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織被系上了黑眼罩,雙眼不能視物之后,觸感和聲音變得更加清晰。
蓮的手指已經加到第三根,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凈,不會在快感中給她帶來不必要的疼痛。
“前戲已經很久了”她有些心急地呢喃。
因為她精神瀕臨崩潰,所以肌肉格外緊繃,他花了一些時間來讓她適應自己的存在,口交是個很好的辦法,她中間到了一次小高潮,身體本能的抗拒也漸漸消退了。
他的嘴唇還是濕潤又亮晶晶的,蓮無意識地舔了舔,上面還殘存著她的味道。
“別著急,慢慢來。”他耐心地安撫著,語氣也被染上情欲。
“早知道就帶上指套了,雖然洗了手,但還是怕不干凈。”他一邊冷靜地發言,一邊毫不留情地深入甬道,最長的中指反復刺激著最敏感的那一點,需要加重力道時,指根也全部陷入,幾乎整個手掌都壓在她的陰戶上。
紗織已經說不出話來,仿佛窒息了一樣,喉嚨里只有破碎的呻吟。
公寓里格外靜謐,小茶幾上的桌燈是室內唯一的光源,兩人光裸的身體被昏黃的燈光照著,仿佛最唯美的藝術品,紗織養的幾株綠葉植物在窗臺上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蓮的頭發被汗打濕,微卷著一縷一縷地垂下來,手上的動作雖然看似粗暴,但他的眼神始終專注地觀察她的狀態。她一露出不適的表情時,他會立刻停止動作,輕柔地摸她的臉,她也掌握了這種無聲的交流,回蹭他的手告訴他自己沒事,這時他才會繼續。
對他而言,做愛只圖爽當然可以很簡單,但是他想讓紗織得到最好的——那是他自己二十多年人生中從未得到的東西,他想知道和喜歡的人做愛,是什么感覺。
關心,愛護,無時無刻的碰觸,最溫柔的心意和最暴虐的交媾。
紗織雙腿繃直了,她用手緊緊捂著嘴,試圖掩蓋住泣音。
蓮知道她到了,熟練地取過避孕套,給自己戴上。
在她根本無暇注意的時刻,他慢慢把性器推入了。
“啊”她驚叫出聲,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身體也開始發抖,他的尺寸過大,擴張過后還是吃得很勉強。
“別擔心,會很舒服的。”
全部插入之后,他并沒立刻開始動,而是調整姿勢試圖找到一個最合適的角度,就像榫頭和錐槽不是隨意簡單地拼合起來,而是需要經過細致的組裝才能嚴絲合縫的嵌在一起。
“嗯?接近這里的時候,你的身體好像最有感覺。”
蓮沒有錯過她臉上的表情,當他試著撞擊深處的某個地方時,她的呼吸明顯加重了。
他在床上是服務者,又是徹底的主導者,紗織的一切快感來源于他,又受控于他。她的雙手被他一只手禁錮在頭頂,視力被蒙蔽,聲音被撞碎。
蓮的體力很好,可以給她漫長的性愛,但紗織又困又累,在她昏睡過去前他及時停止了,先幫她用濕廁紙清理了下體,然后再到衛生間清洗自己。
他摘掉套,里面只是一些透明的前列腺液,碩大的性器依舊筆挺著。他以前拍的片都是無套,職業要求給他建立了很高的閾值,所以他有些不適應那層橡膠的存在。
蓮打開花灑,一手扶著浴室墻壁,一手握著性器慢慢動作起來。
他腦子里全是紗織在他身下的樣子,有時會閃回她在舞臺上蹦蹦跳跳的場景,這是他絕佳的自慰材料。他一邊恨自己如此淫猥,一邊又控制不住地回味她每一寸氣息,最后導致他把無處施加的性欲和自責都集中在那根肉棒上。
淺色的肉棒被他施虐般地收緊擠壓,漸漸開始泛紅,最后他的眼神變得失焦,背脊弓起伏在墻壁上喘息著射了,水流很快帶走了那些乳白色的液體,徒留他的意識在高潮的余韻中徘徊。
“蓮我想上廁所。”她在門外叫他,聲音帶著困意。
他努力讓氣息平靜下來,把水溫調低,胡亂沖洗了一下,“嗯,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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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永瀨蓮來說無論如何都是個不眠之夜,他看著枕在自己手臂上的紗織,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天還沒亮,鳥鳴聲先一步傳來,他渾身躁動,便起來給她做早餐。
他用冰箱里僅有的食材給她做了煎雞蛋和蘆筍,牛奶倒好放在微波爐旁,順便寫了張便簽貼在微波爐上提醒她醒來后把食物熱一下再吃。
做完這一切,他在床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最后輕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他今天跟醫生有個很早的預約,所以必須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