高興,這以后上公社有拖拉機(jī)坐了。
這年月,自己家人照顧自己家,任誰也說不出別的道理來。
“那可不。”
李國喜也得意。“剛媽你是沒看見了,我開了好幾圈呢。”
“少嘚瑟。”
“回家。”
“那啥,回頭好好開車,買兩瓶酒謝謝你大虎,大龍叔。”王秀蘭拍了下李國喜,真是沒想到,自己老四還成了拖拉機(jī)手,做夢都沒想到的好事。
“媽你就放心吧。”
至于酒,再說,這拖拉機(jī)手跑不掉,李國喜得意,李安樂懶得看,一溜煙跑回家了,一進(jìn)院子就聞著小野雞燉蘑菇的香味。“安樂,回來了。”
“大伯娘,小雞燉好了沒?”
“好了,哪里來的小雞?”
李桂花一回家就聞著味道,可家里沒個(gè)全跑沒影了,剛才知道說老四開著拖拉機(jī)顯擺,大家都去看熱鬧了。
“我打的野雞。”
“真的啊,這孩子本事咋這么大。”
“嘿嘿。”
李安樂得意,那啥沒辦法,本事就是大,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啥野雞?”
“媽,我今個(gè)打了一只大野雞。”
李安樂巴巴一頓說,剛回來的石琴和李國喜聽著眼睛發(fā)亮,王秀蘭聽著大大松了一口氣,還好,是野雞,不是誰家養(yǎng)的下蛋雞。“好了沒?”
“燉了好一陣子了,大伯娘剛看了好了。”
“那還等啥開飯啊。”
李國喜一聽野雞燉好了,那家伙口水都流出來了。
“去。”
王秀蘭哼了一聲。“還拖拉機(jī)手呢,一只雞給你急的。”
“安樂,你招呼好榮榮。”
“老大家的,雞腿留給安樂和榮榮這倆孩子。”
“知道了,媽。”
大家沒啥異議,野雞都是安樂打的,別說雞腿了,雞翅膀都給他大家都沒啥說頭。
“要說安樂這氣槍還真沒白買。”
啃著野雞,一家子那家伙高興的,這幾天家里伙食檔次那是嗖嗖漲,蝦米白面包子,白面肉包子,這家伙又來一小雞燉蘑菇,這飯菜別提了。
大隊(duì)長家也沒這么吃的,怕是公社書記都吃不到這么好的飯菜吧。
“明,我再去打。”
“這孩子那還能天天有野雞給你打啊。”
不過真有,那就太好了,一群小蘿卜暗暗想著他們的安樂哥哥給他們打野雞,似乎自從安樂哥哥變聰明了,家里伙食就變好了,肉都吃了好幾頓。
在他們有限的記憶力,今年吃肉最多,現(xiàn)在還吃上雞,簡直不太美好。李安財(cái)幾人現(xiàn)在也是唯李安樂馬首是瞻,整個(gè)第三代核心地位被確立了。
加上第二代里支持者不少,李安樂大有小孫子掌權(quán)李氏家族的趨勢。“早晚,我要成為家里第一個(gè)上茅廁的男人。”
“不,包括女人在內(nèi)。”
茅廁,李安樂鼓著嘴,自己真想學(xué)安居,甩著小鳥,哼著歌,排水,可惜,自己做不到啊。“早晚這茅廁,我說了算。”
“安樂,你咋了?”
“沒事,水壩快崩了。”
“啥東西?”
李安居嘀咕一聲抖抖拉上褲子撓了撓頭,嘴里嘀咕走了,李安樂解決了排水問題本想回屋里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