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下來的一塊碎擦臉布給小豬擦拭干凈,又把籮筐清洗一下放太陽下暴曬殺菌消毒。
“還好,痢疾不太嚴重。”
最關鍵不是黃痢,要不然神仙難救,只是普通痢疾,另外類圓線蟲病相對死亡率高一些,還好現在剛發病。
“用藥及時兩只小豬存活幾率應該有百分八十左右。”
李安樂有了信心,吃完飯趁著午睡的時候購買注射器,藥物,還有奶粉,注射器和藥物還好說,奶粉倒是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拿出來了。
“先找爸去找二伯要些豬飼料。”
豬飼料購買是需要飼料券的,李安樂手里沒,再說小豬仔現在也吃不了多少,找二伯弄點先喂著。
一下午,李安樂都沒出門,主要李安廣,李安居幾個小屁孩特討厭,沒事在自己面前蹦跶。
病豬仔咋了,我能治好,小屁孩啥都不懂,懶得理他們,主要是打不過,要不肯定狠抽一頓。
“安樂快躲起來。”
“咋了?”
“你奶來了。”
暴風雨要來了,未來五嬸子回家了,奶奶打算出手了,腥風血雨,李安樂看著打算藏起來老媽,嘆了一口氣,自己家這小屋最多六七個平米哪有地方能藏著。
要說大伯娘,二伯娘,三伯娘家至少還有個陪嫁的箱子,可他家啥都沒有,石琴當時過門就一包袱,一套半衣服,其他啥都沒的。
“媽。”
王秀蘭瞪了一眼李國喜,少不了白了一眼訕訕的四兒媳婦,至于李安樂也沒給好臉色。
這一下從乖孫變成透明小孫孫,李安樂推了推老媽。
“媽,坐。”
“說吧,買豬仔的錢哪來的?”王秀蘭中午飯都沒吃幾口,十五塊錢想想心口都疼。
“我借的。”
李國喜十分扛事,李安樂都沒想到,不過這事李安樂早就想實話實說。“奶,是我借同學的。”
“到底是咋回事?”
王秀蘭一拍床,小老太太眼珠一瞪,石琴嚇了一哆嗦。
等李安樂說清楚,王秀蘭看著這個孫子,這可不是十五塊錢,而是二十塊,還花光了。“你膽子咋這么大,病豬是那么好治的,你才多大能懂啥治病。”
“我懂。”
李安樂一臉小堅持,反正我爸在,打也是他扛著,李安樂對著李國喜眨眨眼,爸,一會奶奶要打人你擋著點。
“你啊。”
王秀蘭不好打李安樂,可李國喜她可以打啊。“他一個孩子瞎胡鬧就算了,你咋也跟著胡鬧,多大人了。”說話,拍拍拍了幾下李國喜。
“我信安樂。”
“奶,我肯定能治好,從明天開始,我哪里都不去,天天在家看著小豬仔。”李安樂一副我與豬仔共存亡誰也別想讓我出門,更別想我上工。“不治好小豬仔,我哪里都不去。”
“好好好,安樂,媽支持你,媽陪你。”
“陪啥陪,不干活了。”
王秀蘭順帶給了石琴一下,石琴嘀咕一聲,她也不想上工。
李安樂咽了咽口水,那啥奶沒看出來我是不想上工吧,應該不是,我可是和小病豬共存亡,再說二十塊錢呢,奶肯定心疼。
“明天讓安樂在家,好好看著小豬,能治好最好。”
“你們倆好好給我上工,再亂跑試試。”
瞪了一眼李國喜和石琴,王秀蘭站起來,兩人趕緊站好,恭送,李安樂心里可樂開了花了,二十塊錢小豬仔捆綁在身上了,不用上工了,哈哈哈。
得意,李安樂開心極了,當然小豬仔能治好肯定最好了。
一早起來,李安樂對著李安居幾個揮揮手,唉,羨慕啊,上工,自己只能在家呆著看豬。“安樂哥,我可以看看小豬嘛?”
“可以啊。”
李畫幾個小蘿卜頭跑來找著李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