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三兒打了聲招呼,陶悅找了個沒人的包廂自己待著。腦子里一直在想剛才的事。這傻逼有個白月光,還跳樓了。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就變成現在這幅鬼樣子嗎。果然是純種傻逼。白月光都能被他逼死,自己在這里豈不是兇多吉少。說不定過兩天就死于非命。摸了摸脖子上還未痊愈的傷口。她當時被逼急了,絕對發(fā)病了,不然怎么會看到小陶悅。自殺不是她的本意。只是手段。
她倒依舊想跑。這神經病像狗一樣看著她,把她當掛件,去哪兒都帶著。帶她回過別墅,剛走到花園,人就像鬼一樣陰陰地出現在身后,問她干什么。她只好尷尬地笑著說花種得挺好看。陳原警告她,大門有人看著。圍欄上有電。而且他會一直盯著陶悅。
夜總會里更別想跑。所有人都防著她。并且因為她打傷過人,還割脖子,全都對她提著十分警惕。
在包廂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陳原這才談完,找到她的時候一身酒氣,一見到她,就旁若無人地撲過去埋胸。其他人早就見怪不怪,給陳原丟到陶悅身邊就走了。
其實感覺她除了漂亮也沒什么特別的,不知道陳原為什么能把她帶在身邊這么久,都超過兩個星期了。要知道,原哥以前是出了名換衣服快。
拍了拍陳原的臉,看他意識很不清醒,又擰了擰他的耳朵,陳原還是沒什么反應。
“陳原?”
過了一會兒,陳原才從她胸口起身,一起來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往地上摔,說了句什么“這暴發(fā)戶還敢看不起老子”,然后沒站穩(wěn)自己摔到地上了。看來談得不是很順利。
“他敢說老子是私生子。他知道老子是誰嗎?”
“整個瀾城都是老子的。”
靜靜地聽著,陶悅沒打算扶他,直到他沒動靜了,才面無表情地用高跟鞋尖踢了踢他。見他半天沒反應,但是也沒打算去扶他,地上涼快讓他多睡會兒。
幾分鐘后,?陶悅才從沙發(fā)上挪下地,走到陳原身邊,跪俯在他身側,晃了晃他:“原哥?”
“起來了。”
陳原感覺自己在船上,而且還是一艘遇到風暴的船,感覺隨時被風浪掀翻。頭疼欲裂,還很想吐。但是這船一直在晃。他得下船。罵了句臟話,陳原費勁地睜開眼,全是重影,什么都看不清。
“陳原,起來吃奶了。”
他除了動動眼皮,依舊沒反應。
想了想,陶悅起身出去,找到三兒要了毛巾和功能飲料,裝作順嘴一問:“原哥喝了多少啊,沒見他醉成這樣過。”
“可不少。”三兒比了個數兒,“白的,紅的,黃的,全喝了。”
陶悅心中了然。
看著陶悅的背影。三兒想,這女的當天還不太情愿呢,現在還不是被原哥睡得服服帖帖,都開始關心原哥了。難怪原哥對外都讓叫她大嫂。
回包廂后,陶悅順手將東西扔到角落,又去折騰陳原,吃力地將陳原從地上扶起來,陶悅叫他:“原哥,醒醒啦。”
見他睜開眼,陶悅在他面前揮揮手,“能聽到嗎?”
見他還是很迷瞪得狀態(tài),陶悅輕聲說:“我是悅悅啊。”
“悅悅。”陶悅又重復。
“盛月凝?”陶悅說得很小聲且含糊。
“月月……”陳原突然抓住陶悅的手,蜷縮在她懷里,聳動著肩膀嗚嗚嗚哭起來,邊哭邊含糊地說了句:“為什么不要我……”
“媽。”
媽?
喝多了就喊媽。他幾歲啊?
陶悅心驚。
為什么不要我……媽。
什么意思?
你聽到了嗎?陶悅看向小陶悅。
小陶悅點點頭。
然后陶悅跟小陶悅一齊笑了起來。
看著懷里那個像孩子一樣哭泣的男人,結合聽到的八卦,陶悅知道,他剛才叫的是月月。
她感覺自己離知道陳原的秘密更近一步了。
看陳原痛哭感覺還挺好玩的。陶悅覺得很開心,安撫地拍著陳原的肩膀,莫名其妙地開始唱:“小兔子乖乖……”
“我要給我媽打電話。”
陳原掙扎著去摸手機,怎么都打不開鎖屏,氣得把手機摔到一邊。又抱著陶悅撲到她懷里嗚嗚嗚個不停。
陳原哭夠了就吐陶悅一身,陶悅趕緊把他丟地上,跑出去找別人來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