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像一朵綻放的紅玫瑰,抬頭挺胸,婀娜多姿地舉著酒杯過去。
宋之昱緊皺眉毛,后退半步,說了一句話,口型依稀看得出有“不方便”
麗娜同他說了幾句話,直接一口喝完酒,把酒杯放在小圓桌上,扭頭回來,笑容明艷,只有胸口的起伏表明她的復雜心情。
謝詩月捏了捏江初夏的手腕,小聲嘀咕,“估計是告訴宋之昱打賭的事情了。”
宋之昱朝這邊看來,神色冷淡。
該不會以為她也在看他笑話吧?
雖然沒參與打賭,但確實當電視劇看了。
江初夏低笑著搖搖頭,喝了一口酒,品了品,又喝一口,比起喝過的苦澀無味啤酒,或干澀發苦葡萄酒,這果酒入喉微澀,隨之清甜,越喝越上癮。
以她的酒量應當三杯之內不會醉,但保險起見她只淺淺飲兩杯便四處搜尋找人。
江初夏此次宴會的目的很簡單——躲避任務、與外公舅舅聯絡感情。
外公姓蘇,蘇家專攻奢侈品產業,he集團在國際上也是鼎鼎有名,外公家對江初夏的媽媽這個唯一的女兒寵愛有加,或許能對江初夏愛屋及烏,成為她往后的助力。
送賀禮時和外公聊過了,她還沒和舅舅接觸。
只是……她的目光在不遠處停留。
她的舅舅蘇祁盛在跟紀景行交談。
紀家世代從政,到紀景行升為市長秘書,他爺爺已然半退休,唯有紀景行的哥哥紀景明沒有從政,接手外公家的實體經濟產業。
當初約的時候單純以為是個清純男大。
男人穿著藏藍色西裝,比高大的舅舅高了半個頭,五官輪廓分明,拿著酒杯的手指骨節分明,很修長,在某些時候很靈活,很會拿捏進退。
在這樣亮堂的室內,男男女女光鮮亮麗,而她卻想起靡亂的場景,江初夏的臉都燒紅了,默默喝酒。
“初夏。” 溫和儒雅的男聲在那邊響起。江初夏能察覺到身上多了幾道打量的視線。
江初夏望去,是舅舅叫她。
而他身側的紀景行也看來,眼神波動了一瞬,轉而眼含淡笑。
那笑看似平平無奇,在江初夏眼里卻飽含深意,她不由想起拒絕接吻后,他邊盯著她說“那親別的地方”,邊緩緩朝下的眼神,還有求饒后,對方仍抱著她,半仰頭淡笑著狠狠發力。
觸電般酥麻了一下,江初夏捏了捏酒杯,拂平一字露肩裙的褶皺,起身走過去。
“初夏,這是紀景行。”舅舅溫文爾雅,淡笑著引薦。
“景行,這是我的外甥女江初夏,在a大念大二”
“總聽盛叔提起,也有過兩面之緣,江小姐,幸會。”紀景行舉杯示意,舉手投足氣定神閑,談吐不疾不徐。
“紀先生,幸會。”江初夏淡笑頷首,舉杯與之共飲,耳垂上的銀色吊墜輕輕晃動,折射光芒。
剛舉起要喝,忽然身旁一聲嬌呼,一個女人崴著腳朝紀景行倒,而紀景行迅速后退一步。
江初夏眼疾手快一把抓著她的手臂。
女人揚起笑臉站直,音色甜美輕柔,“對不起,我叫王曼妮,謝謝你幫我,不然我要摔到了”
她驚呼一聲,委屈無辜,“……啊你的衣服,加個聯系方式吧,我賠錢給你。”
是最近一部熱播劇里的女二。
確實比電視上漂亮,事情發生看似很偶然,但江初夏沒有錯過她眼底的不甘和野心。
江初夏低頭看胸口的酒漬,抱胸冷聲道:“不用,你走吧。”
眼前女人還站著不動,細白的雙手合十鞠躬,“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她抬起小臉向紀景行看去,蹙著細眉,眼神無助。
周圍也嘈雜起來。
紀景行嗤笑一聲,語氣冷淡,“王小姐請離開。”
隨后一件藏藍色外套披在江初夏身上,蓋住酒漬蔓延到白色禮服的白皙胸口。
這休息室還是進去了。
江初夏心里嘀咕著,在更衣室換好備用黑色禮服出來,坐在皮沙發上脫掉高跟鞋。
不常穿高跟鞋,有點疼,她摸了摸略微紅腫的腳后跟,拿出手機,想先撤退了。
給謝詩月發了幾條消息,她沒回,估計沒看手機。
這果酒后勁還挺強,中央空調的冷氣供應恒定,但江初夏仍舊有點熱,幾分頭暈,手里還拿著手機,眼皮不由自主閉上休息。
回過神來時,江初夏猛然睜開眼,入眼便是對面單人沙發的紀景行,她的心跳空了一拍。
他正闔眼休息,右手抵扶手,支撐腦袋,袖口隱約可見百達翡麗,疲憊感從眉眼散發,江初夏猜測他近期工作繁忙。
這五官真俊,再重逢也是她的菜,床上功夫也很絕,雖然這人精力太足,后期有些受不了,但是爽啊。
不過,江初夏不敢再睡他,能坐到那個位置的人,手段和心眼都是常人不能想象的,江初夏這人就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