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語氣輕松,“快走吧,應該沒啥事呢,一會兒快點結束了我們去吃烤肉好不好?”
詹知松動:“好吧,那我打車。”
黃綠包身的計程車一路開到荊南街,按照手機上發過來的地址找上去,手外科門口,中年男人矮胖的背影先出現,他面對著診室,一副焦頭爛額的著急樣,面前長椅上,女人雙手撐臉坐著。
詹知下意識放緩腳步,可沒用,這么一點動靜還是被注意到。
女人瞬間抬頭,蓬亂的頭發下露出枯草面容,看清人的一瞬間,曹玉娟的眼睛淬了寒毒,猛烈的恨意迸發。
“賤人!”
她尖叫。
孫青健的臉扭曲在視線,想要攔,但沒來得及。
澎然炸開的畫面中,裂帛聲破裂在耳后,劇痛傳來,女人尖利的指甲在脖頸劃出火辣辣的痕,血珠頃刻冒頭狂涌。
曹玉娟還想來抓她頭發。
有人攔在她身前。
“你憑什么打她!”
曹玉娟氣昏了頭,將人推撞到墻面,怒吼尖銳:“你是誰?跟你有什么關系!詹知!賤人你過來!”
成妍吃痛按住肩膀,焦急又無奈地叫:“小知!”
詹知被擰住了胳膊,手臂快從關節脫落的劇痛中她踉蹌,孫青健的臉在眼前擦過,他目視這一切,猶疑,并沒有上前。
天旋地轉。
她被拽進診室,門內醫生被嚇一跳,皺眉看過來,曹玉娟仿佛什么也顧不上,徑直將她拉到桌邊,推著肩膀摁撞上桌。
“你做了什么!你對你哥哥做了什么!”
腥臭的血銹味。
她看到叁條膿痂漿粘的血蟲,失去指甲部位的皮肉在跳動,像被禿鷲啄食啃咬的生蛆腐體,死后仍在神經反射地抽搐,仿佛要咕嚕咕嚕沸滾、炸破。
反胃劇烈,耳鳴失真。
她抬頭。
正對一雙空洞僵死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