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誰說一天只能交換一個秘密呢。不就是林甲那個王八蛋嗎,我有什么不敢說的。”
莫知義順勢將他抱起,讓他的腿能盤住自己,他抱著林不琢走了兩步到車門處反鎖,又按下了剛剛忘記按的禁止打擾按鈕。
“好啦,現在一切安全,那我們開始吧。”—
“你總算接電話了唐部長,你們聯盟既然有事找我,為什么你沒提前跟我說?”
林甲松開領帶的動作不復平日在人前的優雅斯文,反倒顯得十分心煩粗魯。
對方似乎搪塞了些理由,讓林甲聽了不爽道:“唐部長,依照咱們兩個的關系你還要拿應付外面人那些話術來搪塞我嗎?你當我林甲是傻逼大眾嗎?”
“我知道你最近被那個什么eos追得很緊,但你被追得再緊,給我打個電話的時間總歸是有的吧?我一回家就看到兩個人杵在我最寶貝的照片房里——”
“咚咚咚。”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林甲語氣很差地捂住聽筒沖外面喊了句:“誰啊?!”
外面的人卻也沒被他的態度嚇退:“舅舅是我,學君。”
林甲聽到這個聲音態度倒是瞬間好了不少,他先是喊了一句“等一下”,再對著聽筒里的唐文生一通快速輸出。
兩分鐘后他十分滿足地掛斷了電話并示意屋外的人進來。
一個長相斯文帥氣,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你回來啦?”林甲熟捻地招呼對方坐在沙發上,“怎樣,歐洲行還開心嗎?婚紗照什么時候能出?”
名叫學君的年輕男子默默地坐在了林甲下屬的沙發位置上:“托您的福,我玩得很好。婚紗照的話,我等會兒就去接小期跟我一起去選片。”
林甲點頭,放松地翹起二郎腿:“那就好,小期這孩子讓他媽媽慣壞了,人不大事可多,難為你忍他這么久了。”
林甲此刻明明的得是吹捧對方的話,可他語氣中的高高在上卻如此明晃晃地展露了出來,大有熊孩子鬧事時,不講理的父母用一句“他還是個孩子,你一個大人跟小孩計較什么”的風范。
程學君對這種態度顯示已是習以為常,他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林甲:“這是我們婚宴的賓客名單,您的助理已經核對過了,我覺著還是得讓您幫忙再看看,畢竟我們是小輩,做事太容易有遺漏和不妥的地方了。”
這番吹捧顯然是吹到了林甲的心坎上,他倨傲地接過那份名單,草草地掃了兩眼:“uh聯盟的這個唐文生就不要請了,媽的我每年不知道替這個王八羔子擦多少回屁股、送多少回錢,這次一個例行檢查居然都沒想著提前通知我。”
林甲點燃一只香煙嘬了口:“況且我昨天跟部門的人喝酒,他們有人聽上面說了,這次換屆唐文生大概率是保不住的,弄不好還得進去。這樣的麻煩精,我們得趁早跟他劃清關系。”
程學君點頭應承:“果然是舅舅,要不是您的話,我們又得踩個大雷了。”
林甲被捧得愈發舒服了,他快意地又吐了個煙圈,難得生出些平易近人的調侃心思:“還叫舅舅呢,過不了多久就得改口叫爸嘍。”
程學君聞言面紅耳赤地垂下了頭:“這我哪兒敢”
“這有什么不敢的?等你和小期的事情辦完,我這立馬就能以膝下無子的由頭從大姐那兒把你過繼來,這樣咱們一家也算是變相團聚了,省得小期跟他媽成天跟我鬧,我他媽的都快被煩死了!”
程學君垂下的眼眸倏然閃過一絲冰涼的弧光:“小期和阿姨也是想早日跟您團聚,像您這么好的丈夫、父親,一日沒在大家面前過個明譜,他們當然不會放下心來了。”
“話是這么說,”林甲將煙灰隨意地撣到沙發上,“到時候我跟小期他媽可就成了名義上的親家,要是被人知道我跟自己的親家搞到一起,哎呦,我的這張老臉可往哪兒放喏!”
程學君不由得咬緊了下唇,在心中大聲吶喊:婚內出軌,把原配一家全部掃地出門,靠著吃絕戶收獲如今所有風光的你還想要臉?讓自己名義上的侄子娶自己的私生子,你的廉恥怕不是早就被下水道給沖走了!
“哎,”林甲的聲音將程學君瞬間拉回了現實,“你們結婚的這個日子是誰定的?這是陶荔的生日啊,我那天肯定得去給她過冥誕。”
程學君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當初為什么擺著那么多的良辰吉日不選,布期堅持要選這個壓根都不在備選里的日期。
他暗自捏拳:“當初大師給我們掐了幾個日子,小期不想在冬天訂婚,因為衣服太厚,不如夏天的輕薄好看。”
林甲沉思了片刻后,拿起桌上的鋼筆將十八號劃掉改成了二十八號:“那就推后十天吧,就說我給陶荔過冥誕的時候她給我托了個夢,不忍我膝下寂寞,讓我從收養一個孩子。正好你是我大姐收養的,跟我們林家也沒有血緣關系,還不姓林,我就順勢選了你這個知根知底的。”
“而就是這么湊巧,你幾天后就要訂婚了,我認你