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本木一家高級餐廳的私人包廂里,琥珀色的燈光將桌上的菜肴映得溫潤可口。落地窗外是繁華夜景,而這方安靜的小天地內,只有餐具碰觸瓷盤的細響與淺淡的交談聲。
小松紗織輕輕切下一小塊牛排,動作自然放松。她穿著一件簡潔的奶白色羊毛衫和長至腳踝的牛仔裙,少了舞臺上的光鮮亮麗,添了幾分鄰家般的素雅。對面,藤原琴介解開襯衫袖扣,端著白葡萄酒,露出手腕上一塊價值不菲的表,眼神松弛卻帶著專注,像是在認真聽她說話。
“活動結束后差點被擠成相片,”紗織輕笑著吐槽,“來了好幾個大漢,握完手還說要抱一下,被工作人員攔下了。”
藤原琴介挑了下眉:“挺有熱情的粉絲。”
“是啊。”紗織用叉子戳了戳盤中的配菜,語氣帶著些調侃,“不過你就不會干這種事吧?太有失身份了。”
藤原聞言,唇角帶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我嗎?如果真有機會握手,我想我應該會請你喝杯酒,順便簽個名吧。”
紗織順勢接話:“那我就給你簽在賬單上,最貴的那瓶酒后面。”
兩人對視一瞬,隨即同時輕笑,氛圍輕松而自然。
藤原輕晃著手中的酒杯,隨口問了句:“最近演出多嗎?”
“還好,運氣好的話一周能有一場吧,握手會也是固定安排。”紗織答得隨意,隨后眨眨眼,帶著點職業性的自我推銷:“所以別忘了來支持啊,藤原先生。”
“我去的話,你要給我排通道嗎?”
“不都得自己掏錢嗎?”紗織半真半假地笑了笑,“不過你這么照顧我,或許可以友情價。”
藤原看著她笑,卻沒有立刻接話。指腹緩緩摩挲著杯壁,像是猶豫著是否開口。
片刻后,他還是問了:“聽說你們事務所運營情況不太好?”
紗織的笑意微不可察地一頓,手中的刀叉稍作停頓,卻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切著牛排:“什么都瞞不過你呢。”
“你們事務所的賬本,我大致了解。”藤原語氣平淡,像是在談一樁無關己身的生意。
他當然清楚。畢竟,他是她事務所最大的‘客戶’之一。
紗織低頭咬了口牛排,咀嚼時假裝漫不經心地開口:“社長大概還在愁吧,偶像團養著不賺錢,解散又舍不得,說不定會硬拖著給事務所續命。”
藤原放下酒杯,目光在她臉上停了片刻,然后不緊不慢地問:“如果真的解散了呢?你會怎么打算?”
紗織抬眼看他,眼眸依舊像平日那樣明亮,嘴角帶笑:“還沒到那一步吧。”
“總有一天會到。”藤原語氣沉著,透出一種看透現實的冷靜。
紗織沒有立刻回答,手指輕輕轉著杯腳,片刻后才懶懶地說:“那就找個普通工作唄,咖啡店打工,便利店收銀……總能活下去的。”
她的語氣輕快,像是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但藤原盯著她看了幾秒,眸光深了些。
“你不是能唱會跳,也不怕鏡頭嗎?為什么不考慮往別的娛樂方向走?”
“那種地方啊……”紗織垂眸,眼瞼微微顫了下,“太難紅了,不是努力就有用的。而且……”
她停了停,笑意輕得像浮在水面上的泡沫:“也沒那么喜歡吧。”
她說得仿佛這幾年舞臺上的歌與笑,都只是履行一份合同,并非理想或熱情。
“那如果——”他的聲音微微放輕,尾音低而緩:“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不必再工作。”
紗織的手指在杯腳上停住了,像是聽懂了他話里的潛臺詞。
如果她愿意做他的情人,她將不再需要為了事務所、合約、粉絲,甚至是金錢而辛苦營業。
空氣一瞬間有些凝滯。
然而,紗織卻在短暫的沉默后,忽然輕笑了一聲:“哎,藤原先生這是在給我發offer嗎?”
她用一種似玩笑又似打太極的語氣,將那份潛藏在話語里的分量,輕輕巧巧地卸開了。
“本來我出來跟藤原先生吃飯已經很不合規矩了,是因為感激您一直以來的支持。您也為紗織想想吧,萬一被我的粉絲或者財經記者拍到,我會死得很慘呢。”
藤原琴介二十出頭便遵循家里安排順利成婚,如今他有一位同樣出身高貴的妻子和一個獨子,外人看來他的家庭生活和諧美滿,假如這樁丑聞真的捅到媒體上,不說紗織身敗名裂,可以預見的是集團股價下跌還有藤原家名譽受損。
藤原并不意外她這樣的反應,也沒有追問或逼迫,他只是將酒杯送至唇邊:“抱歉,是我沒有想明白。”
他這樣反應,紗織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兩人終于得以機會安靜地用餐,一餐結束他放下刀叉,取過一旁的濕手巾,細致地幫她擦手。
“我想珍惜紗織的這雙手,想繼續讓你在臺上閃閃發光,享受粉絲的愛,而不是去什么咖啡店打工。”
紗織思考著他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